官家上门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官灵碧写信说战穹林于读书一道上有些天分,想要回京读书,但是官家的势力太小了,想要让林黛玉出面说和,让林承瑞派人把她们母子接回来,正好战舒蕴和战舒芜姐俩都一个十八一个十七回京都的找个人家成婚。
“官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弟弟这个即将成婚的人,去主动接一个守寡的妇人回来,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官夫人是这个意思吗?”
林黛玉直接把话挑明了,官夫人也有些尴尬,这话好说不好听,只是这一路的花费实在是不小,不说别的,就是那两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一路上就要小心翼翼,若是有一丁点的不妥名声毁了,全家都得跟着遭难;
与其如此,不如就把事情直接推给三房,横竖都是他们战家的儿孙,官夫人原本以为林黛玉年轻,这些事情她不好推辞,没想到当着满屋子的下人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了,真是。。。
“母亲,这林家的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臊啊,怎么能直接搬到台面上来说呢。”
出了侯府的侧门回到马车上,官家的儿媳低声和官夫人说着话,埋怨之语毫不掩饰,官夫人虽然不悦但也不能告诉自己的儿媳,家里的不少东西都是当初林黛玉孝敬婆母封氏,却在封氏去了以后,被自家的女儿搬回了娘家了吧。
“夫人,如何?”
“还能如何?
人家林侯府要办喜事,咱们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家主动去接一个守寡的妇人,人家怎么可能会愿意?
再说了,当初的事情,浩儿他们不知道,咱们两个还能不知道吗?
人家林侯爷若不是你女婿拖累早就升官了,人家三方要不是你女婿拖累早就借着妻弟的东风平步青云了。”
“这么说,咱们就得自己出钱出力把女儿一家接回来了?”
“出钱是一定的,出力不一定。”
官老头原本因为夫人没有带回来好消息而皱缩到一起的五官缓缓放开了。
“夫人,此话怎讲?”
“林侯爷派人说城北的振远镖局下个月要去黑水城送货,咱们若是愿意可以委派他们去接灵碧回来。
就是花费有些贵。。。”
提到花费,老两口出奇一致地沉默了,良久以后,官老头开口。
“黑水城在瑷珲的北边,他们送完东西再护送女儿她们回来相当于就跑了半程,会不会收费也会少一点啊?”
“这个。。。或许吧。”
振远镖局是林承瑞让手下人开的,至于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根据梁阳说,是因为那位叫振远的小弟在划拳比赛里把名字给输掉了。
。。。
总之,梁森的身体好了以后,哥俩就凑到一起,表面上开镖局实际上是到处建立分局设置消息网,当然顺便再赚点老婆本。
官家直到队伍要出发的最后一天才找到振远镖局,说清了自己的要求。
“这位大人的意思是,想要让我们镖局降价把你的女儿和外孙带回来是吗?
一共两个人道路又远,原本一共是五百两,既然是一男一女,那就便宜点,三百两吧。”
许振远的话音一落,官老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许官人,是四个人,老夫的女儿、一个外孙和两个外孙女。”
“官大人,那就五百两吧,不能再少了,我这些兄弟还得吃饭呢,这么远的路,大人这个价格算是很划算了。”
许振远的话都是梁阳教的,毕竟他才是这个镖局的智囊,官老头听了许振远的话,心里也是为难,家里只剩下五百多两的现银了,都拿出来实在是有些为难。
许是看出了他的为难,许振远十分有眼色的开口。
“官大人,您要是为难的话,就等一拨吧;
我们这一次急着去急着回,所以会在年前腊月赶回来,比较赶收费高,按照常理来说四个人是收八百两的;
下一次的话是下个月出发,明年的四月份回来,四个人四百两。”
许振远一说,官老头立刻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值了,七月份出发,年前就能回来,才要五百两,那可真是赚大发了,当即就把定金三百两给交了,约定回家连信物和剩下的二百两一起送过来。
许振远笑呵呵地送走了官老头以后,回到后堂把三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到了桌子上。
“梁大哥,果然还是你厉害,这位老大人真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就把钱给交出来了。”
“那是,这一回把东西送到了以后,带着她们要快些赶回来,省得耽误了咱们的事情。”
“是,放心吧,梁大哥。”
“回去吧,明日趁早出发,主子的大婚咱们是注定赶不上了,等回来的时候或许还能吃一顿上等席面呢。”
“那可太好了。”
官老头回家写完了信把钱都送到了振远镖局以后,才把事情告诉自己的夫人,然后。。。老头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衙门了。
林黛玉怼完了官夫人以后,就直接派人去了一趟柳家探望贾迎春,听到婆子回来报信,顿时有些恨其不争了。
“二姐姐好歹是正室,竟然被一个小妾欺压到住到偏院的地步?”
“是,夫人,听说那宅子还是当年柳夫人的陪嫁,如今却要为了身怀有孕的小妾让出主院,确实是不妥;
可那是柳家的事,您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替柳夫人出头啊,总得有个说法,否则您的名声就毁了。”
底下的婆子看林黛玉气得治咳嗽,赶紧劝慰着,林黛玉咳了半晌,停下后思虑了许久还是长叹一声,这件事若是要处置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柳湘莲下衙回家的时候,听下人说林侯府派人来探望贾迎春,大喜过望,赶紧来偏院里看望生病的贾迎春,原本以为贾迎春这么多年多少有些转变,哪知道依旧是一副躺平的样子;
不论柳湘莲如何问,只实话实说是林黛玉多年未见,派人来探望她,和林侯府无关,死气沉沉的样子让柳湘莲瞬间就失去了耐性,拔腿就离开了。
而躺在床上的贾迎春默默地流着眼泪,依旧不肯有任何一点主动改变保全自身的做法,日常除了看太上感应篇以外,就是独自守着棋盘,就连她的孩子病逝都没能让这位 ‘ 二木头 ’ 有任何改变。
“姑娘,这么多年了,你又是何必呢,以前姑爷对您也是好的,您稍微改变一下,就不会过得这般苦了。”
“绣橘,何必呢,到哪里都是这样的,不会改变的。
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