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帮忙,我还真的有一件事请佑安大哥帮个忙,我想请你送我一程,我赶着时间去犬戎之地。”褒洪德收回目光,他想了想还是该提速行程了,不然她一直跟着,这不是个办法,按照自己的最初行迹,其实是要冒险直入秦国国都,直接跨过秦国出去的,可碍于某人的一直跟随,不能带着她冒险闯都,又不好直白说出来,只好提速离开了。
“当然,要陪同吗?”佑安开口,摸了摸马匹的披挂。
“不用了,佑安大哥可直接派两位下属与我同道就可,也是避免中途被官兵抓了去。”褒洪德不再言语其他,翻身上马握住缰绳。
“好。对了,见到方无冤那家伙替我教训他一顿,这家伙跑去了关外,说不定你们可以遇见。”佑安似乎想起了什么,无意的提了一嘴。
褒洪德提起缰绳,坐下马匹前肢抬高,发出一阵嘶鸣。有些意外的开口:“方大哥也在关外犬戎之地?”
“呵。”佑安苦笑一声:“这家伙一路逃窜,倒是胆子也大了许多。又杀了两位追寻的官吏,劫了几匹军马和路图,外加通关报碟,沿着官道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出了关外。好像是躲进了密国和犬戎的交界之处流荡,估摸着是决定一辈子待那里了,胆子也没大哪去,瓜怂。”
“这样吗?那我见了方大哥一定替佑安大哥好好和他聊聊。”褒洪德说笑了一句。
“那么就此别过,希望我们可以再见面!”
“就此别过佑安大哥!”
最后两人抱拳分离。
跟随佑安的那队军队分出四五个骑兵,在前方为其开道,出了小路,一路随着大道走远。
佑安看了眼走远的褒洪德一众,最终长叹一声:“褒世子,你千不该万不该摊这趟浑水啊。两具道躯 ,足矣他们舍下面皮大打出手了啊。”
……
犬戎之地,一处荒僻的风沙丘陵处,清风背着明月,两人走在沙土下有些吃力。
“清风…累吗?要不我下来走?”明月声音沙哑,喉咙长时间没有清水浸润已经发干了。
“嘿…你老实点吧,我们现在莫名其妙没了辟谷的本领,能省一口气是一口气。”清风喘着粗气,微微提上力,“再说了,到时候要是我真的累了,肯定换你背我。”
“嗯…”
明月点了点头,他自从那颗金丹被取出后,一路的赶路加上暗病已经彻底虚脱了,要不是清风一路的背抚,说不定明月已经暴死荒外了,更何况,本来他们并没有饱食之腹,现在没了因果关系,一身的法术、术法所剩无几, 加上失去了那口仙气,需要进食。但苦于两人一路的东躲西藏,滴水未进、半米未进,早就饿脱相了。
“呵呵,怎么?你们要和老夫抢夺这么两位道尸?”天空之上,男子端坐云端,一身青袍如林。
对面 一个邋遢老者弯着腰,毫无仙人风骨的扣着草鞋上裸露出来满是泥土垢的脚趾。
“嘿嘿…现在没了岐山束缚,老朽想做什么用得着和你商量?”老者一口黄牙,讥笑的十分阴险。
“哼。老夫不介意拿你齐国开刀!”男子冷笑,抬手微微动用法力,周遭白云被交织成一柄长枪,重重的向邋遢老者的位置掷出。
老者侧身躲过,顽童一样的拉搭着眼皮,“你这养马的老卒,莫不是以为得了道就能一飞冲天?”
“两位,在我族群部上方交战,莫不是当我犬戎王不存在?”一道声如雷霆的吼声刺破云层,一个高达数十丈的巨人,披着虎狼做出的粗糙兽衣,带着山岳之势踏空而来。
“颚骨首领,几年未见。”青衣男子挑眉,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现任犬戎首领没有丝毫的在意。
“听闻,颚骨首领和周宣王那个叛徒做了个局,想要利用那尊夸父残魂的执念引诱陆压下场厮杀,听说都不惜动用了北山蛮族的那份石魄魔躯,硬生生造了个半神出来,最终无功而返!现在,元气大伤了吧?”
青衣男子手指弯曲,只见一个云层化为的势图浮现,一个个红点正在慢慢向着犬戎所在的聚集地汇聚形绞杀之局!
“你猜老夫子孙 ,灭你犬戎需要多久?”青衣男子讥笑蔑视之意没有丝毫掩藏。
“你!”颚骨首领愤怒的瞪向青衣男子:“你这厮,莫不是真当我犬戎狼子是摆设?”
“呵!”青衣男子落寞的摇了摇头,“罢了,驱逐出去即可,老夫的真东西都是留给中原那些脱离了岐山和老夫一般无二的老家伙们的,这场角逐,才开始拉开序幕呢。”
“对了,老夫实在抽不出空来亲自监督这对道尸的归属,这场道尸的归所全靠俗世子孙吧。当然,你们若是贸然插手了,就别怪老夫掀了这场棋局,到时候我们一起入劫!”
“特别是你!”青衣男子指着老者,语气不善:“你那位新任继承者被自己立下的君主送了出去,还是自求多福吧!”
“哼!老子用得着你管,你个养马小贼,等着吧!”老者似乎被戳到了痛点,跺了跺脚骂了句粗鄙的话,随后消失。
颚骨首领看着依旧没有离去的青衣男子,警惕的开口询问:“嬴非子,你还留在此干什么?”
青衣男子大笑,“老夫看见了昔日自己的身影,很期待他会做出怎么样的抉择。”
“当然,颚骨首领放心,老夫既然立下了规矩,自然自己不会破坏,当然,某些躲起来的家伙,要是敢插手,老夫会亲自登门拜访,杀的你全族、全门无一人可留!”
一句话语落下 ,天空中泛起雷鸣!
远在万里外的周定公大笑倒身,嘴里嘀咕着:“一群老鼠上了台面也是赔笑大方!”
“姬公旦!你走的不冤啊,不冤啊!”
“哈哈哈…”
公孙起拉了拉自己先生的衣角,“先生,周定公怎么了?”
公孙几苦笑一声,“一群阴沟里面的老鼠出了老鼠窝,开始祸害四方了,咱们这位周定公开始惆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