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叫他们学着点,没叫他们着手案子,来也是护着仵作,不曾想没有一个听话的。
几人一早跟着陈捕快一起外出,要不怎么说京中来的人厉害,一大早大家没到,县官都没到,这几人就先到了。
许胜男道:“陈捕快带我们去吧。”
一行人中许胜男强势,也机灵,说话自带胜气,后头两个内敛,所以很多时候许胜男在前头。
陈捕快点头,带着人去最近的一家富户,外头挂起了白帆。
陈捕快带着人进去,女主人哭着出来,问:“查的怎么样了?”
陈捕快道:“还在查,这几位是京里来的捕快,夫人稍安勿躁。”
夫人看了看这几位后生道:“这么年轻?”
许胜男道:“案子虽不归我管,但上头派我们来也是看重这个案子。我们问什么?夫人答什么。”
一句话叫人听出了老练,女主人家乖乖点了头。
许胜男道:“死者最近有何不同之处?”
夫人摇头道:“与往常一样,并未有不妥之处。”
许胜男问:“家中妻妾多少?”
“三个妾室。”
“可有喜欢用脂粉的?”
说到这儿,夫人咬牙,道:“有,她们每个人都有,莫不是她们害死了老爷!”
许胜男沉声:“夫人别瞎猜,我们只是例行问话。”
“是,是。”
随后,又问了许多话,到死者房中查看一番,又叫人没收了后院女子的脂粉。
然后去下一家问话,操作一模一样,同样收了脂粉,做了标记。三家话问下来,就到了中午。
几人找了馆子吃饭,连同庐县的官差一同上了酒楼。一行人算上他们四个十几人。
舒舒服服吃完,个个一脸满足,是萧文安付的银子,他从不在乎银子,从前是个低调的富二代,当然今日高调了一回。但也未多说过一句话,给人感觉像个内敛的高手。
许胜男小声:“就他吧,家境不错。”
苏焉翻个白眼,“你是看上他的银子了吗?”
“银子是幸福的基石,没银子什么福都没有。”
“我怎从未听过这话?”
许胜男:“我娘说的。”
好吧,她娘早早就离她去了,没听过也正常,道:“那也不是说谁就是谁,家境好的更看不上我。”她都十九了,早就把要求放的很低,实在找不到,她都想好了,找个男人睡了,去父留子,如此也不用管谁要不要她,自己也活的潇洒。
许胜男道:“不要这么想,我若是男子就会娶你。”
苏焉道:“去,少说这话,叫人听见,还以为我有多想男人。”
许胜男道:“好,不说。”
前头两人窃窃私语,后头两人也在商量案子。
萧桓之道:“梦里死去,手段未免太高明。”
萧桓之道:“定然是吃了什么东西,哪有人无缘无故就没的,定然是有疑点,我们不知晓。”
午后几人在衙门,苏焉闻着浓厚的脂粉味,感觉鼻子要废了,根本没有头绪。
县衙的几个官差也等着他们。
苏焉小声:“叫他们都别杵着。”
许胜男到门口叫人都散了,萧桓之问:“怎么回事?”
“脂粉味道太浓,根本无法分辨。”
萧桓之有一瞬怀疑他们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陈捕快道:“苏姑娘,那些家属来要尸体,该如何处置?”
苏焉摇头道:“还不能给他们,再等等。”
“是。”
陈捕快带着人去告知家属。
苏焉又去了停尸房,异味加重,不是一般人真受不了。苏焉还要在其中细细分辨,看着着实不容易。
停尸房那脂粉味淡到几乎没有,一时间整理不出头绪。
许胜男安慰:“不急,慢慢来。”
眼看又要入夜,苏焉鼓起劲,又进到满是脂粉味的屋里,随后一顿,在门口就没进去,道:“像了,像了。”
萧文安问:“什么像了?”
他俩跟在这俩人身后一天了,真打击人。
苏焉道:“脂粉混杂之地。他们都去过脂粉混杂之地。”
随后几人愣,什么地方会是脂粉混杂之地?
还是陈捕快道:“莫不是烟花柳巷?”
几人:“……”
许胜男道:“陈捕快带着人去烟花柳巷问一下,谁见过这三人?”
陈捕快立即应声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