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瑜见了大李氏。虽心中腹诽她装的不像。但却推了袁文化。
“主君。你快去劝劝大李姐姐。大李姐姐可是被那墨姨娘害得苦了。”
说话间。高若瑜却面有戚戚。
袁文化被推着向前。却是来在了大李氏身前。
袁文化用手抚向大李氏的头发。大李氏方抬起头了。
一脸仰慕的看向袁文化。
袁文化都是够够得了。这新罗婢的招数便是那么几样。你这般扮可怜已经三四次了。哪个还有心情陪你演。
“恩英,今日是怎么了。”
那李恩英听得袁文化的话。便张站起身来。拉着袁文化得手。便哭了起来。
“主君,你可来了。奴家害怕。”
说着拉着袁文化得手便不松开。这新罗婢的表演,属实是千篇一律。
袁文化和那大李氏演过一场。高若瑜拉了小李氏的手便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莫打扰他们。”
等高若瑜拉了小李氏出来。便一脸哀伤的和那小李氏道:
“嗨!那位墨姨娘真个是个挨千刀的。怎么能做下这般孽障。我们女人在家靠父母,出嫁靠夫君。等得老了却是要靠孩子的。
这可让你们姐妹怎么活啊!”
小李氏每次想到这事便心如刀绞。
“这便是命该如此。本以为那墨姨娘不过是刻薄了些。克扣些物品。我们忍忍便是了。没想到却如此歹毒。
好在她也知罪孽深重自罚了。也算平一平我们的不平。”
高若瑜也是诅咒骂了那墨姨娘。骂过一阵却又道:
“姐姐们便是这般吗?便不想些什么办法?”
小李氏不明白高若瑜的意思。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高若瑜也不管旁边女使还在,便道:
“你们不妨便过继一个来。也好老来有靠。”
小李氏摇着头。这般事她哪里没想过。但这正房大娘子已生了嫡子。
若是她们过继他人的子嗣。这与主君无有血缘。主君哪里肯照顾,怕连累了她们也不得主君宠爱了。便道:
“那非主君骨血,主君哪里能认。主君自有子嗣,怕是不肯顾及。”
高若瑜心中摇头,给你们出的金玉良言,你们只当等闲。你们自家已然这样,那你们莫来搅扰别人啊!难不成让大家一起无子不成。便又道:
“既怕主君厌弃。那便寻个貌美的,让其怀了主君的孩子。到时将孩子要来身边养大。那岂不是和自己的一般。”
小李氏听了一惊。
“这……”
高若瑜又道:
“主君便是常言,来你们屋中便如入了盘丝洞,是各个漂亮。尤其姐姐们那几个贴身女使尤为漂亮。
姐姐不妨哪日灌主君些酒水。这酒是色媒。若是成其好事。这事便成了大半。”
高若瑜说话。那小李氏则眼色明灭不定。
高若瑜既下完了酱,便不多说这事,又和小李氏闲谈。
那小李氏这时却是看身边女使各个都是贼。只虚言敷衍高若瑜。
高若瑜谈了一阵,便说要回去了,且让大小李氏好好将养身体。
高若瑜出了太古里便回了自家院落,和女使玩起五子棋来。
却是玩不多时。袁文化却是也回了高若瑜处。
袁文化看了高若瑜笑道:
“翠兰怎么这五子棋也要打谱吗?”
“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事都要准备。”
待的袁文化坐下却是把女使撵了走,屋中只有袁文化和高若瑜俩人。
袁文化坐在高若瑜对面 ,拿了粒棋子笑着问道:
“每日新罗婢寻我,必拖得一日。可今日你同去,你使了什么法子,我却能脱身?”
“这内宅无有新奇事。我那父亲妻妾成群。整日里斗来斗去。除了钱货,为得便不过是子嗣,荣宠和脸面。”
高若瑜说完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
“双三。”
“这去时你便说要下些钉子。却是不知你如何做的。”
高若瑜摇了摇头。
“本也是去说些好话。这李氏姐妹正当年华,但容颜易老。她们被墨姨娘害了身子,我不忍她们老来无依。便劝她们过继子嗣防老。
可小李氏不以为然,并不答应。
她们既绝不了争宠的心,那没得搅和别人不是?
我便对她说让她灌你些酒,舍了房中美貌的女使。到时将那孩子抚育长大。也是可以。”
袁文化听了却是皱起眉头。
“你这好一招去母留子。端是歹毒。”
高若瑜却是笑道:
“那新罗婢安能不知元帅不容此事?那便是得把那母子俱养在身边。这人心最是难测。李氏姐妹哪里会干着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我便又说主君每每夸赞太古里的女使最是漂亮。这李氏必将手下女使看得仔细。人啊!要是起了疑心,那再好的人也是贼了。
这一个堡垒往往外部攻不破。却很容易从内部烂掉。”
袁文化听罢,不禁笑着点指高若瑜。
“你啊!你啊!倒会使坏。”
“我使坏?我眼看着主母是恬静之人。最是不喜气味。现正有孕。若我使坏,便撺掇新罗婢去主母处。惹得主母不适。说不得元帅便是不撵了新罗婢。也要晾起她们来。”
高若瑜说到这,却是把手往棋盘上一按。
“元帅!我自知我千里寻你而来。是唐突的。本也只是想脱了家中桎梏。也做好了你不纳我的准备,便是在你府门外守你一辈子。
可你却纳了我入府。我今单问你一句。不管你如何回答,我再不问。”
袁文化见高若瑜说的郑重,也收了笑容。
“若瑜但问便是。今日我便直说真话。”
高若瑜这才道:
“元帅你纳我入府,可是为了那盛明兰。”
袁文化一愣。不等发言。却听高若瑜又道:
“我自进府,本是要和府中人等好好相处的。
但那新罗婢不管我如何对她们示好。也改不了她们对我的排挤。
我便发现,国公娶盛明兰便是要脱了大娘子的身,不让别人搅扰。
我怕不是便是来替主母明兰来挡那新罗婢的。
主母不喜香料气味。元帅是尽知的。却非要说喜欢新罗婢香薰,分明是特意设局。
今不知怎的却要我去和新罗婢打擂台。
怕是元帅又心疼主母了。
可我有算哪样?”
…………
既开了后宫,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以前埋得坑都要填。其他的自然也是要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