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到底是武将出身。不谙官员们的世事。他审的这个案子本身便丢尽了他顾家的颜面。他居然允许百姓来观礼。
这一日淫秽案开审。开封府外人头攒动。开封府大门洞开。这等勋贵府中的靡靡之事。百姓们最是爱八卦。
顾廷烨高坐堂上。一拍惊堂木。
“将人犯带将上来。”
便有衙役将顾四叔和顾廷炳带了上来。
顾廷烨大喝一声。
“你两人可知罪。”
顾廷炳当即大喊。
“二哥。我冤枉啊!”
顾四叔也是道:
“那妇人不守妇道。便是被打死也是无忧。”
顾廷烨喝道:
“人犯休得诓骗于我。你等罪过,我一查明。
不想你们到这时还执迷不悟。
来人啊!将顾廷炳帮凶带将上来。”
顾廷烨一声令下,便有衙役去牢中拉人。用不多久,便带了七八个婆子上堂来。
“顾廷炳!这几人,你可认得?”
“认得”
顾廷炳转头一看。正是那日他带着捆绑墨兰的几个婆子。连忙恶狠狠的给几人递眼色。
可那几个婆子却是半点也不敢抬头看他。只畏畏缩缩的跪在堂上。
顾廷烨看人犯已带到,便问道:
“你等把那人如何捆绑劫掠人的事情,快快都给本官说交代了。”
几个婆子中便有一个婆子,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一般。代表这群婆子回答道:
“回大老爷话。我等皆是顾四老爷家的奴婢。那一日是奉了顾廷炳公子的令,把我家二夫人给捆绑了放在的暗室……”
“你放屁!我那日分明是让你们绑的盛家四姑娘……”
顾廷炳本还以为都是他家的奴仆定然会想他当初交代的那样回答。没想到,这帮背主的婆子居然敢编瞎话来诬陷自己。
那婆子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二公子。您就招了吧。这事情已经经天。再做不得假了。
就不要污了人家别人家的姑娘名节了。”
顾廷烨再在堂上一拍惊堂木。
“呔!你这婆子怎可虚言诓骗本官?顾廷炳怎么会绑自己的妻子给人奸淫?”
“大老远爷,婆子断断不敢诓骗大人。我们这七八个婆子皆可作证。是二廷炳公子要我们绑了夫人,给四王子奸淫。好讹诈于他。”
那婆子一说完,剩下的婆子都跪着一起附和。
顾廷炳气的便要上前去打这几个婆子。
顾廷烨大喝一声。“堂下还不拦了。”
便有衙役上前用杀威棒将顾廷炳叉开。
“顾廷炳,不可在扰乱公堂。外边满京城的百姓皆看着呢。”
“二哥!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顾廷烨一脸哀伤的道:
“廷炳,你是我的亲堂弟,但我也是受陛下亲定的主审。
让我徇私是断断不能。
再要多言,我便定你个藐视公堂。”
顾廷烨镇住顾廷炳。又将顾家寻常女使叫来两位。
有那顾廷炳妻子的配房女使证言道:
“回大老爷,那日,便是廷炳姑爷带了这七八个女使来绑的姑娘。
姑娘死的怨啊!大老爷。你可要还我家姑娘的个公平啊!”
那顾廷炳见人人诬陷于他,也是癫狂了。
“她们说的都是假的啊!他们都是在说谎。不要信他们的。”
顾廷烨当即抽出令签。
“人犯,不得多言,要不我饶的了你,这官法饶不得你。”
顾廷炳也是看出来,这顾廷烨哪里有帮他说话的意思。
“顾廷烨,你这是公报私仇。”
顾廷烨听了顾廷炳的话。长叹一声。
\"廷炳,你我兄弟,我本想避嫌,但陛下的旨意不能违抗。
你说这话,满京中百姓哪个能信?我们哪里有私怨比家族荣誉还打大。\"
顾廷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顾廷烨却是不停来人,将顾堰俞杀人书时的人证带上来。
这次,来的人证却是顾家的族老。
证言更是把顾四叔杀人的事讲的明白,何时何地。派的何人。
顾四叔喊道:
“你们这是让我们父子去死啊!
我们可都姓顾啊!”
“四爷,你们这次当真是做的太过分。你还是认了吧!给家族留些颜面。”
顾廷烨已然是一脸悲痛。
“四叔啊,四叔。官法如炉。奈何你们范到了这。
侄子也是没有办法啊!”
顾廷烨说完了旧情道:
“顾堰俞,顾廷炳伤律法刑典,害人伦礼法。
判决如下,顾廷炳绑妻淫乱,判流刑千里,去往雁北牢城营。
顾堰俞杀人罪,罪证确凿,判斩立决。”
顾廷烨话音一落,那顾廷炳便被吓得瘫软,那顾廷俞倒是坚强一些,但也是癫狂。
“顾廷烨,你这是公报私仇。报我父子将淫乱女子的罪嫁祸于你。”
顾廷烨也不在意。
“四叔,这又何必?这样又能拖了多久时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您只管去,你家中事,家族一定会替你照应。”
顾廷烨下的高座。到了顾四叔身边。便去扶。
那顾四叔正是癫狂。恨顾廷烨时候。虽手脚有锁链。但顾廷烨到了身边,还是一把将顾廷烨推了出去。
顾廷烨干哭道:
“四叔好走,若是气侄子,但凭四叔打骂。侄子只恨不能以侄子的命来换四叔的命啊!”
说着在地上翻身轱辘爬起,弄得满身土灰。去用袖子擦脸,又偷偷将衣袖中藏的小水囊中水抹在脸上。
走到屋门边,也不去看顾廷炳父子。闭上眼睛脸朝外边民众,一脸的哀伤。哽咽着道:
“还等什么?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