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国顿时傻了,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啊,我就是最普通的b型血。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怎么可能?我们早就已经对于您的这种p型血进行过研究。这种血液是通过父本基因遗传的。李公子是p型血,您怎么可能不是?”
轰——
这句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一道惊雷般的,将李耀国雷得外焦里嫩。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韩春梅就状若癫狂地冲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道:“胡说八道,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是什么p型血,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血型!”
不得不承认,韩春梅的举动可以说是很无理了,但魏主任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或是气愤。
深吸了一口气,他耐心的解释道:“经过我们的研究,p型血液是由父本基因决定的,换句话说,您是什么血型,与令公子的血型并没有直接关系。您不了解p型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也不对呀,我儿子的亲……”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韩春梅就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当即闭上了嘴巴。
不得不承认,韩春梅的反应,的确有些突兀。
若是昨天之前的李耀国,说不定也看不出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韩春梅这古怪的表达方式后,他的耳畔顿时回荡起林枫那言之凿凿的话语。
几乎在一瞬间,他的心里就咯噔一声。
不过,到底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甚至有没有表现出分毫异样。
深深的看了魏主任一眼,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这就去抽血。”
话虽这么说,当他转过头后,脸色顿时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在经过儿子病床时,他轻轻的揉了揉儿子的头。
当他离开病房时,掌心中已经多了一根5厘米长的头发。
到底是卫生署的大佬,仅仅拨出了一个电话,医院亲子鉴定科的主任就一路小跑到骨科,找到了李耀国,带着两份头发样本离开了。
随后,李耀国又在魏主任的一个助手的陪伴下,走进了抽血室。
只不过,刚排了没有10分钟队,那位年纪不大的助手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好半天,他才有点尴尬的走到李耀国在身边,一脸抱歉的说道:“李署长,实在抱歉,您不用再进行抽血了。”
李耀国不由得一愣,有些狐疑的看着那个年轻的助手。
一瞬间,他的脸胀得通红,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刚才才得到消息,原来之前有人把一个病患跟李公子的验血报告拿混了。所以,才会闹这么大一个乌龙。”
一瞬间,李耀国的心情变得很古怪。
他既没有因为这次乌龙事件感到庆幸,也没有感到愤怒或者悲伤。
他只是深深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助手,好奇的问道:“我儿子是什么血型?”
“是ab型。”
李耀国知道自己的血型是b型,而妻子是ab型,那么自己的儿子完全有可能是ab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再次给亲子鉴定科的主任打电话,让他取消鉴定。
而是慢悠悠的回到了病房。
韩春梅也没有想到李耀国会这么快回来,不由得一阵惊讶。当她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几乎在一瞬间,李耀国就眯起了眼睛——这有点不符合她的脾气啊。若是平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闹得医院一个鸡犬不宁。
不过,他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婆聊着天。
当他了解到儿子和林枫冲突的前因后果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察觉到李耀国的异样,韩春梅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林枫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怕他?”
“我怎么能不怕呢?你知不知道老爷子的病是谁给治好的?”
李耀国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志梅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该不会是那个叫林枫的家伙吧?”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死死的盯着李耀国,咬牙切齿的道:“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随便打断儿子的腿啊。就算他搭上了老爷子的高枝,也不能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要不然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
一瞬间,李耀国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当他听到听筒中传出的那道声音后,脸色顿时一阵狂变,快走了几步,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林枫?”
“事发突然,我长话短说,你如果相信得过我的话,现在立刻去外地出差。然后跟你的老婆保持距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耀国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中传出的盲音,他不由得一阵懵逼。
下意识的看向儿子的病房,他赫然看到一群制服笔挺的探员龙行虎步的走进了儿子的病房。
他的脸色一阵狂变,连忙快步冲向了儿子的病房。
他知道出大事了,迟疑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放不下妻子。
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只不过,还没有跑到病房门口,他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李耀国不由得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赫然看到抓住自己的正是亲子鉴定科的主任老徐。
他这才压下心头的愤怒,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老徐,鉴定结果如何?”
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徐重重的拍了拍李耀国的肩膀:“抽时间把婚离了吧。”
这句话就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的锤在了李耀国的胸口。气血一阵翻腾,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儿子的病房大门被人推开。几名探员压着韩春梅,向着门口走去。
一边向外走,她一边疯狂的挣扎:“你们这是诬陷,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