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内心里面感觉看不到希望。
而这个时候,他就算是再想继续装下去也是不可能了。
他虽然是真的被一棍子敲的昏睡过去了,但是也绝不可能会昏睡一天一夜,如果要是再不清醒过来的话,那些人肯定会想法子让他醒过来,到那个时候又要吃一番苦头。
他虽然有时候也会埋怨老天爷,但也不至于真的要没苦硬吃。
“醒了!”
汪新刚睁开眼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了,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汪新的心里面抖的震了一下。
这两个人就算是在那里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出来之后那种凶狠之相确实没有任何改变。
汪新现在心里面清楚的知道他们抓自己过来,估计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要报仇罢了。
“你还记得我们吗?”
对方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阴郁,好像汪新要是敢说一个不记得了,他们就立刻能要了汪新的命。
而汪新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给自己找苦吃,于是十分虚弱的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记得这两个人不急的,他们还记得自己死去的同事,也记得他们那个被毙了的同伙。
对面看着汪新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好看了一点,但是看上去依然是十分的暴躁。
“本来还以为你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还想着怎么能让你想起这件事。
既然你还记得,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做多余的事了,那我们就来讨论讨论我们之间的事情。”
王卫国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实在崩溃。
他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能和这样的人碰面,但实在是耐不住人家主动过来找麻烦。
“想当初我们的兄弟就那么败在你的手里面了,一条命直接归西。
我们不过就是为了活下去,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但是也不至于把一条命给搭上,你们做事情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对方说着就开始挥起手里面的斧头,好像下一秒就要砍到汪新的身上似的。
汪新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的难看。
“你们犯的那些事情本来是不值得把你们弄到这一地步的,但是你们可是杀了人。
我同事不过就是在村子门口和你们碰到了,你们下手就如此的重,直接要了他的命。
如果只是普通的,不光彩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是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他要不直接把那个人给毙了,那他以后到了地底下都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己的同事,而且他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他们所说的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也足够被关很多年了,这么点时间之内就已经出来了,这已经是很便宜他们了。
“你们犯的可都是抢劫的罪名,那也能让你们出不来了!”
在这个年代便是这个样子,抢劫也不是一件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要是想让他们这些人出不来,那是太简单不过了。
“别跟他废话!”
瘦子看着汪新脸上的表情是不太好看,他们自己内心也格外的痛苦,于是便准备直接把汪新给解决了。
“我们兄弟两个特地把你带到这个地方的,就是为了用你的血祭奠我们的同事。
尽管你可能并不想以死谢罪,但是只要我们愿意,你今天就活不下去了。”
他说着就直接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斧头,而另外一个胖子却冷哼了一声,怎么也不愿意让对方直接一斧头砍下去。
“大鲶鱼死的那么惨,你就直接用一斧头给他报仇了?”
一想到自己兄弟惨死的画面,这人的心里面就怎么都跨不到那道坎,于是直接从床边上抽出了皮鞭子。
“这片子还是以前我爸妈留下来的,是我们家用来放牛的。
不过经过了那种时代,牛我们家肯定是没有了,但是鞭子还是留下来了。
这个鞭子打人可疼了,我以前不听话的时候,我爸就用这个鞭子打我,打的浑身都是血,也不愿意放了我。”
说起自家爸爸,对方脸上的表情也尽是痛苦,但是很快的又被另外一种表情给覆盖了。
他的表情十分的癫狂,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恐怖不已,更别说他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
汪新此时此刻直接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着对方是如何抬起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当那一鞭子打下来的时候,他还是被疼得呲牙咧嘴,甚至想要叫出声。
只是他时刻惦记着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能做辱没自己身份的事情,所以到最后只能硬咬着牙齿。
而此时此刻,王卫国和李子也摸到了这边。
他们两个本来是没太注意这间房子的,主要是这房子实在是太破,眼看着都要倒塌了,但是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他们两个人的注意。
两个人就蹲在院子门口,里面时不时传来鞭子挥舞的声音以及挨打的那个人压抑的隐忍声。
“看来汪新应该就在里面了!”
在这么晚的时候还要干这样的事情,除了抓住汪新想要报仇的人,王卫国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而且,这鞭子挥舞的十分的有力道,听着里面的人的压抑声,估计已经十分痛苦了。
“现在闯进去吗?”
李子实在是隐忍不了了,还没有办法想象里面的人到底是得是什么样子,光是听着那压抑的声音,就觉得疼的要命。
王卫国冲着李子点头,他本来是害怕里面的人跑了,想着去多叫几个人来,但是听着里面的声音,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当王卫国带着人闯进去的时候,心里面瞬间感激自己,当时没有在拖延时间。
此刻被绑在柱子上的汪新已经被打的没个人样了,身上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身上的制服,看上去实在是凄惨无比。
李子看着更是心酸,两个人一起工作那么久,他从未见过汪新这般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