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干什么?”沈果果立刻快走一步,虎口夺食,从霍涛手里抢下肥皂。
“这不能吃,这个是用来洗脸洗澡洗衣服的。”
这下轮到霍涛发懵了。
用清水不能洗吗?这么多年不都是用清水洗的吗?
“过两天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沈果果表示,心累。
“对了,你给杨叔发消息了吗?”
“发了,杨叔说晚点过来。”
沈果果点点头,她十分看重杨明这条线,一方面是因为他好歹是霍涛父亲的旧识,人品有基本的保障。
当然只有人品还不够,还得有利益。
天蚕养殖就是把他们绑在一起最好的纽带。
在这一块业务上沈果果决定不要收益,但在自己的美食推广和肥皂推广上,她要借助杨明的手来赚钱。
这些想法,自然不用和霍涛讲。
霍涛吃了营养剂,一点都不饿,沈果果也不准备做午饭了,她盲猜杨明下午就会来,干脆准备一些吃的下午一起吃。
男人,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男人的雄风!
杨明这个年纪还行不行她不知道,但肯定需要更行。
她恰好有一个宝贝:猪腰子!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腰花,而是冬瓜大小的腰花!
要是能再加上点枸杞、老姜、米酒,一定把杨明补的直冲二里地!
可惜这个世界,她还没有找到那些东西,不过也不妨碍她把猪腰子做出花来。
把冬瓜大的猪腰子对半切开,观察一下红色组织和白色丝质之间的部分,清晰可见,触感有弹性。
很好,没有变质。
去掉外表的薄膜,耐心的把里面的腺体、血管、白色筋膜都去掉。
这项工作十分考验耐心。
这么大的腰子,她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再起身时,腰都直不起来了。
只能缓缓站起,突然觉得自己腰上一热,一看,是霍涛伸手扶住自己。
“你没事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几乎覆盖住自己的大半个腰。
掌心那么热...
她腾的脸就红了。
“我没事,就是坐的太久了,”必须镇住场子。
沈果果站起来,在屋内屋外走了一圈。
霍涛像没发现她的异样似的,研究着她的劳动成果,这次知道先问一下,“这个能吃吧?”
“能...不过晚上你少吃点。”
“为什么?”
“....”是时候考验沟通的技巧了,“你有腿伤,这东西吃多了对腿不好。”
至于对哪条腿,就不必告诉霍涛了。
“哦,好吧。”
“那我能做点什么?”霍涛有点心疼沈果果。
“洗乌金兽的大肠!”
唔...
猪大肠和小肠,沈果果已经处理过了,而且洗的时候她特意没有让霍涛看,想来应该不会给他造成什么阴影。
现在只要精洗就可以。
她拿起一根钢管洗干净,找到肠子的一端,套上去。
柔软q弹的肠子,在她手下轻巧翻了个过,“你看,就这样,先把它们里外翻过来。”
“然后用剪刀把这样的油脂减下来,这些都是直接接触...不能吃,但也不要丢,回头用来做肥皂。”
“清洗一遍,然后抹上食用碱和酒揉搓三分钟,就这样...”
沈果果示意给他看,“清洗两遍之后再翻过来,放在水里泡着就可以了。”
“学会了吗?”
霍涛点点头。
这个工作虽然机械重复,但也比他之前一个人发呆,要好太多了。
于是他开始认认真真在那里翻大肠、剪油脂、搓大肠、洗大肠...
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沈果果交代,分毫不差。
看得沈果果都想给他颁发一个年度最佳员工奖了。
看了一会儿之后,转头继续去切腰花。
腰子这种东西不能煮太久,所以通常切成薄片,再片上花刀,就是为了减少烹饪时间。
清洗几次之后,在大盆里倒入剩下的白酒,把腰花都泡了进去。
白酒还是买少了。
“食用碱和白酒,下次我们多买点。”沈果果自言自语。
“嗯,”霍涛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二人就这么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片岁月静好。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我不去,上次我被打的那么惨你都看不见吗?”
巷子里突然传来霍海的声音,还有拉拉扯扯的脚步声。
“娘当然看得见,可我们不去要营养剂,就咱们那点存货,根本不够!乖!一会儿进去了你少说话。”
“还不是你,上次撒泼,害的我们被扣除那么多营养剂份额...”
是霍海埋怨的声音,以及霍母安抚小儿子的声音。
沈果果皱皱眉,放下手里的刀。
“哟,做什么呢这是?”
霍母自来熟,仿佛前两天有矛盾的不是她一般。
她知道沈果果不好惹,直接略过她,站到霍涛身边。
“小涛,上次是娘不对,娘给你道歉,你弟弟也知道错了,来,小海,快给你哥道歉。”
霍海极不情愿的站到霍涛面前,蚊子似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小涛啊,我们都道歉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见霍涛不说话,只是拿着剪刀垂头不知道在干什么,霍母只能继续说话。
“我和你弟弟的营养剂都吃完了,上次你也听到了,我们被扣除了好多天的营养剂份额...这次来,是想和你借点营养剂的。”
借?
破天荒从霍母嘴里听到这个词,霍涛有点惊讶,放下大肠抬头,就对上霍母还未来得及收回厌恶的表情,和霍海一脸不耐烦。
似乎是被霍涛看得不自在,霍海脸色越发难看。
“你和他废什么话?”
“霍涛,你的就是霍家的,霍家的就是我的,快点把营养剂都拿出来。”
好家伙,沈果果站起身,再这么仍由霍海说下去,很快整个风土城都是他的了。
霍涛,“上次果果说了,我的营养剂从此以后不给你们了。”
霍海:...
霍海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母却嗷的一声哭喊出来,“你个没良心的,她一个外人,说什么你就听?”
“果果不是外人。”
霍涛盯着霍母,一字一顿的说。
沈果果站过来,和霍涛并排站在一起,盯着霍海和撒泼的霍母。
有手有脚,却每天都惦记着霍涛那点东西,而且还是霍涛用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