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以前大学夏天上课的时候,课间她甚至都不愿意出门去上个厕所,就是因为嫌弃热,从这件事情,大家没少调侃她矫情。
但是有一次班级团委组织爱心活动,大夏天的爬山,那太阳都恨不得把人晒化了,说句不夸张的话,真正是头顶上冒火。
参加活动的同学都像狗一样将舌头吐出来,汗珠是一刻也没停过,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的都咽下了肚。
这种环境下大家都怨声载道,程心也抱怨,嘴叭叭的就没有停下来过,整张脸都晒的透红掉皮,但她没有和别人一样放弃,有中暑的,她还搭把手背个包,一直生龙活虎地走到最后。
事后同学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应该是程心最先放弃,其实放弃也没啥,那天是真的又苦又累,但程心就是硬生生地坚持下来。
但事后在教室里的时候还是不愿意去上厕所,嫌热,真的好神奇一女的。
“社长,你忙完了吗?陪我看这个灵魂摆渡者吧,很好看,但是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忙完了,阿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任斯辰吻了吻程心的指尖,他也很少有闲心能这样躺着和心爱的人一起聊天看电视剧。
灵魂摆渡者作为近几年最有口碑的实力爆剧,只能说完全名副其实,配乐加上优秀的妆扮以及跌宕起伏的剧情把程心吓的尖叫,偏偏她看的还津津有味,全部都是从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观看。
这一惊一乍的,任斯辰也害怕,沉浸在剧情当中,两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一起害怕一起尖叫。
一晃神就到傍晚了,程心的脸色有点莫名,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一下午都叫的又干又疼。
任斯辰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想到刚刚自己和程心抱着尖叫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一开始还要记住保持自己的形象,后面全忘光了。
还好他的厨艺还在挽救了岌岌可危的稳重社长形象。
……
程心烦恼地捂着耳朵,紧闭双眼,双腿蜷缩在被窝里,但又一个惊雷直接把她吓的一哆嗦,脑海里下午看的那些奇形怪状一个个全部都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强逼着不要想,偏偏这个脑子就要想,一点都不听话,还有这个眼皮明明就闭上了,为什么总有一些恐怖的东西“显现”在上边,捂紧了都不行。
再加上外面的狂风暴雨,这环境怎么看都是比较适合鬼出没的,程心翻来覆去大白天都没有睡着,反而越想越精神,越想越害怕。
直接头顶着被子,赤着脚踉踉跄跄地走出去:“笃笃笃。”
任斯辰房间的灯光还在亮着,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把电脑放到旁边,一打开门,果然是阿程。
“社长~我睡不着,一个人害怕,一闭眼都是鬼怪追我。”
程心搂着任斯辰,委屈地撒娇。
“是我疏忽了,怎么连鞋子都没穿,脚都是凉的?怎么过来的?还嫌伤不够严重?”任斯辰一口气地这么多问题,当然不是都需要程心回答,他只是担心罢了。
程心才不害怕,她一来就霸占了社长的大床,还舒服地滚来滚去,一点儿都没有刚刚害怕的小可怜模样,整个人嚣张的不得了,一看就是底气十足。
……
任斯辰只能在床下打个地铺,无奈地笑笑摇摇头,谁能想到家里这么多客卧,自己竟然只能沦落到打地铺。
要是以前有人和他说,他绝对是嗤之以鼻,然而现在,任斯辰甘之如饴。
小台灯微黄昏暗的灯光照在程心的侧颜上,显得那么宁静可爱,任斯辰从地上起来,轻轻地吻了她露出的右边脸颊:“晚安,我的阿程。”
……
“唉,夫人,你说心心这孩子在一个男生家会不会有事情,早知道我们就提前回去了,谁能想到N市这次的台风不仅来真的,而且还这么大!”另一边的老程同志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想到心心一个小姑娘在人家男方家里“寄人篱下”,他就有些不安生。
程母也担心,不过她更相信心心,她的信任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她了解闺女,既然答应了好好保护自己,就一定能做到。
况且,那个叫任斯辰的也是文质彬彬,看着像个正经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心心也是能暴揍他的。
“没事,就你闺女这身手,十个你都不够她打的,放心吧,没事,再说了,现在N市的航班都取消了,咱也不能回去,只能放宽心。”
程父被咽的一哽,他当然知道自家闺女厉害,小的时候打人就特别凶悍,因为这个他没少跟人赔礼道歉,也许是长大了,知道保持优雅了,一举一动就像个小淑女一样,程父就下意识地以为他闺女一直是香香软软,柔弱的。
现在被妻子一提醒,又想起自家闺女霸道的身手,只能悻悻地放弃自己不切实际的担忧:“那咱们得交代心心,假如啊假如,那个什么什么任不答应她的表白,她也不能逼良为娼啊!”
好家伙,这思维转变得够快,前一秒还在担心自家孩子委屈,后一秒就在担心自家孩子仗着武力逼良为娼。
程母没好气地用胳膊肘锤了程父好几下:“胡咧咧什么,咱们家心心是这种人吗?”
程父龇牙咧嘴地捂着胸口,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愤怒地在空中比划着:有其母必有其女。
……
第二天台风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止的脚步,比起第一天大家的游刃有余,第二天明显都开始慌乱。
有些人家根本就没有把台风预警当回事,吃了上顿没下顿,根本就没有囤货,而这种恶劣的天气就算是有勇气出门,顺利达到商场,超市也是没有开门的。
只能是国家一个个救援,虽说是救援但还没有到这地步,赵文宗也参加了支援服务队,物资永远是大城市最基本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