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语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四皇子和五皇子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萧慕语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在寒冷的冬日命人拿去我的被絮那也是因为年幼？”
“拿着野外寻到的竹叶青放进我寝殿外的绿植盆里害我差点被咬死是因为你们年幼。”
“在年末把点着的鞭炮扔进我寝殿里烧了我的床差点整个宫殿都走水也是因为你们年幼。”
四皇子和五皇子不说话了，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江清和萧跃起神色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慕语斜眼看过去，“十三四岁的年纪，也叫年幼？”
五皇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便是，“你那时候都十岁了，我们也只是想锻炼你的胆子，并无恶意。”
四皇子忙点头，“是，而且你身边有侍奉的宫人，就是因为知道宫人得力，所以才这么做。”
五皇子道，“那小宫女可是父皇精心挑选去侍奉你的，替你挡着反自己被竹叶青咬了一口，把你从火中抱出来，又去向父皇讨要棉被，对，还替你挡了喜乐姑姑的鞭笞……若不是知道她得力，我们也不敢这么做。”
小宫女。
木子淮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震惊的看向萧慕语，这才明白为什么季无名变成了萧慕语。
就连江清和萧跃奇听到这两人的话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些无妄之灾，竟都是萧慕语承了下来。
江清忽然有些忍不住内心的苦涩，想上前去抱一抱萧慕语，身后萧慕成却是红着眼眶蒋人拉住。
两人无心之言，却无意中揭示了众人的疑惑。
甚至像是验证旁人的猜测一样，五皇子看向章知行，“当日三哥指使我们这些弟弟妹妹，所幸父皇仁善，给昔日的吾王赐下如此得力的宫女，也算皇室对吾王的恩————”
“住口！”
章知行几近失控的向着五皇子怒吼，那个小宫女就是季无名，就是今日的萧慕语。
他带着防备的眼神看向萧慕语，正好萧慕语抬眸看向他，“住什么口。”
“难道？”
“陛下想念三皇子了？”
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被人提起，原本的大离三皇子，该是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可是一朝出使大盛，竟就这般死了。
而杀他的人，就是眼前的萧慕语。
萧慕语毫不避讳的提起倒真是让人恍惚，“还是应该感谢三皇子的，毕竟他若命再硬些，只怕今日四皇子和五皇子就不用坐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带着几分笑意，却不知为何让人胆寒。
一场较量，明明是章知行占尽了先机，最后赢的居然还是萧慕语。
徐奚平的声音正在此刻响起，“吾王说的倒也是正理，历代皇子相争，自然有能者胜之，这一‘能’字，却不只是能力，命数也算其一，陛下将三皇子教养的很好，只是命数上差一点，实在天纵英才。”
这一番话本就为解困之用，说的自然是中规中矩。
但言涉帝位传承，确实让人看向徐奚平。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说了多么让人惊世骇俗的事情，依旧是那样的坦然，“前事不追，当下才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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