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这边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夫,苏嬗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来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才行。
不过她再怎么样都是末世里活了好几年的人,一些外伤的伤口她还会处理的。
她的空间里也有一些药,可以给这个人用一点,反正等他醒了以后找他要报酬就行。
苏嬗将这人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又用绷带把他的伤口给包起来后就不怎么关了。
“阿奶,他要死了吗?”陈小七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奶奶做事,等她做完了以后忍不住问道。
“死不了。”苏嬗道。
“阿奶,他为什么会流血啊?好痛痛。”陈小七问道。
她虽然没有流这么多血,但之前她被狗蛋推倒在地上擦破皮的时候就很痛,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所以看到这个人流了那么多血,她就知道肯定很痛。
“不知道。”苏嬗也不清楚这家伙为什么会被追杀,反正她救了他,肯定是指望他报恩的。
“走吧,一会儿你娘她们该回来准备年夜饭了。”
年三十这天是上午祭祖,下午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忙着年夜饭的事情。
王家村是没有非常富裕,但像苏嬗家这样有点钱的人家还是有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真的很穷,可过年的时候还是能抠出一点钱出来买肉吃。
苏嬗将那个年轻人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沾了血液的东西都被她泡在木盆里了。
让她动手洗衣服是不可能的,等陈复九和陈一树他们几个回来让他们洗。
至于让儿媳妇洗?
那算了,年三十的时候虽然没有那么冷了,但也没有暖和到哪里去,女孩子们还是不要碰冷水。
“阿娘,我们回来了。”快中午的时候,出去祭祖的一群人终于回来了。
“阿娘,刚刚祭祖的时候咱们村可是有表演,大家请神可好看了,您没有去看真的好可惜。”陈六梅一回来就凑到苏嬗的身边说道。
“是啊,阿娘,今天的祭祖很好看的。”陈二林也跟着说道。
因为今年王家村粮食也算是丰收,还有榨油作坊这个赚钱的营生,所以祭祖的时候族长和村长以及族老们就把祭祖活动办得隆重了一些。
苏嬗淡定道,“我不太喜欢凑热闹。”
陈复九看着她,又敏锐地看向了院子里的木盆,微微皱眉道,“你们哪里来的血?”
“受伤了?”陈复九惊讶地看向自家老婆。
她这么厉害,还会受伤了?
谁能伤得聊她?
还是她反杀对方的时候,被对方的血给溅到了?
苏嬗下巴指了指自家小儿子的房间道,“山里捡到了个人,他身上的血。”
陈复九眉头皱了皱,“你在山上捡了个人?还是受伤的?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苏嬗挑眉,“你觉得谁能伤了我?”
要是在她们末世那边,她之外还有很厉害的其他异能者,以及进化了的丧尸就算了,这个世界好像挺安稳的,她应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吧?
这样的话,能有谁伤得了?
“阿娘,您在山上捡了个人?还是受伤的?”陈一树他们几个听到自家爹娘的话后惊讶道。
“娘,您真的捡了个人回来了?”陈五松也非常惊讶,路边晕倒的人是能随便捡回来的吗?
苏嬗微笑道,“行了,你们几个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陈一树,去把盆里的衣服给洗了,还有你们几个,把年夜饭给准备了。”
其他人被苏嬗这么一喊,虽然还是有些震惊她捡了个人,但还是乖乖听话去干活了。
“阿娘,我去喂鸡……”陈六梅看着自家阿娘不爽的模样,乖乖地站起来打算去喂鸡。
“不用了,我刚刚跟小七去喂过了。”苏嬗道。
“啊?”陈六梅回头看向苏嬗,她阿娘竟然主动去把鸡鸭鹅给喂了吗?
苏嬗:“你那是什么表情?”
什么意思?她有那么懒吗?喂个鸡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刚刚她跟陈小七去那边的时候,给那群禽畜都喂了灵泉水,饲料也喂了不少。
今天都不需要喂它们了。
陈六梅看到自家阿娘要生气的样子,赶紧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道,“阿娘真好,阿娘是心疼我每天喂鸡辛苦了吗?”
“阿娘,真疼我。”陈六梅笑嘻嘻地说道。
“我我我,我也疼姑姑。”旁边的陈小七凑过来说道。
“嘻嘻,我也疼小七。”陈六梅松开了抱着苏嬗的手,转而抱住了陈小七,两人黏黏糊糊蹭蹭脸。
苏嬗:“……”
陈五松看了看洗衣服的大哥,又看了看帮大嫂三嫂打下手的二哥、三哥和二嫂。
又看向抱着小侄女黏黏糊糊的妹妹,和几个侄子侄女聊天的阿爹,无奈地摇摇头,进屋去看那个被他娘捡回来的人。
“咦,你醒了?”陈五松进屋就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的那个人睁开了眼。
林泰睁开眼就看到陈五松,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个人,学过功夫。
他到底是被怎么样的一个人家给救了?
林泰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在他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血止住了还上了药,缠着绷带的模样,就知道他被人救了。
但是,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林泰问道。
陈五松道,“福州府江县福东镇,王家村。”
“王家村?”
福州府林泰还是知道的,在他昏迷前他当然知道自己就在福州府这个地方。
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跑到了江县福东镇。
这里他当然是听说过的,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跑到了这里。
“王家村……”林泰再次念了一下这个地名,实在是想不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武林中哪个门派或者家族隐居的地方吗?
还真的不怪林泰这么想。
陈五松的年纪看起来就十几岁的样子,但他却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功夫不弱。
他怀疑这个少年是从小习武的。
能从小习武的人,应该是家学渊源。
“你醒了就好。”陈五松拉着一张椅子坐到了窗边看着他道,“能否告诉一下在下,阁下尊姓大名,是哪里人?”
他看了一下林泰就穿了一件他的单衣的身体,微笑着问道,“以及阁下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