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蜀道难,道路不通,经济不发达,叶朗也想着办法,因地制宜发展此地的经济。
为了考察本地的情况,时常带着纳兰敏思出门,体验当地的民风、民情、民俗。
纳兰敏思日夜都和叶朗呆在一起,看着叶朗礼贤下士,事必躬亲,文韬武略,英勇不凡,一颗心慢慢的落在了他身上。
知道他身边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女人,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想将这样的叶朗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私的霸占着他。
而纳兰敏思也发现,叶朗除了对自己,不怎么重视女色。
她还以为,就成婚那几天叶朗的表现来看,自己少不得要有很多姐妹呢!
如今看来也是虚惊一场。
但因为府中叶朗没有其他女人,叶朗夜夜都和纳兰敏思一起。
或许是出于愧疚,纳兰敏思每次在这方面很是纵容着他。
但唯一不顺心的就是,尽管他们夫妻生活十分的和谐,可两年过去了,自己的肚子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纳兰敏思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但每月把平安脉的时候,大夫都说自己的身体很好。
可身体很好,为什么就是迟迟没有怀孕呢?
纳兰敏思挥手让丫鬟送大夫下去,眉头依旧紧锁。
想到母亲送过来的信,催促自己早些要个孩子,可是是自己不想要吗?
明明大夫都说她身体没问题,可就是没有喜讯传来,难不成真要用母亲的那些土方子?
叶朗一进院子,就碰到了丫鬟送大夫出门。
每个月都要把一次平安脉,叶朗也不甚在意,只是进了门才发现,纳兰敏思眉头紧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纳兰敏思一直在想孩子的事,没注意到叶朗什么时候进了门,回过神来,顿时有些惭愧的看着叶朗,
“无事,不过夫君今日回来的有些早!”
叶朗脱下披风,将它放在一旁,挽了挽衣袖回道,
“嗯,临近年关了,大家都准备着过年,自然没什么大事发生,呆在府衙也是无聊,就先回来了。
刚才看你眉头紧锁,当真无事?”
叶朗不相信,毕竟以纳兰敏思的聪慧,难得见到她如此皱眉的一幕。
“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夫君听听,夫君给你想办法。”
纳兰敏思本不想说,可这事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不知道叶朗是怎么想的。
她今年十九了,叶朗比她大六岁,如今也二十五了,可膝下无儿无女,要是再没有喜讯传来,也不知道外人会怎么编排他们。
而自家夫君后院里,除了自己,也别无他人,会不会大家都骂自己是妒妇,霸占着叶朗?
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让别人有机会生?
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叶朗呢?
他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没有孩子会不会怪自己?
纳兰敏思脑子里想了很多,她很害怕,要是叶朗也会怪自己怎么办?
不,想到这个可能,纳兰敏思就感觉心中很是窒息。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两眼期盼的看着叶朗,
“夫君过完年就要满二十六了,可妾身不幸,成婚两年,未能给夫君生下一儿半女,夫君可曾怪我?”
叶朗一听,第一感觉就是莫名其妙,没有孩子与她何干?不是自己磕了药吗?
不过想到刚才大夫一走,纳兰敏思就紧皱的眉头,还有这话,联合起来,叶朗很快就摸索到些什么,
“所以你刚才紧皱眉头,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孩子?”
对上叶朗惊讶的眼神,纳兰敏思缓缓点头。
没想到自己蒙对了,叶朗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给纳兰敏思说过,就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自作主张的吃了药。
叶朗一时也有些后悔了起来,该提前和她通通气的,没想到把人吓到了。
想到自己做的事,叶朗心中十分惭愧,郑重其事的看着纳兰敏思,
“夫人!”
“嗯?”纳兰敏思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对上纳兰敏思懵懂的眼神,叶朗惭愧的认着错,
“是为夫不好,为夫没有提前和夫人通气,就自作主张,吃了避子的药。想着夫人年岁尚小,不急着有孩子,却忘了和夫人商量一番,害的夫人如此诚恐,是为夫的不是!”
“什么?”
纳兰敏思眼里含泪,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朗,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叫他吃了避子的药?
男人还能吃那种药?
那自己这两年来未有喜讯,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叶朗也看到了纳兰敏思的震惊,意识到这次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把人吓成了这个模样,赶紧就要道歉,
“夫人,是为夫不好,是……”
纳兰敏思抬手,打断叶朗的话,依旧不可置信,
“真的只是因为你吃了药,我们才没有孩子的?”
叶朗缓缓点头。
纳兰敏思震惊过后,心里委屈的不行,但又感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亏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内心很是自责,母亲每次给她写信,也时常来催,可自己还是舍不得将夫君拱手让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却发现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是呢!大夫都说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问题,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怀疑过是夫君的身体有问题呢?
差点就钻牛角尖了。
想通了一切,纳兰敏思很是委屈的看着叶朗,
“夫君难道不喜欢妾身吗?不想要妾身给夫君生个孩儿?”
叶朗赶紧解释,“不是的,我很喜欢夫人,我有多喜欢,夫人怎么可以不知道?
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一片真心,只是我和夫人成婚不久,哪能容得下旁人插足,才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害的夫人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
纳兰敏思一听,心中哪还有一丝的幽怨,哭笑不得的看着叶朗,
“你若不急着要孩子,可以早些与我商量,何必自己去吃药,若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自古以来,这药都是女子吃的,夫君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吃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