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去多久?”庞母余光扫了眼不吭声的高琴书,这几天得看紧了。
“说不准。”甄怀仁原本打算请泼妇尝尝满清十大酷刑,木驴,猪笼等等的滋味,奈何人家如今肚子里揣着一个宝贝,打死他,他都不敢动一下。因此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怎么陷害了。可是为了防止微乎其微的庞母邀请他圣诞节来吃饭,甄怀仁还是来说明一下。
“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不好说。”没准就没命了,所以他昨天什么都没做,光种地了,到现在腿都直哆嗦。想到这,甄怀仁不自觉的动了动腿,不想碰到了什么,对方立刻躲开。甄怀仁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
“怀仁。”甄怀仁突然听到庞母喊他,赶紧应了一声。
“你姨丈给你说话呢。”庞母冷着脸“心思多用在工作上。”
甄怀仁尴尬的点点头,赶紧询问庞父。
高琴书自始至终没有吭声,这个表弟太荒唐,太大胆了。简直是禽兽,色中饿鬼。但凡要点脸面的也做不出这么龌龊的事。
“我虽然现在到了电雷学校,可是毕竟是代理的,不过是几方平衡,将来肯定还要调整。”甄怀仁斟酌片刻“安排姨丈的旧识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点请务必说明。免得我人走茶凉,让姨丈为难。”甄怀仁没想到,姨丈做官时,自己家没有沾到一点光,如今竟然有一日姨丈反而要借助自己的关系来沾光。
“这是自然的。”久经官场的庞父没有一点尴尬“只要进去就好办了,毕竟‘始作俑者其余后乎’。”官场规矩虽然是人走茶凉,可是还有一个规矩就是‘默认现状’。毕竟你也有离开的时候,倘若今天的你将前任全盘否定,那么将来你的继任也有理由做相同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甄怀仁起身告辞。高琴书却主动表示要送甄怀仁。
“表弟,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高琴书走到车库门口,避开了可能的视线“以后不要胡闹了。”
“嗯。”甄怀仁郁闷的回了一句,打开车要坐进去。
却被高琴书按住了门,关了回去“姐单位有不少合适的,要不你见见?”
甄怀仁摇摇头“您就别费心了。”
高琴书误认为甄怀仁贼心不死,恼火的转身就走。不想“嘶啦”一声,高琴书的棉裙直接被扯下一大片。吓得她赶紧转过身怒视甄怀仁“干什么?”
甄怀仁郁闷的指指门。
高琴书这才看到是车门夹住了自己的衣裙,显然自己刚刚太着急,夹住了裙角。好在现在是冬天,虽然她因为在家穿的并没有多厚,却也不至于出现难堪的事。
甄怀仁拉开车门,捡起衣裙伸手递给高琴书。
“琴书……”就在此时,庞母走了进来。
吓得高琴书再次转过身,被甄怀仁看个清清楚楚“姑母。”
庞母看着甄怀仁举在半空中的手,还有那块和高琴书衣裙一样的布料,冷着脸对二人说“琴书跟我来。”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高琴书欲哭无泪,一件毛呢风衣却披在她的身上“别慌,没事,都推到我身上。”甄怀仁说着将布料递给高琴书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高琴书白了一眼远去的车,赶紧关闭车库。自然不会是直接去见庞母,而是绕道先去换了衣服。
“原本我是不打算说什么的。”庞母苦口婆心的说“可是你们两个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高琴书委屈的不吭声,这事越抹越黑,她只能如此。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被指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做让大家难堪的事。”庞母继续说“以后怀仁来,你就不要出来了。”
高琴书应了一声,起身回屋了。看到沙发上刚刚自己就手扔下的风衣恼火的打了一巴掌,却不想触碰到衣兜,里边有东西。好奇的拿了出来,竟然是一串造型漂亮的手串,还带着淡淡清香,是沉香木。
卢家门外甄怀仁郁闷的掏掏衣兜,这事闹的,可能放在了大衣兜里。原本这串手串是他让人找来给郑若兰,让她不要那么脾气暴躁,结果现在人怀孕了,他不知道这东西对孕妇,孩子好不好,保险起见,他甚至不敢送给住在郑若兰周围的任何女人。准备不吭声的送给霍正君,却不想这个样子。
正当他准备直接进去时,就看到一辆车停到了卢家门口,几个中年人走了下来,其中就有卢永逸,郁闷的走到电话亭拨了出去“喂,是我,嗯,我看到了,不用,我一会派人来接你,嗯。我在家里等你。”挂了电话,甄怀仁坐进车里直奔天竺路。说来也巧,卢秋漪说天竺路,甄怀仁让孙千帮忙找房子,不想就有一户人家正在卖房子。原本甄怀仁是打算带着霍正君一起去看看喜不喜欢,如今只好自己先去了。
“这里都是年初刚刚装修的。”一位性感的太太说着开始为甄怀仁介绍“我们家的花园虽然不大,可是却位置很高,夏天时候不会有积水……”
甄怀仁四下看看,说实话他真的没怎么在意这些,反正明年就要逃命,再回来也要八年之后“可以看看卧室吗?”
“好的。”性感太太看甄怀仁对花花草草的兴趣不大,立刻引着他来到二楼的主卧室“这里有四间房,两个卧室,两个客房……”正说着,听到了身后传来关门声,一回头,甄怀仁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先生……”性感太太赶紧往后退“你要干什么,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
“你的身份不就是寡妇吗?”甄怀仁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李副处长刚死你就准备卷包跑了?”
“不是。”性感太太立刻知道甄怀仁是有备而来,赶紧退到窗边,打开窗户“你再过来我……”
“我记得楼下你摆了不少仙人掌,还有一些杂物,跳下去死了便罢,如果没有可就惨绝人寰了。”甄怀仁却不往前走,顺势坐到了床上“我叫甄怀仁,以后我养你。过来。”
性感太太觉得荒谬,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这般无耻“我先生也是黄埔的,他虽然不在了,可是还有很多好朋友……”
“我就是他的好朋友啊。”甄怀仁不耐烦的拍拍身旁“替他照顾你。他的一切财产都是你的,以后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更多。”
性感太太根本不听甄怀仁那一套“我家司机就在楼下……”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甄怀仁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摞证件,挑了挑,扔到了对方面前“这是宪兵的。”说着又扔过去一本“这是警政司的。”然后又是一本“这是财政部的。”最后将手里的那一本扔了过去“这是军委会的。拿起来看看,要不去楼下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是不是假的。”说着躺倒在床上“然后上来伺候我。”
车子停下,霍正君走下车看了看门牌号。立刻有人凑了过来“嫂子,我是孙千,仁哥让我在这等着的。”
霍正君脸色一红“有劳了。”
“应该的。”孙千赶紧低声说“仁哥在二楼休息,嫂子赶紧去吧。”说着自顾自的去招呼人卸行李。
霍正君一听,顿时知道还有人,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带着郑瑾娜走进洋房。来到了二楼,四下看看,伸手打开了一间关着门的卧室。果然甄怀仁和另一个女人在里边。只是两人都没有睡“来了,过来,认识你的新妹妹。”
霍正君扬着下巴走了过来“这是我家。”
“是我家。”甄怀仁怀里的女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甄怀仁笑着将正要驳斥的霍正君拉进怀里“认识一下,这位是原来这里的房主马邦忱女士,她的先生刚刚没了,以后跟我了。”说着亲了霍正君一下“这是新房主,我的姨太太你叫她君姐就行。”
霍正君可是听出了内外有别,心里还好受点“这里的装潢我不喜欢。”
“换。”甄怀仁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全换成你喜欢的。”
马邦忱同样听出了区别,委屈的不吭声。
“你是陪我,还是看看环境?”甄怀仁看了眼门口站着不吭声的郑瑾娜。
“大白天的。”霍正君说着起身“你休息吧。”
甄怀仁没有阻止,待霍正君和郑瑾娜离开,这才对怀里偷偷抹眼泪的马邦忱说“别不开心,你姐就是让我开心,所以什么都有了。你也可以的。”
马邦忱又不是没有见识的小丫头,自然明白这是甄怀仁吊着她,更加郁闷的不吭声。
“这样。”甄怀仁对自己的战利品一向很有耐心“你这套房子不是卖十五万吗,我补给你。”
马邦忱本来以为甄怀仁不过是哄她,骗了她的身子,还要把她的钱都拿走。如今看来,并没有出现这种可怕的事情“真的?”
“你要学会相信我。”甄怀仁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公文包掏出一本外币支票本,迅速的写了四张,每张金额三千美元的支票递给马邦忱“你随时可以去中法工商银去兑现。”
“我的孩子……”马邦忱有些得陇望蜀。
“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甄怀仁笑着说“如果你坚持,那么我很抱歉。”说着要起身。
“我把他送走。”马邦忱赶紧说。她是首都本地人,又是金陵大学的高材生,她当然懂得什么应该抓住。
“不勉强吧?”甄怀仁故意摆置马邦忱“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就跟刚才一样。”
马邦忱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强颜欢笑道“人家已经很乖了,你还这样作弄我。”
甄怀仁躺下“那咱们继续?”
“当然。”庞文浩说着拿出一个信封扔在了对面青年的面前“盯死他。”
青年拿起信封不动声色的摸了一下,笑着说“那科长您忙,我出去了。”
庞文浩点点头,不理会对方的谄媚,拿起面前的一摞照片看了起来,照片里梁才初丑态毕露,完全没了曾经庄重文雅的模样。庞文浩不由的拿起话筒拨了出去“喂,找一下田横波,说话方便吗?你上次给我的东西哪找的,还有么?不是,我没有用,是给……随你吧。嗯,行,我准时到。”庞文浩挂了电话,却再也看不进去文件了。胡东霞在勾引自己,可是他还在犹豫,毕竟谭忠恕似乎和胡东霞是两口子,而她俩都是甄怀仁的人。
“怕什么。”庞文浩一拍桌子,为自己这几天的犹豫恼火。甄怀仁抢了郑若兰,自己不过抢他部下的老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有了这个英明的决定,接下来一切都顺其自然,郎有情妾有意,郎情妾意笑眯眯。
“你养我吧。”胡东霞看着庞文浩“我很听话的。”
“那样老谭会杀了我的。”庞文浩立刻拒绝,玩是玩,可是他也没有昏头到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的地步。
“我又不是他的老婆,他管不了我。”胡东霞却没有任何的失望,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男人都是有便宜就占,占完提裤子就走的,她经历了无数次,见怪不怪了。
“嗯?”庞文浩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不是他媳妇?”
“他老婆还在首都给他孝敬老人带孩子呢。”胡东霞躺在庞文浩身上“我是别人硬塞给他的,他也巴不得我赶紧消失。”
“说来听听。”庞文浩有些兴趣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怕不怕甄怀仁?”胡东霞妩媚中带着妖娆。
“他?”庞文浩感觉有些伤自尊“我会怕他,你问问他,我让他走,他敢爬吗?”
胡东霞听了大笑起来“那我说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
庞文浩已经预感到胡东霞的故事和甄怀仁有关,可是没想到竟然关系这么大。他早就听说甄怀仁将原来中央宪兵学校一枝花陈韫阖金屋藏娇,此刻才知道,哪里是金屋藏娇,分明是协助潜逃。这还不算,易正伦他也见过,那个家伙竟然是cp。他本来以为现在还挂在团校墙上的榜样冯力文是被cp锄奸队处决,没想到竟然是被易正伦击杀“那么你怎么当了宪兵?”
“甄怀仁安排的。”胡东霞说着再次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癫狂“我发现了一个cI,带着他的手下去抓人,结果他把我睡了,然后让人把他的手下做了。”
庞文浩有些错愕的看着胡东霞,什么情况,甄怀仁是cp。这让他突然间斗志昂扬,变得很兴奋。除掉甄怀仁,那么郑若兰会怎么办?甄怀仁其他的女人呢?虽然报复死人很不耻,可是他落到这种地步,还害怕别人说几句?
“你不会以为他是cp吧?”胡东霞似乎早就想到了庞文浩的心思“我也想他是,关键他不是。”说着突然哭了起来“他差一点就是了,只要韩梅从了他,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可是那个该死的韩梅不答应。”说着胡东霞面目狰狞的说“我知道她会在哪,只要韩梅在你手上,甄怀仁就会听你的,你敢不敢抓她?”
“在哪?”庞文浩皱皱眉头,胡东霞不会疯了吧?
“山东。”胡东霞看着庞文浩,终于说出了她真的的目的“她是山东主席韩复榘的侄女。”
庞文浩没吭声,可是胡东霞却已经感觉到庞文浩的退缩“怂货一个。”说着躺倒在床。
“人家有几十万军队。”庞文浩没好气的说“我他妈的拢共只能管二十多号人。”说着起身准备穿衣服“这事你还和谁说过?”
“放心。”胡东霞不屑的说“除了甄怀仁,你是第一个。要灭口就痛快点。”
“收拾东西跟我走,以后我养你。”庞文浩却说出了让胡东霞意外的答案。
“你……你想干什么?”胡东霞反而迟疑了。
“你不就是想借我的手收拾甄怀仁吗?”庞文浩也不是傻子“跟着我,你不需要做任何的事,看着,看着我怎么慢慢收拾他。”
胡东霞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被她当作绣花枕头的男人“你真的要收拾甄怀仁?”
“你别指望我立刻做到。”庞文浩也光棍“我没他运气,也没他不要脸。我只能一点点的往上爬。所以需要时间。”
胡东霞并没有因为庞文浩有些泄气的说明不满“没关系,我能等,可是能告诉我原因吗?不可能为了我吧?”她早就看出庞文浩对甄怀仁有很大的敌意,也因此才刻意接近,却没想到这敌意还不小。
“你不需要知道。”庞文浩霸气侧漏的说“你只要以后给老子安分点,别勾三搭四就行。”
胡东霞白了一眼庞文浩“只要你说到做到,老娘这辈子从一而终,给你传宗接代,死了给你披麻戴孝守节终生。”
庞文浩一听,恼火的又扑了过去“老子怎么会死。”
胡东霞任凭庞文浩施为,甚至一切配合箍住对方的腰“一更里呀,跃过花墙啊,叫声郎君你莫要发慌啊……”
“我叫叶夫根尼·弗拉基米尔·巴维尔,很高兴见到诸位先生。”一位西服革履的西人摘下礼帽,用一口流利的官话和陈鲲等人打招呼,然后递过给距离他最近的廖肯一张纸“甄先生给我们介绍了一份工作。”
廖肯接过来转身递给了陈鲲。
陈鲲却看都不看“甄总队长已经和我说了,你们一共多少人?”
“一共二十八人。”巴维尔笑着说“各个都是棒……老头。”说完他自己都大笑了起来。
可是不管是林素国还是张道宏,李树卫,廖肯,方仲能等人都没有笑。众人实在不明白,甄怀仁找来这群距离上次欧战二十年的白俄干什么?就凭他们能够牵制施坦因的顾问团?
“都是炮兵科?”陈鲲却并没有任何的轻视。
“不,七个炮兵科,四个骑兵科,三个步兵科,四个工兵科,还有十个海军。”巴维尔笑着说“我听说你们有船,所以就联络了一下老伙计。”
“甄总队长应该给你说过,他不养闲人。”陈鲲请巴维尔坐下。
“是的。”巴维尔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二十八人中,包括我在内的十八人在俄国均担任过营连一级的指挥官或者参谋,那场可怕的灾难之后,他们先后担任过旅级部门的参谋,最高做过东北军65师的团级指挥和参谋。而那十名海军绅士则做过“切萨列维奇”号战列舰的军官,从航海长,到枪炮长都有。我想他们能够胜任船上的工作。”
廖肯有些无语,让开战列舰的开鱼雷艇?这个白俄简直疯了,不过想到另一个疯子,他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好啊。”陈鲲笑这扔给对方一支雪茄“我们是军事单位,所有的军人都有保密职责。一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结束,如果我们彼此满意,将签订用工合同。作为交换,你们将正式加入我们的部队,同时,你们在上海的家人必须随军。”
“如果那样的话,家属安排工作吗?”巴维尔似乎早就想到了“否则我们的薪水养不活那么多人。”
“那么多?”廖肯好奇的问。
“是啊。”巴维尔耸耸肩“不说别人,我自己就有两个老婆,十二个孩子,最小的上个月刚刚出生……”
陈鲲看林素国,林素国无奈“那么你们最起码要保证,低调,不要透露你们在上海的身份。”
“没问题。”巴维尔狡黠的笑了。
“我听说有新朋友来了?”这时有人闯了进来,是施坦因。对方看了眼又恢复了谄媚模样的巴维尔皱皱眉头“斯拉夫人?”
“是的,先生。”巴维尔礼貌的起身行礼“我曾经也是一名陆军少尉。”
“哼。”施坦因审视了一番巴维尔“你们是流亡者?”
“是的。”巴维尔毫不讳言“我曾经是彼得堡陆军武备学堂的第一名。如果我不离开军队,上校先生,我至少军衔不会比您差。”
“俄国军衔,哼。”施坦因不再理会巴维尔,扭头问陈鲲“陈,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是的。”陈鲲一边请众人再次入座,一边说“这意味着,我们的税警总队要再次扩充了。全方位的,我们要建立骑兵,加强炮兵,重视工兵,强化水兵。”
廖肯都佩服陈鲲的口才,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愣是继续装傻充愣。
“一支两千多人的部队,不需要这么多的顾问。”施坦因这次坦率很多。
“是的。”陈鲲笑着说“有阁下的顾问团就可以了。”
施坦因很满意陈鲲的回答,不再吭声,因为没有必要了。他在等着巴维尔的反应。
“我也十分认同。”巴维尔却给了施坦因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您也认同?”施坦因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
“事实上。”陈鲲插话“巴维尔中校一行人是我税警总队参谋处的正式参谋人员。今后他们将会配合阁下的顾问团,对税警总队进行全方位的训练。”
施坦因看向再次起身向他行礼的巴维尔,只是这次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