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冷着一张脸，冰心剑上冒出凝成实质的冰雪。
“我有一剑，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门！”
凤鸣将剑高高举起，剑还未落，已有雪花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落了满地。
一股萧瑟悲壮的气息弥漫开来。
金手指总是这样格外的注重细节和气势，虽然有点不对劲。
凤鸣就开个门，金手指整的凤鸣像是要死人了一般。
“好，好气势，不愧是我的主人，主人我是你的……算了若陀在，我先不发癫。”
有若陀这个老朋友在，怕在老友面前丢脸被嘲笑千年，特瓦林暂时不发癫了，他使劲为凤鸣鼓掌。
至于凤鸣还乐不乐意听他叫自己一声主人，他暂时没说不认特瓦林，不妨碍特瓦林继续叫着。
虽然不知道凤鸣这句话是从哪里抄来的，但是毫无疑问，很帅，很有气势。
在凤鸣挥出那一剑的时候，这句话是不是抄来的，气氛是不是营造的不对劲，已经不重要了。
一剑挥出，漫天温柔的冰雪化作最锐利的剑刃，镇压若陀的封印被冰雪割裂，如飞花般破碎，而后逐渐消散。
场面很美，若陀看到了自由。
但同时破碎的，还有凤鸣一开始布下的结界。
一剑挥出，正在教导建国的钟离手中的茶杯一顿，杯中的茶水洒了出去。
他似有所感，望向伏龙树的方向。
这是钟离百年来第一次如此失态，上次他这般震惊，还是在上次。
勤恳练习的凤建国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导自己的老师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老师，你看我这……老师呢？老师？老师？！”
凤建国茫然的找着老师，她老师没了！
那是不是就不用学习了？
算了，还是继续练着吧，免得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了。
挥出那一剑之后，若陀终于脱了困，囚禁自己千年的枷锁消失，若陀嘶吼一声，向璃月宣告若陀龙王的回归。
在若陀脱困的刹那，他凶相毕露。
若陀不比特瓦林神智清明，他的身躯连接地脉，人类对地脉的过度采集让他身躯和神智都过度磨损，又被镇压千年，虽然是凤鸣救他出来的，却并不影响他脱困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凤鸣和特瓦林下手。
“狐狸！救我出来将是你人生最大的错的”
什么龙族共主，有他若陀在，没有人能……
被冻成冰块的若陀仰望天空，思索着自己的龙生到底值不值得。
他是不是不该先入为主，觉得摩拉克斯的封印从外向内打破，比从内向外打破要容易。
“若陀龙王，休得……”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钟离通过地脉直接传送到若陀的封印之地时，就见到了凤鸣将若陀冰封的一幕。
“……”
“你们想对若陀做什么？”
钟离的目的从一开始的阻拦若陀伤人，变成了阻拦凤鸣伤害若陀。
若陀怎么可能对凤鸣下手，他配吗？就这瞬间被对方冰封的实力，他不被凤鸣杀了都算是好的。
特瓦林爬上凤鸣的肩膀。
“啊，是钟离先生。
我们没想做什么，我们只是恰好路过，没想到刚好就碰到了若陀这小兔崽子脱困，是他先主动攻击我们意图灭口的。”
“他肯定是觉得只要我们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脱困了。”
特瓦林振振有词，看不出丝毫心虚。
他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口才，可真是不得了。
钟离扫了眼镇压若陀的封印，上面弥漫着浓浓的冰元素。
“似乎是极其浓郁的冰元素破开了封印。”
他看向剑都还没收回的凤鸣，冰心剑冒着滋滋寒气。
在场冰元素的拥有者除了凤鸣还有谁？摩拉克斯吗？
面对钟离的注视，凤鸣默默收起剑，摸出草系邪眼挂在身上。
你说什么，草系狐狐不知道哦。
“……”
“对的，这若陀龙王就是妄图用冰元素来谋害我和我的主人，你知道的，这条龙可以随意汲取地脉之中的元素化作自己攻击的手段。”
嗯，就是这样。
特瓦林说谎都不眨眼的，面对钟离的打量，凤鸣嗯了一声。
“事实正如特瓦林所说。”
凤鸣的脸色无比的正经，钟离看不出丝毫撒谎的迹象。
“……”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摩拉克斯的？”
出乎意料的是，钟离问了凤鸣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凤鸣不知道钟离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如实答道：“从我与你谈论摩拉克斯的时候。”
之前凤鸣和钟离一起听戏的时候，正好听到一出摩拉克斯闲游世间的戏。
在那时候，钟离曾经主动问过凤鸣，如何看待摩拉克斯这位璃月的统治者和守护者。
凤鸣答了自己的看法之后，也反问了钟离是如何看待摩拉克斯的。
钟离的回答中规中矩，但他错在不该站在一个和摩拉克斯平等的角度来回答，他甚至态度有些审视摩拉克斯。
如果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没有遭遇过什么神明带来的意外，比如罗莎琳，大抵是不会这么去评价本地神明的。
其实在罗莎琳的爱人出意外之前，她也是极其敬仰风神的，毕竟从小听着风神的事迹长大。
而恰好钟离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璃月人，他甚至大摇大摆的佩戴着象征着岩神眷顾的岩系神之眼，这样的人不敬神？
“原来如此。”
钟离点头，他确实疏忽了这一点。
但凤鸣的话还没有说完。
凤鸣又道：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的神之眼是假的。”
“……”
这……
“你放心，只有我看得出来你的神之眼是假的。”
凤鸣宽慰了钟离两句，钟离笑了一声。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带凤建国来让我教导，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我晚点察觉你释放若陀吗？”
聪明人总是会脑补太多，钟离在脑海当中已经将凤鸣和特瓦林以及若陀归为一伙。
特瓦林瞪大眼：“若陀不是我们放的，你堂堂岩神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