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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本想封锁巨神兵号被击沉的消息,可是战斗发生得离港口太近了——目击者和投机者立马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闻风而来。人们相信巴比伦城失守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不安的气息在城市中传播开来,各种势力都蠢蠢欲动。

“看来这次,瑟肯兰解放阵线要赢了!”“反正他们也是新人类,不如我们投降吧!”“嘘——kk党的头子最近换了,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又贪又狠的人物,比王簦还狠!”

王簦带着Felix匆匆乘飞机离开了巴比伦,什么也没带——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Felix的财产,杨远山被扔在这里,名义上担任巴比伦kk党的临时话事人,实际上,就是被扔下来接手这个烂摊子的,还要帮王簦秘密托运Felix的财产——王簦走之前不忘和公怀瑾交换条件,让他们在封锁线上给他留一个口子。

杨远山如今闷闷地坐在他曾经最渴望的、王簦的办公室,恨恨地抽着王簦剩下来的雪茄。

“倒霉催的,原来是让我当替死鬼!还把我乐的像个什么似的,以为这么多年局长总算提拔我了——我就是个傻子,叫人卖了还帮数钱的大傻子!

不行,事到临头,得给自己想条后路。如果巴比伦真的被瑟肯兰解放阵线占领了,我们手上那么多人命,要找棵新大树给自己靠靠。上次王簦和瑟肯兰搭线,就多亏了安东尼奥那个老不死吧?我也让他牵个线,就说我杨远山愿意里应外合,助他拿下巴比伦!”

******

银京都。

“那群杂种,他们只用两条船就彻底封锁了巴比伦海湾,现在所有的援军不敢进去。”

SdG接到了克劳迪娅的报告,确定原型机和工程师团队已经全员被收入囊中,正在进行踏浪号02号机的复制。西奥多-霍普居然和王簦坐在一起——老谋深算的王簦虽然离开了巴比伦,但他并没有完全失去对巴比伦情报网的掌控力。杨远山和安东尼奥联络的消息一传来,他就明白巴比伦要丢了。决定迅速处置巴比伦这个隐患,而SdG跟他简直是一拍而合——他们早就决定,一旦踏浪号的原型机和班底落到他们手中,白山要塞就像一只下完了金蛋的母鸡,可以彻底抛弃了。尤其是那些参与踏浪号的亚人。

“至于人皇和贵妃……名义上还是人类的皇室血脉,需不需要把他们接回来?拜拉维利首相毕竟还是要给皇室表面的尊严。”王簦思索着道。

“不用,一群吉祥物,重新做就是了。”西奥多-霍普毫不在意地道,“下令,让巴比伦的KK党秘密处决参与踏浪号的亚人工程师。”

******

瑟肯兰解放阵线在巴比伦的地下组织也想趁此机会,发挥作用。他们组织人手,为军事活动造势,组织人手,到人皇的行宫和巴比伦市政府前示威,要求现任“被人类委任的傀儡政府下台”,组成“新人类自己的政府”,开城迎接瑟肯兰解放阵线。

这个过程中,王簦强占小庞巴迪夫人Felix的故事也作为一个经典的宣传案例。

Felix于是声名狼藉,成为“奴颜婢膝跪舔人类主子的新人类叛徒”“不知廉耻的新人类荡妇”。

更由于之前赫克托尔借助VIKI的清洗,他们的组织破坏很大,实在无人可用了,于是冒险接受了杨远山的投诚。KK党突然摇身一变,那些本来不受重用、造人歧视的新人类中的投诚者,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新掌权者主力,还成了举着“瑟肯兰自由”“赶走人类殖民者”的激进分子。

由于新人类对于人类长期的积怨,活动开始迅速扩大化。由抗议示威,转变为聚众攻击为太阳玛丽帝国工作的富贵人家,公开进去抢盗人家家中的粮食、钱财、古董和药品,一旦有人试图阻止,就被打为“人类走狗”“新人类人奸”。

这些活动中很难说隐藏了多少政治正确,又包含了多少暴动者自身不可告人的欲望。

年轻的新人类学生们精力旺盛,最早被鼓动起来。荷尔蒙爆棚的青少年们看到可以将平日趾高气扬的大人老爷们踩在脚下,又能分到不菲的回报,解决战时口粮限制的问题,美哉美哉。尤其是白山要塞的水兵们——他们平时耀武扬威,抢走了那么多巴比伦漂亮姑娘,这下子,该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了。

于是由巴比伦挑起的青少年和人类水兵斗殴事件开始频发。

这件事终于在sisi所居住的下城区也发生了。安妮特中学时的男朋友尼奥,常年无业在家,酗酒嗑药,这天衣着光鲜、靓丽动人的安妮特回家看望父母,正好让他给撞到了。贫穷、屈辱和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一股冲动上涌,将她拦在路上:“你这个贱人!”

安妮特给吓了一跳,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出来:“尼奥!怎么是你?放开我,让我过去!”

“你不是天天陪着那群人类水兵跳舞睡觉、寻欢作乐吗?他们就要败了!哈哈,你的靠山就要倒了!妓女,今天你也陪陪我!”尼奥动手动脚地就上去摸。

安妮特气急败坏地用手里的名牌包朝尼奥的头上打去,尼奥的身体已经被酒精和致幻剂搞得骨瘦如柴,这一击竟然将尼奥打倒在地上。尼奥摔倒在地,拖住安妮特的脚,不让她走,安妮特将高跟鞋跟用力地踢上去,希望他放手——在猛烈的攻击中,尼奥看到前面一群巴比伦的男女“青年军”,就是暴动者们路过,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来人啊!卖身人类的婊子杀人啦!新人奸杀人啦!”他的叫声很快吸引了“青年军”注意力,他们围过来——就是住在这个街区的青少年们,他们认得安妮特。

穿着学生装,打扮朴素、外表及其平庸的女“青年军”们上下打量了浓妆艳抹、姿容娇艳的安妮特,下巴高高抬起,眼中流露出极端不屑、鄙夷的眼神:“臭婊子。”

“就是她,陪人类水兵跳舞!”“不知廉耻,给新人类丢脸!”“她陪人家睡觉,黑木耳的脏烂货!”“烂货,臭鲍鱼,大奶牛!”“新人奸!不要脸!”

“你骂谁?没教养的小娼妇!你骂谁!”安妮特泼辣地还嘴道。

青年军们趾高气扬地将安妮特围在中间,朝她吐唾沫、扔石子。后来渐渐发展成女生开始打安妮特的耳光、剪她的衣服和头发;男学生们虽然没有上手打她,但每当安妮特要挣脱,他们都嬉皮笑脸地把她按在原地。

就在女生要上手剪安妮特的脸的时候,突然一盆冷水从楼上窗口泼下来。

娜塔莎-奥朵拉白发苍苍地,叉着腰骂道:“怎么回事儿,过了一千年一万年,女人还是只会针对女人,弱者还是只会挥刀砍向更弱的人——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攻打人类的要塞呢?在这儿欺负人?”

青年军们愣了一会儿,有点恨恨地,又不想散去。

被折磨了一个小时的安妮特像是突然醒过来,指着sisi的家声嘶力竭地喊:“你们怎么不说她!她,sisi,为人类的军工厂工作!太阳玛丽帝国的飞行员、军官都来过——她们家才是新人奸!她们的女儿才是婊子!我不是,她们才是!”娜塔莎倒抽一口凉气。

青年军们兴致昂然地、亢奋地高声叫起来,随着他们喊叫声一起飞入窗户的,还有一个个自制的燃烧瓶。

******

白山要塞的医院紧急扩容,收治贝尔将军号从海上捞起来的巨神兵号上的落水船员。死伤非常惨重,除了被电磁炮直接击杀的人员,核动力舱被击穿了,大量人类船员在落水的同时还遭受了致死剂量的核辐射,即使救回来了也会在一个星期内辐射病死亡;即使是轻的也会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赫克托尔办公室立马又被海量的通讯要求打爆了。

但他顾不上这些,直接冲到医院,罗兰女士在等他。“找到Red舰长了吗?”罗兰女士点头:“但是情况不容乐观,他现在看上去还是好好的,但明天就得进清洁病房,而且他大约撑不过一个星期了——还有你不要进到铅舱之内,不然你也会受伤的。”

Red舰长坐在铅舱内,看上去精神奕奕,手里拿着一本《至大经》。

“赫克托尔中校。”Red舰长点点头,“海军司令部是不是透露给你,可能要准备撤退了。”赫克托尔点点头:“海军司令部已经分析过巨神兵号的影像,认为我们这次毫无胜算。”Red舰长仔细思考了一下,道:“司令部打算放弃白山吗?从机动性上来说,我们的确是毫无胜算了。但我们是防御方,你还记得一年前,也丹洋面上,他们是怎么用慢速船对付我们的快速舰队吗?”“利用爆炸气体带设伏?可是我们有条件吗?”“原来没有,可是巨神兵号沉没之后,就有了。那是一条火药引子。我估计过了,瑟肯兰也没有余力派出后续的高速舰队。他们的技术还不成熟,越早占据优势,对我们越有利。”

赫克托尔不禁在心中对Red舰长肃然起敬,不愧是常胜将军、战术大师,他也明白了Red舰长坚持弃船的原因,即使败退也给后续防御留下了铺垫。“现在撤退,是及时止损;再坚持一个星期,帝国舰队就能威胁到瑟肯兰的腹地,就能实现大翻盘。——要打完吗?”

赫克托尔道:“我会再跟司令部商量。”

Red舰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会败得这么猝不及防。这对军人来说,以这个作为人生的最后一仗,我不甘心啊——我不断地在想,如果踏浪号在,是不是可以挽回局面;如果Anin在,也许他——他会替我打赢这一仗。”

“您把Anin-LIu看得非常重要。”

“我没有子女,当他是自己儿子一样。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他结婚的,我连致辞都想好了。对了,有一件东西,拜托你转送给他,这是我太太用过的,他愣头愣脑的,肯定不知道准备。——只是可能要好好清洗一下了。”是一只蓝宝石的发卡。这是结婚的时候给女孩子用的,something blue。那蓝宝石由于高能辐射尘埃的照射,激起三芒星状的荧光。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件礼物是要送给谁的。

他早已经收到了海军司令部新的密令:“逮捕所有参与踏浪号的新人类工程师,关押在要塞。如若城破,撤退的那一天就是清理的时刻。”

“Red舰长,你想见见她吗?也许你可以亲手交给她。”和海军司令部通讯后,赫克托尔在长久的沉默和思索之后,突兀地问。

******

Sisi是被白山要塞的士兵从火场里拖出来的,娜塔莎和薇莎已经被救了出来,她们还在向他道谢。但是sisi很敏锐,她觉得KK党满城搜捕的状态不是什么好预兆。

赫克托尔对着娜塔莎板板正正地鞠了个躬,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

“娜塔莎女士,对不起。我衷心向您道歉,我有可能完不成对您的承诺。”

这让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

赫克托尔转过身,朝被士兵架着的sisi走过去。Sisi吃了一惊,他眼神如冰,她见过一次,在逮捕陈肖冰的时候。她转身想跑,士兵按住了她。

他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炸弹项圈,像戴项链一样轻轻环到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上。他在这么做的时候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恶意的快感,这是他以前会抗拒让自己产生这种想法。但是自从下了这个决定之后,他有些放任自己,也许是看到Red舰长最后一战激起了他心中的热血。

他决定像Anin建议他的,选自己喜欢的选择。

“格林-苏小姐,请不要离开VIKI警告的范围,会炸断你的颈动脉。”

他非常礼貌地嘱咐道,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Sisi觉得他疯了。

******

“所以你见过Red舰长了。你们谈得还好吗?收到礼物了吗?”赫克托尔坐在办公室的大玻璃幕墙前,着楼下新人类工程师被全数逮捕,所有人脖子上都带着电子炸药,鱼贯进入白山要塞,像进入集中营的囚犯。他的语气很轻松。

“你们这群nazi!凭什么?!”sisi 忍不住怒极脱口而出,“我真后悔!我就应该在踏浪号里放上炸药!”

“所以,图书管理员小姐,你觉得,对人类来说,战争是什么?或者,人类从战争中学到了什么吗?”赫克托尔转过椅子,目光炯炯地盯着sisi,然后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灌了一口烈酒。除了踏浪号实验出事的那天,他很少喝酒。他一向严谨自持,看上去有些过于严肃,但是如今他居然在笑,甚至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这让他看上去像个年轻的小男孩。

“你疯了。”sisi冷冷地说。

“不,不,人类从战争和历史之中什么也没学到,当时局变化的时候,当人类面对恐惧和挑战的时候,他们的反应,连处理的方式和杀人的方式,都和一百年前、一千年前一模一样。你看。”他把sisi拉到窗前,指着下面的人流。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在巴比伦我做的够好,我团结当地势力、构建法治、平衡旧贵族和新殖民地的局势,我左支右绌,以为这一切就能和平过渡,巴比伦就会不流血,而能够平稳地成为帝国社会的一部分——是我太天真了。你看,还是一模一样。我以为,只要约束好士兵、维护好治安,哪怕有不公平,也能基本平稳地让大家都活下去——是我太天真了。你说得对,战争,就是两个以国家为单位的结构体系的拼死相搏,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无论个人的意愿多么好,都会发展到血肉横飞的这一步的。”他笑笑,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两个天真的梨涡。

“你喝醉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赢。”

“你就这么喜欢羞辱别人吗?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我们都是你的阶下囚,只要你一声令下,全都没命,我们不过是被人掌握着命运的亚人,脖子上戴着枷锁的奴隶!”sisi愤怒地用双手拽着脖子上的炸弹颈环。

“不,不。”他的眼神落到炸弹颈环上,他站起来,将修长的手指覆到sisi的手上,双眼有些失神。“对不起,我是军人,我对帝国有过誓言,不能让她的秘密处于危险之中,我不能放你走,也不能放走下面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我决定,做我喜欢的那个选择。长久以来,我都在权衡利弊,力图做到理智,做出最优解。——这次我想和他(他看到了她手里的蓝宝石发卡,已经被洗去了辐射尘埃激发出的荧光)一样,按照直觉,哪怕不理智。”

“?”sisi疑惑地望着他。

他笑,眼角褶皱:“我救不了你们任何一个,所以我留下来。如果白山丢了,我和你们一起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赢了这场战役……”他嘴唇颤抖,不敢看她,“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他走?”

这就是长久以来我想说的话。

“You are insane.”

“Yes,I am so,so insane.”that’s why it’s called falling in love.

Sisi回到了要塞关押他们的单人隔间,就是原来的单人宿舍。她关上门,悲伤、屈辱、疑惑、惊险……五味杂陈涌上心头,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山如果被攻破,他们都会送命。她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了。

******

身体濒临崩溃的Red舰长假装身体无恙,强行组织起残缺不全的第14舰队,让他们重振士气。但是他的生命已经渐渐走到尽头了,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赫克托尔对他已经溃烂得不成形的身体敬了个礼,登上了旗舰贝尔将军号。

是的,他打算以巨大吨位的贝尔将军号为引信,点燃伏击带长达25海里的混合气体。

海军突然报告:“人皇携宫廷贵妇们逃跑了!”“什么?!这群庸蠹!他们这样不光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而且会破坏我们的伏击圈的!”“圆桌骑士号,让直升机对他们喊话,叫他们回来!白山目前仍是最安全的所在!”但是,为了不破坏埋伏圈,海军没有舰艇可以去拦截他们了,只能眼看人皇明玄及新皇妃、媚拉乘坐的“皇家克里斯汀号”一路驶出内港,驶向危险的外海。

人皇平稳的心情和平稳的行驶都没有持续多久,瑟肯兰的高速舰凌波号和雪风号像两条闻到血腥味道的鲨鱼,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海平面上。

******

藤壶岛要塞的外墙轰然破坏,一只只长长的带钩爪的节肢动物一样的足,从裂缝中探查着伸进来。噔噔噔地敲着,像一只只巨大的甲虫。

Anin被涌进来甲虫女郎惊呆了——他来瑟肯兰的路上曾经遇到过一次,但这次的甲虫女郎似乎更加强悍,根本不在意藤壶岛要塞的自动炮火和SdG士兵的射击,沿着墙壁几乎垂直地爬到倒金字塔的底层,开始攻击子弹似的tyles!

说也奇怪,昆虫女郎好像携带tyles专用消化液似的,她们所到之处,tyles的悬浊液都化为泡影,连废液池中的蓝色也渐渐恢复。——她们的感觉非常灵敏,把血池、废液池和弹夹中的tyles都净化了——而且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她们,她们并不攻击人类。

这一点似乎只有Anin知道——她们应该是云巅之国放出的一种生物武器。

“踏浪号,驾驶权在我手中!白山要塞飞行第七中队中士,Anin-Liu!白鸟01,呼叫波塞冬,藤壶岛是陷阱,我要返航!重复,我要返航!”Anin将所有的开关向上拨起,开启广播对布劳迪喊:

“老布,听好了,我要开电焊(这是白山要塞的诨语,激光频闪暂时失明用的),我放下悬梯,让大家回船上来!听见了吗?我数三个数!三,二,一”

“你们看,发动机开了!”布劳迪喊道。克劳迪娅和藤壶岛的守军不知有诈,都朝那里看去,“闭眼!”白山工程师们同时喊道。

嗞啦一声强烈的光线。激光武器刺穿控制室的玻璃。

盯着踏浪号的人都被它装备的激光武器发出的瞬间高能光线照得瞬间失明。

克劳迪娅也只能无奈大喊:“不要开枪误伤友军!”

白山要塞被带离的工程师们拖着几个没反应过来也被照失明的同伴往破口处跑去。

克劳迪娅非常冷静,她举着枪摸索着推到墙壁边,摸起对讲机:“控制室,将藤壶岛的入口闸门关闭!踏浪号要叛逃!派紧急预备队带麻醉枪来,全员放倒,不要让他们跑了!”

Anin像一只海豚一样,一个漂亮的转身抖落身上的系带和管道,固定踏浪号的钢架纷纷塌陷到金字塔的底端,和昆虫女郎仅剩的外壳一样堆积。Anin像一只漂亮的白鸟,悬停在半空,将舷梯搭在破口处。

“白山,白山,这里是白鸟01,请求返航。”

******

“皇家克里斯汀号”像只误入群狼战场的小鸡仔。正当她想要掉头返航之时,凌波号的反舰导弹也到了。

皇家克里斯汀号像一朵金色的花一样绽开了。——但是还没有结束,这朵金色的花,沿着反舰导弹来的路线,突然伸展出一条长长的花茎,连接到凌波号上!点燃了,皇家克里斯汀号竟然无意中代替了贝尔将军号,成为了引燃伏击带的引信!

巨大的冲击波传来,贝尔将军号虽然调整船身,但还是以几乎失稳的大倾角摇晃起来。

一瞬间,好像是点燃了天地之间的一道火墓,横亘整个巴比伦湾。

冲击波过去,贝尔将军号的甲板上建筑,雷达天线、炮塔和指挥塔,几乎被削秃,战斗力损失大半。就在这时,爆炸上风向的圆桌骑士号传来信息,他们的预警机发现了40海里外的舰队。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此时亚伯拉罕-刘易斯带领的瑟肯兰解放阵线第一舰队前来支援,他们就彻底完蛋了。——在提心吊胆的密语试探之后,贝尔将军号上的船员突然爆发出欢呼:

是前来支援的太阳玛丽帝国的第25皇家近卫军团——看来凌波号和雪风号已经完全在爆炸中被炸的失去攻击能力,瑟肯兰对白山要塞的海上封锁线被打破了!

但是瑟肯兰最强的第一舰队,为什么没有参与拦截呢?

在胜利的喜悦占据心灵的同时,赫克托尔心中涌上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