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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东西叫“鑃”(音吊),是一种打击乐器,古代王公贵族祭祀和宴乐时所用。起源于商周,春秋战国时期流行于吴、越一带。

其形狭长,使用时口朝上,人手持铎柄,以槌敲击。

存世句鑃铭文中有“以享以孝,用祈万寿”;“以乐宾客,及我父兄”;“以宴宾客,以乐我诸父”及“择其吉金铸句鑃,以享以孝”的内容,可知它是宴享和祭祀用的乐器。

“你这个只有一只吗?”邱杰志问道。

项桦强一愣,憨笑道:“也不是一只,一共有十二只,我嫌麻烦,只带一只过来。”

邱杰志闻言,和他两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问道:“项龙头,你这句鑃从何处得来?”

项龙头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具体叫什么。我见公子上次对我的酒樽颇感兴趣,便联系了上次的卖家,一共花了三千万从他那里买来了这十二只青铜钟。”

江延年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项龙头,你可能还没意识到这批青铜钟的价值。上次义拍的酒樽可不是普通的酒樽,它叫‘四豕方尊’,乃是国家重宝,和‘四羊方尊’同等地位。曾璃已将其捐赠给了故宫博物院。邱院长这次来香江,正是因为怀疑这‘四豕方尊’与豫省一宗商后期墓被盗案有关。”

“而现在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四豕方尊’源于北方部落,而这批句鑃则是江南一带的特色文物。这意味着,这伙盗墓贼至少已经挖掘了两个大墓,涉及的地域和范围比我们最初设想的要广泛得多。”邱杰志严肃地说道。

“这……这我……”项龙头一时语塞,脸色苍白,显然没有料到这次的行为竟然会牵涉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只是觉得公子喜欢,才想着买给他。”

江延年淡淡一笑,带着几分严肃道:“项龙头,你的心意虽好,但须知每一件深埋于地下的文物,都是国家的瑰宝,尤其是那些承载着深厚历史文化的文物,更是无价之宝,不容亵渎。”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更加凝重“我们流失在海外的文物数量惊人。突厥的国家博物馆馆长艾斯维尔塔曾告诉我,我国精品的瓷器全都在西方。除了近现代西方的掠夺,盗墓贼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他望向项龙头,眼神坚定:“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今天为这些文物付了钱,实际上是在纵容盗墓的行为。你现在应当立刻联系警方,将这批句鑃交给他们,协助他们深入调查。”

邱杰志也在一旁附和:“正是如此,这些盗墓贼手中或许还藏着其他文物。我们必须阻止它们继续流失海外,同时尽快将这伙人绳之以法,防止他们再次为非作歹。”

项桦强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大义,所言极是!我这就让手下把那文物贩子控制起来交给警方。”

于文龙送给江延年的是块一百来斤的翡翠原石,半开窗,打灯进去一缕浓绿的翠色扑面而来。于文龙说这是他在掸国开矿的朋友送的。

江延年一看是莫西沙产的矿石。这矿场口虽然是新场,但以盛产高品质的种水料闻名于世。上次在石头城解出的正阳绿玻璃种就是莫西沙的矿石,只是不知道李藏现在做成了啥首饰,还有那帝王绿的料子。

这块料子也是正阳绿的玻璃种。

难得的是这一大块料子种水都很老,绿色也深深沁入石肉里面。能做成的手镯、戒面、牌子、珠子之类的一箩筐。江延年女友众多,上次解出的被江如嫣、江如春俩姐妹预定完,完全不够分,有了这块刚好可以满足其他人。

“这块料子不错,正阳绿玻璃种。你朋友出手很大方啊。”

于文龙听了江延年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大嘴咧开笑道:“公子喜欢就好,我那朋友说了,他在掸国开翡翠矿,需要好料尽管找他。

何洪生他们在餐桌边看热闹,越看越心惊。虽然早就知道项桦强他们想送江延年礼物,但巧尽心机、投其所好实属罕见,唯恐送的礼物江延年不高兴。要知道这三大社团龙头老大都是跺跺脚,香江都会震三震的人物。

但当崩牙钜的手下扛着两个麻袋上来,看一大一小,里面不断挣扎,显然是两个人。何洪生看了大惊失色,心想崩牙钜这个大蕃薯不会真的把黄军绑了吧,那可真是捅破天了。

首先解开的是小麻袋,露出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的惊恐面容。双手反绑着,嘴里塞着毛巾。她身上的白色西装套裙已经凌乱不堪,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她的容貌原本艳丽动人,但此刻却因为恐惧而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慌和求助。

随后,大麻袋也被解开,里面的人正是黄军。他蒙着双眼,双手也被绑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当口中的抹布被扯开,眼中蒙布还没打开,他就厉声喝道:“我是黄军,你们好大胆!知不知道绑的是谁?!”

崩牙钜一把扯下他眼中的蒙布,戏谑地回应:“谁不知道你是黄军,老子绑的就是你!”

“崩牙钜,原来是你……!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是黄军,我是……”黄军突然看到满桌的香江富豪端坐在酒桌上,项桦强也站在酒席边,而酒席显然是还未开始。以为是崩牙钜以绑架这个特殊的方式来请他赴宴,于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

“你这崩牙距……请人吃饭也不用这种方式吧?”

崩牙钜望向江延年,后者示意给他们松绑。

松完绑,黄军径直走向刘阮雄身边的空位坐下,又示意另一边的郑益彤往边上挪了个位置。然后他转向那名女子,温和地对那女子说道:“紫苑小姐,这边请坐。”

那名女子稍作犹豫,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今天谁组的席啊,这么丰盛?”黄军用筷子夹了一只九头鲍放进嘴里,咀嚼之下,满嘴流油。他优雅地用餐巾擦拭一下嘴角,眼神便瞥见坐在对面江延年、庄家斌,还有曾璃。

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和挑衅,仿佛在看一群不值一提的蝼蚁。

“小子,我说,乖乖把钱还回来。想要我黄军高兴,可不是一顿宴席就能搞定的!”

黄军的声音洪亮而嚣张,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他手中的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敲,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示威。

“你们这些小辈,别以为仗着祖上有点钱就能在香江横着走。我黄军可不是吃素的,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你们不把钱还回来,那就别怪我黄军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