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半炷香的时间,高远抵达了灵位处,看到这一幕的高远眉头皱了起来,因为在这里他并没有找到所谓的镜子。
“该死,难道是我猜错了!”
高远看着还未燃尽的烛火。
“这里空气流通,烛火明明点燃过怎么会没有烧完。”
高远忽然发现一处地面似乎有条细缝,点燃烛火凑近一看,牌位后面居然还有石门,只不过石门只有一个锁孔。
“居然还有钥匙。”
高远无奈只能暂且退去,至于那钥匙作为高琏的儿子高远已经记起来,那钥匙一直挂在高琏的腰间。
当初高琏还告诉过高远,那是藏宝库的钥匙,只有国王可以持有。
高远走出寝宫的那一刻,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么多年他又岂会没有谋划过,暗中投奔他的人,此刻成了一把尖刀。
李屠出现在平壤城门口,从阿福身上下来,看向躬身的高琏点点头道:“一路走来风景无数,唯有这平壤城更为壮阔,高国主选了一个好地方啊!”
“龙主年轻有为,破突厥,权掌突厥大地,臣所闻便知真龙现世,高句丽能臣服在龙主麾下是吾等荣信。”
“很好,能有高国主相辅佐,这辽东必不会再发生我不想看到的事情。”
高琏冷汗直冒,别看李屠年轻,可这一开口就开始给高琏戴高帽,不会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要是发生了呢?那他高琏又该如何。
“是是是 ,龙主所言甚是,臣必将高句丽走向繁荣,再为龙主开疆扩土,龙主您的行宫已经准备妥当,百姓都在等您进城。”
李屠抬头看了看城墙上,嘴角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高琏肩膀道:“进城。”
高琏僵在原地,他能感受到李屠的玩味,尤其是李屠拍他肩膀,他的手就开始颤抖。
还是旁边的随行官将高琏拉回现实,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阿福这黑虎的脸庞,吓的他倒退好几步。
李屠道:“高国主我这黑虎可不吃人,但是真要饿极眼了,那可说不准哦。。。哈哈。”
高琏连忙挤出笑脸道:“明白,明白!”
平壤城的百姓并没有李屠想象中的那么富裕,还有很多人的头发都是披散着,幽冥军的诡异让本该热闹的街道仍是只能听见幽州军踏步的声音。
街道两侧垂落的红绸更显诡异。
李屠抵达高琏安排的平壤城行宫时,却看见了花团锦簇,锦绣罗裙,奢华的氛围营造拉满,纵使是李屠也挑不出毛病。
高琏道:“龙主,这行宫内外贯穿,楼阁,装横都是新建,只为恭候您的大驾。”
“嗯,不错,我很满意。”
李达带着幽州军与幽冥军率先踏入院子,开始布防后,李屠才迈入行宫的门槛。
“龙主,里面设了宴席,本国王公贵族皆来恭迎,为龙主您接风。”
李屠不得不说这高琏的安排让他感觉很不错,也的确做到了附属国应该做的。
宴席摆在秋意正浓的枫叶林,妙龄少女端着果盘,肉食宛如这林中仙子,李屠落座,场内除了李达与幽州军皆俯首叩拜。
“恭迎龙主~”
连李屠都没想到高琏也会跪下。
“起来吧!”
“谢龙主。”
高琏拍拍手,音乐起,两队舞女穿着枫叶颜色的裙摆鱼贯而出,这些女子可都是高琏在近期精心挑选的,其中还有几个自己准备品尝的极品,但为了高句丽渡过此劫,他也只能狠下心。
就算是李屠此刻也不得不感慨高句丽盛产美女,个个不输杨氏,还都有着那含苞待放的幽香,试问哪个男人不心动。
在场的男人都知道这是高琏献给李屠的,自然不敢张望,皆半低头。
一曲后,高琏拿着酒壶给李屠斟酒。
“龙主,这些女子仰慕您已久,您的世绩早已让他们心悦诚服。”
李屠看着高琏那眼里的意味似乎在告诉李屠,尽情的玩,大玩特玩,最好玩到虚脱,精尽人亡。
李屠拍了拍高琏肩膀道:“不错,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至于心悦诚服我觉得还差了点。”
李屠说完喊道:“龙渊~”
龙渊剑破空出现在宴席上,高琏脸色一僵不懂李屠要做甚,却见那龙渊剑漂浮,散发着寒光。
李屠道:“鲨齿~”
鲨齿也破空出现,场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尤其是站在外围的高句丽高手,能够清晰感觉到两柄剑的杀气。
“水寒,巨阙,断水、乱神。”
又有四把剑出现,吓的高琏连忙跪地。
“龙主您这是?”
“既然是跳舞,为何不跳舞,你们既然不舞那就让我代劳吧!”
六把飞剑破空炸响,在数百人的头上来回飞窜,数百人抱头趴在桌底,舞女更是四散而逃,好好的一场宴会只剩下破空声,李屠拿起酒杯饮酒,很是玩味的欣赏。
“来喝一杯。”
李屠朝着高琏敬道。
高琏冷汗直流,操控飞剑这真的是太扯了!难怪幽州能灭突厥,高琏此刻还有些庆幸自己贪生怕死。
可就在李屠示威时,四道身影站在树顶。
李屠眼眸一抬,很快就锁定了四个人。
几枚飞镖扔向李屠,李达拔剑御敌,幽州军翘首向上看去。
李屠操控的六把飞剑也缓缓漂浮在李屠身前。
高琏刚松了一口气,看见那四个黑衣人顿时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李屠面前。
“龙主~”
李屠继续饮酒,四个黑衣人没有说话拔刀飞身而下。
“杀~”
这等杂鱼根本无需李屠出手,李达直接将他们按倒在地。
李屠道:“高国主,看来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高琏刚要辩解,李屠伸手道:“别急着回答我,把人带下去问清楚了,酒宴就这么散了吧!”
高琏连忙称是。
等高琏等人散去,李达道:“公子为何不对那高琏苛责。”
“高琏做这么多,难道就是怕那四个小喽喽妄想把我杀了吗?那他又何必做这些。”
“是有人想借公子的手!”
李屠点点头,道:“我虽纨绔,嗜血杀人,但我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利用,不管高琏给我什么答案,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高琏在位一天,高句丽便无反叛之心,而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狐狸总会露出马脚。”
高琏一回到王宫便暴跳如雷,真的是哔了狗了。
“查的怎么样了?”
“禀国主,那四个黑衣人身世清白,但最近去过永明王府邸。”
高琏眉头一皱,呵斥道:“下去。”
高琏揉着太阳穴呢喃道:“叔父是什么意思?还是有其他贼子不让本王好过。”
高琏忍不住宣了永明王进宫,两人对坐在茶几上。
高琏道:“叔父这么做什么意思。”
“国主这是何意!”
高琏平静的说道:“今日有人去刺杀那李屠,而那四个刺客去过您的府邸。”
永明王道:“陛下怀疑臣?”
“叔父您征战御敌为我这王座立下汗马功劳,但现在我们遇到的是不可敌对之人,我希望叔父您别在插手。”
高琏似乎想用情真意切套出一些有用信息,但永明王摇头道:“那四个人臣不认得,臣也从未插手过。”
高琏叹息一口气,挥退了永明王,作为高句丽的王,他无法以苛责之姿这位战神,作为侄子他也无法强迫自己叔父遵从,高琏十分憋屈,也许外人不知永明王,但整个高句丽的军权几乎都听命于自己这位叔父,他也是少年登位,战火连天他只能求助自己叔父,忽然之间高琏都有种自己是个傀儡的错觉。
就在永明王退下后,高远走了进来跪下道:“父王儿臣该死,都怪儿臣惹出祸端,才害父王为难。”
高琏看着地上啼哭的儿子,怒骂道:“都是你惹出的祸端。”
“砰~”
一个茶盏摔在高远身边,破碎的茶盏弹射到高远的脸上,划出一抹血痕。
“父王,突厥人都可以做到永不为奴,为何我高句丽要畏畏缩缩,那李屠只带了5000骑兵,现在各地回援我们有三十万人,难道还要。。。”
高琏怒拍桌子,
“砰~放肆~高远你可知如今的突厥人不单单成为奴隶,你看到没看到过他们互食的场面吗?你难道也想那般!”
高远这时才察觉到脸上的疼痛。
“父皇~”
“够了,滚下去。”
高远因为脸上的疼痛抖了抖眼角,退了下去,但退下去时眼睛里却透露着一股凶狠。
三日后,一场大雨滂沱,
李屠伸手接过屋檐上落下的雨水。
“高琏病重,这事是真是假。”
“公子应该不假,那高琏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侍奉的人药箱不离手不像是装出来的。”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公子需要我们动起来吗?”
“不急,高琏不重要,我要的是高句丽的态度。”
“明白了。”
王室内
高琏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光,一老者坐在床边椅子上。
高琏颤抖嘴唇道:“王叔你这是为何?”
永明王双手搭在拐杖上,道:“臣不知陛下所问何事,王上安心静养才是。”
“咳咳,我是想问叔父你为何现在才动手,为何不在二十前将我斩杀。”
二十年前高句丽动荡,小兽王的生命走到尽头,无数的仇家挥刀相向,王室的人头被一颗颗挂起,那段岁月是高琏的噩梦,在那幽暗的大雨,数十个高手向他包围,就在刀光剑影紧逼高琏时,一阵马蹄声呼啸,大刀划破雨水,永明王面色如水将高琏拯救,并且快速解决了围杀的敌人,高句丽王室才幸免于难。
一切似乎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时,高琏听到一些不好的声音,那就是王位是否应该让高琏继承,军权在永明王手上,政权之人又是永明王门客,高琏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永明王力排众议,将高琏送上王座。
二十年高琏勤勤恳恳,既感念永明王的恩情,也对这位叔父给予最大的尊重,可他还是听到了一些信息,永明的门客正在从各地赶回来,要知道身在高位,又岂容他酣睡,高琏将永明王的门客政权划分,他足足用了二十年才成功,可因为永明王一句话,那些门客纷纷赶回来。
永明王道:“王上难道就是这般忌惮臣吗?”
永明王眉头一压,那种食人的眼神让高琏嘴唇发抖。
“陛下,或许真不该提防老臣,或许王上的眼睛更应该看看近处,到底谁是谋逆之人。l”
“你这是什么意思?”
永明王拿出一封信放在高琏卧榻上便拄着拐杖离开。
高琏颤抖着手撕开信封,里面一张纸,高琏瞪大了眼睛。
“噗~逆子居然是你~”
高琏血压飙升,一口鲜血染红了被褥。
高远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高琏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传唤了高远。
大雨还在下,寂静的王室只有雨水打落的声音。
高远跪在床前。
高琏避退侍奉之人,道:“高远,你是我的儿子,为何要害我。”
高远闻言猛的一惊,眼神滴溜溜转动:“父王何出此,我怎么可能害您呢?”
高琏苦笑道:“你从来都不会撒谎,一撒谎眼睛便会转个不停,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
高远抬起头看向高琏,眼眸里阴沉,他不在想如何解释,而是如何让他这位老父亲快速归西。
“桀桀,父王,你应该学会放手了。”
第二天
高句丽王室内传出高琏因病重去世的消息,没人知道病因到底是什么。
李屠前去吊唁,却被人冷漠拦在王室之外,李屠也没有生气,回到了行宫。
“公子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敢拦你。”
“高琏就这么死了,看来高句丽比我想的还要复杂,说不定会有人按耐不住发难于我们。”
李达手压腰间佩剑道:“他们敢~”
“走吧!回去喝酒去。”
又过五日,
高远被任命为新的高句丽王上,那传说中的古镜自然也被高远所用,只不过古镜没用一次他的身体便衰落一份。
行宫内
永明王与李屠对坐。
“龙主的茶飘香四溢,回味甘甜,让人饮用后神清气爽,果非凡物!”
李屠指尖扣在茶盖上,道:“永明王是吧!你是来谈合作呢?还是来乞求的。”
永明王道:“自然是合作。”
“哦,那么高琏的死和你有关了。”
永明王转头看向李屠道:“我和龙主说一个故事吧!”
李屠戏谑道:“洗耳恭听。”
“二十年前有个人镇守边关,抵御外族入侵,可以说是殚精竭力,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他屡立战功,可王室政权还是没有放过这么一个人,最疼爱的女儿被远嫁他国谋求生存,最优秀的儿子被迫拿起长枪反抗护卫王室宗祠,最后却成了他人的贡品。”
“那个人是你。”
“没错是老朽,我是王室之人,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但我却无比痛恨哪个位置,也痛恨当初的王,他让我失去了一切。”
“所以高琏的死~”
“高琏是个不错的王,但他的父亲却是一个刽子手,救下高琏的那一刻我也把所有的恨压在了高琏身上,我将其高高捧起,再让他的跌入深渊,让他看见他儿子的私欲,嫉妒,贪欲。。。毁灭他的一切。”
李屠拍手道:“很不错的一个故事,所以接下来你还想怎么做。”
“老朽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将死之人无所牵挂,但老朽还下了最后一颗棋,龙主欲要控制高句丽,必杀高远。”
“哦,听你这么说高远这是准备与我开战吗?”
“一定会,我所下的这盘棋最后一步便是覆灭王室,我不希望龙主输。”
“你这话我听了很不开心,我向来只下棋,不做棋子。”
“一把必赢的棋,何须在乎执棋人。”
“你这种伪善之人,还是早些离开这世间吧!强撑一口气何必呢?”
永明王笑了,又和李屠说起古镜之事。
李屠眉头紧缩起来,能操控人心的镜子,恐怕不是凡物。
永明王走后,李达忍不住道:“公子,那永明王说的是真是假!”
“应该假不了,毕竟他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死气弥漫全身似乎还有死死腐肉的味道,也许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又或者恰逢时机。”
“那公子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行宫是个不错的地方,让兄弟们做好防御,我也正想试试我的新能力。
李屠掌中冒出深蓝白净的火焰,乃是李屠吸取了十个幽冥军的火焰为己所用。
又过三日,一阵阵马蹄声响起。
行宫被围困,高远手拿一枚古镜,身穿金色铠甲骑马来到行宫外面。
“公子,不好了密密麻麻的高句丽士兵围住了行宫。”
李屠伸了一个懒腰道:“看来是等不及了。”
“走吧!看看那所谓的高远。”
两人踏步走了出去,高句丽士兵弯弓拉弦,长矛下压。
“李屠小儿,欺战我高句丽今日你必死无疑。”
李达上前道:“放肆,高句丽作为附属国可知叛逆之罪乃连诛,还不速速退兵。”
“哈哈哈,你们谋害我父王,在行宫内当众行凶,我高氏一族岂能从你,今日便血债血偿。”
李屠意念一动,天空上冒出无数深蓝白净的火焰,火焰摇曳飞速坠落。
“砰~”
好似银瓶乍破水浆迸,火焰着落后四散开来落在高句丽士兵身上,不管如何拍打火焰都依附在他们身上。
“啊。啊 。。。好热。。。”
高远看着火焰还在不断落下,就快覆盖自己时,连忙后退。
“怎么会这样?对我还有古镜。”
李屠看着这里。
这时李屠背过身,迈步走入院子,可天上的深蓝白净火焰却越聚越多,无差别的落下,高远人都傻了。
很快一丝火焰落在高远的铠甲上,融化铠甲,贴附在皮肤上继续灼烧。
不管高远如何拍打那火焰都只能听见滋滋作响腐蚀自己的血肉,似乎不穿透自己的身躯,便不会停止。
“啊。啊。啊。。救我。快撤 ”
李达道:“公子你这练的是什么仙术,居然能操控火焰。”
“修炼无止境,迈入更高层次,心念合一,操控万物皆可实现。”
李达听不懂,只能高喊一声:“公子威武。”
李屠白了李达一眼道:“黑影士兵已经去劫杀他们,你带兵去将高远给我带过来。”
“诺。”
五千幽州军骑马奔驰在高句丽街道上,街道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等李达赶到时,刚才密密麻麻的人都已经死去,血流漂橹,高远看着洞穿的肩膀,双眼空洞。
李达赶到后立刻让人将高远绑了回去。
李屠手拿古镜仔细端详,地上趴着的高远喘着粗气。
“饶了我,我错了。。。”
李屠道:“这面镜子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李屠抚摸古镜上的花纹,指尖摸过镜面,忽然一抹绿光照在李屠脸上。
高远哈哈大笑起来,
“李屠你给我跪下。”
李屠双手垂落,李达瞪大眼睛,一把揪住高远脖子 。
“别耍花样。”
“桀桀,李屠已经被古镜控制,只有我知道解法。。”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高远脸颊上。
李屠无语道:“什么破东西。”
高远瞪大眼睛道:“怎么可能,你没有被迷惑。”
李屠举起古镜道:“这个镜子的确很不错,做工细致,这枚镜子应该暗藏着不少机关。”
李屠将古镜摔在地上,镜面破碎,一团团绿色气体升腾,李屠伸手将这团气体吸入掌中浓缩成巴掌大小。
“果然如此,此镜内藏着毒,遇光便会一丝丝挥发 ,做这枚镜子的人真是歹毒啊!”
高远瞪大眼睛道:“不可能,不可能,镜子里住着神,伟大的神,李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李屠挥手道:“带下去。”
“诺。”
李屠将这团气体收入瓶子内,刚才有那么一秒,李屠看见了那苍穹之上无法超越的煞,可就在那一霎那,自己的本命剑挥剑破开苍穹,李屠便知自己进入了幻觉,自己的恐惧被折射出来。
两日后,
一女子身穿白衣走进行宫,请求李屠释放高远,
李屠看着屋中跪求的女人道:“按照附属国叛逆,罪当诛其九族,你这算是自投罗网吗?”
“高句丽需要高远,你会获得一个听话的奴仆。”
李屠站起身扶起女人道:“高句丽可能需要的便不是高远,而是你这个王妃,你的父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永明王走了,高氏我能帮你解决。”
“你要我付出什么?”
“你心动了吗?”
李屠将手搭在女人肩膀上,女人三日后才出来。
她带走了已经痴傻的高远,高句丽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不过那盘踞在高句丽头顶的阴霾从未散去。
李屠深夜出现在王室内,看着正在批改文书的女人道:“高氏王族我已经帮你处理干净 。”
女人站起身依偎在李屠怀里。
李屠勾起女人下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七日后,李屠离开了高句丽。
接下来几年里幽州快速发展,刘黑闼远征新罗,李孝恭东渡扶桑。
这几年时间里,李屠去了一趟骊宫,见到了东皇。
据说东皇说了李屠是个异类,结果被李屠暴揍了一顿,自此东皇阁下躲在骊宫内疗伤,最可气的莫不过郑观音被李屠强行折腾了半个月,那迷离的味道充斥在阴阳家里,让郑观音都羞于待下去,跟着李屠去了龙城。
又过几年,道家之人找到李屠想欲邀李屠出海。
结果被李屠轰了出去。
最有趣的莫不过黑麒麟裴文这家伙,顶着圣兽的名头挖人坟墓,被各大家族追杀躲进鬼谷之中。
然而李屠此刻看着苍穹,看着星辰运转,陷入了迷茫。
可随着一声声“父亲”的呼喊声响起,又重新将李屠拉回现实。
李屠看着院子内跑来跑去的小家伙,无奈笑了笑。
又过去十年,李屠的容颜未变,但身边的女人却已不再俏媚,但李屠还是和他们执手余生,其中李屠回了一趟长安参加李渊的葬礼,又和李世民彻夜长谈。
李世民要将大唐托付给李屠,李屠压根不鸟李世民,走到御花园便给了李承乾和李泰两人两个大嘴巴子。
“下回再派人监视我,腿都给你们两个打折了。”
这两个大嘴巴子成了李承乾和李泰的噩梦,几乎每次见到李屠,都会被扇。
李世民坐在主座上揉着眼睛,一脸无奈。
又过三十年,李屠离开了龙城回到了幽州,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有的去了远游,有的开疆扩土,有的成了二世祖,尤其是义成公主和他的大儿子,成了纨绔,压根不想做龙城城主,跟着李屠去了幽州,无事便和李屠躺在椅子上酣睡。
义成公主见了气的牙痒痒的,半夜拉着李屠讨论,结果李屠说:“这孩子是个天才。”
义成公主一脚将李屠踹翻在地,李屠摸着屁股爬上床。
“儿子真是习武天才,五岁便会御剑术,现在还觉醒了乾坤剑体。”
“起开。”
李屠无奈。
又过三十年,很多人都已经离去,就算是李屠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你们这帮小子躲着干嘛!”
“父亲这方世界太小了,我们打算出去闯闯。”
“又是那群臭道士教唆你们了?唉~算了去吧!”
“父亲真的不想去吗?”
。。。。。。
“我吗?躺着~”
李屠将捆仙绳和葫芦,各种名剑扔出,只留了一把龙渊剑和鲨齿在身边。
“滚吧!”
“父亲还有龙渊剑啊!”
李屠咬着牙道:“哎哟,你们这帮败家子,找打是不是。”
“跑啊!”
一眨眼人影都没了。
李屠道:“还不出来。”
“你究竟修炼到什么地步了,你已经不算是异类了 ,而是另类。”
李屠伸出手,几团黑气出现。
东皇吞咽口水,后退几步。
“你居然养煞~”
“嘿嘿,就养了亿点点。”
“疯子。。。”
“别耍花招,我在看着你。”
天空上无数的煞窜出直视东皇,东皇瘫坐在地。
“你居然已经。。。”
李屠将指尖抵在嘴唇上。
“嘘”
七百年后,龙城覆灭,李屠站在山巅看着往日的记忆化作尘埃,大手一挥。
“一切都该结束了。”
天空中无数的煞窜出,一身黑袍裹在李屠身上,消失在这方天地。
李屠拿出幻音宝盒扔进无尽的虚空之中,命运的齿轮交响谱写出华丽的历史尘埃。
“下一个世界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