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子若和黄雯歆一副无辜样，房鲜那刚升起的火焰一下子熄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俩能不能正经一点，好歹都是王，怎么跟两个小破孩一样。”
林子若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王？”
房鲜没有应答，而是伸手捏起一枚黑棋，轻轻点在棋盘正中央。
林子若看向棋盘，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思索。
刚才还没发现，这棋盘上虽然密密麻麻的，但那天元的位置却始终空着。
现在房鲜将黑棋下在那里，整张棋盘好像活过来了。
嗯，虽然他看不懂围棋。
“这是什么意思？”黄雯歆打量片刻，眉头一蹙，“你这个时候下这一步，黑棋不就输定了吗？”
看起来，她是懂一点围棋的。
房鲜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未必。”
“而且......谁告诉你们我下的是围棋了？”
“不是吗？”林子若凑上前看了看。
“当然不是。”房鲜摇摇头，随后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这玩意只是起隔绝作用而已。”
隔绝？
黄雯歆问：“隔绝什么？”
房鲜忽地笑了笑，一双不怎么好看的眸子迅速弥漫上一层幽邃：“隔绝的是精神力！”
说着，他又挪动了一步黑棋，看起来像是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博弈。
“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的，有些人不方便听，所以设下这个棋盘让她变成一个聋子。”
他一边挪动着黑棋，一边跟二人说道：“我先回答你们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叫你们王。”
“你等会......”就在这时，林子若忽然伸出手，神色怪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闻言，房鲜动作一顿，转而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林子若一阵莫名其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黄雯歆也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好奇。
“你本来可以直接收回所有的记忆。”房鲜又挪了一步棋子，随后用空出的那只手指了指黄雯歆，“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光留下了她的记忆。”
林子若像是听不懂这话，故而低头做沉思状。
“你的意思是，他的失忆是人为的，并且他还可以随时恢复？”黄雯歆适时发问。
房鲜点点头，刚欲说话面色却猛然一变。
他神色凝重地盯着棋盘，只见一枚黑棋突然崩碎，而后迅速与棋盘融为一体。
见此，房鲜抬头扫了眼二人，语气有些着急：“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
“虽然接下来有些人名你们可能不知道，但一定牢记于心。”
“夏织香本名......夏怡悦，织香二字来源于一个名为林季的人。”
“林季是第一个在支线灾难中活下来的人，强大到近乎无敌，所以在无数支线中有了至皇的称呼。”
正说着，棋盘上又一枚黑棋爆成粉末。
房鲜目光平静，继续说道：“林季至皇游离在主线和支线之间，想要找出一个能将主支并合的方式。”
“但奈何支线实在是太多了，林季并非神灵，也会生老病死。”
听到这，林子若和黄雯歆自动脑补出无数剧情走向，比如这个至皇为了活下去彻底丧失人性等等。
“你们想什么呢！”房鲜一边挪动棋子，一边还不忘吐槽二人，“林季可不是那种人。”
“他本来就经历了支线的绝望，怎么可能用其他人的命来成全自己。”
林子若松了口气，心想至少口碑没坏。
“我前面说林季不是神灵，但他确实做到了神灵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于极寒末世中找到了一个叫夏怡悦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很惊艳，异能刚觉醒直接踏进天王级，并且还是罕见的三异能拥有者。”
“预知未来、赋灵化实、携魂返生。”
黄雯歆突然开口：“预知未来我能理解，赋灵化实和携魂返生是什么？”
房鲜似乎没想到她能接受这么快，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解释：“等我讲完你就明白了。”
闻言，黄雯歆暂时压下心中困惑，点了点头。
房鲜继续说：“夏怡悦之前遭受了太多，导致觉醒后差点毁了那条支线。”
“最后是林季出手，将她的携魂返生吞噬，然后利用亚空间把她送回了最初的时间线，并给她改名夏织香。”
棋子再度爆碎，这一次竟直接爆碎了三颗。
林子若盯着棋盘紧锁眉头，尽管房鲜没有直言林季是谁，但他通过记忆中残留的精神力推算出了大概。
“起初，林季和夏织香的目的相同，所以通力合作之下仅用了三个月便并合了大部分支线。”
“但就在这时，一个叫叶思媛的女人闯入到林季的生命里，这个叶思媛虽然只有一种异能，但她却强大的能和林季过招。”
“林季想把生命的最后时刻留给叶思媛，但夏织香执着于并合主支，二人因此分道扬镳。”
“关键的问题来了，夏织香的异能攻击性不强，少了林季后她很多事情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是林季已经完全沉浸在爱情当中，所以并没有重新与之合作，夏织香没办法，只能利用预知未来一步步算计林季。”
“她无意中得知了林季吞噬了她携魂返生的异能，但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利用对未来的把控将死掉的林季强行拉了回来。”
“之后顺手建立了所谓的北斗基界，利用从别的支线拐来的一个叫安俊的孩子固定住了自己的时间线。”
“而叶思媛也是个痴情人，在林季死后第二年便自绝于主线当中。”
黄雯歆这下听明白了，房鲜现在当着他们两个人讲了这么长一段故事，不就是想说她就是叶思媛，而林子若就是林季。
“你猜的没错。”房鲜的确能听到别人的心声，点头道，“但现在的你们其实已经返生了百次不止。”
“所谓的携魂返生，说白了就是小说里的轮回，但跟轮回还不一样的是，记忆会随着返生而慢慢消失。”
“于是，夏织香暂时停下了对支线的清扫，并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记忆容器。”
“她叫姚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