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
万国。
蛋糕岛。
“才几个月的时间便已成长到这个程度了吗?”
卡塔库栗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眼底划过了一抹惊叹。
他知道洛笛的潜力惊人,但没想到对方能到达这种程度。
“敢吃下第二枚恶魔果实,胆子可真大啊!”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吧?”
良久后,他将报纸合上,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众所周知,当一个人吃下两枚恶魔果实,互不兼容的它们会在宿主体内来回冲撞,直至宿主完全承受不住爆体而亡,这才会各自分开,飞到世界各个角落,化作新的恶魔果实。”
“洛笛,或许你的身体能承受的住那股力量的冲击,但是,即便如此,真的会没有后遗症吗?”
“这个世界,变强都是有代价的,以肉身破万法,需要日复一日的努力,通过恶魔果实得到诡异的能力,同样的,你会成为旱鸭子,惧怕海楼石与海水!”
“那么,吃下两枚恶魔果实的代价呢?那又是什么呢?”
卡塔库栗不清楚。
从报纸上的图片来看,洛笛的状态还算不错。
但是,谁又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等个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也许这个世界就没有死神洛笛这号人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卡塔库栗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口气。
“希望看不到那一天吧!”
最近,万国的处境也是相当的糟糕。
这让卡塔库栗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其他。
big·mom被海军抓走并关入了推进城,当时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这件事根本无法隐瞒。
四皇海贼团之所以是皇级海贼团,正因为有那四个强大的存在坐镇。
红发海贼团的香克斯、百兽海贼团的凯多、白胡子海贼团的爱德华·纽盖特以及big·mom海贼团的夏洛特·玲玲。
失去了这些核心人物,余留下的不过只是一具华丽的空壳罢了。
看看现在的白胡子海贼团,自从白胡子于顶上战争战死之后,剩下的人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完全就是一盘散沙,旗下的地盘也被其他稍微有些实力的海贼团瓜分的七七八八,可谓是凄惨至极。
动荡的新世界里鱼龙混杂,不安分的心怀鬼胎的人太多了。
他们都在盯着四皇的地盘和位置。
只要发现四皇没有了威胁,就会一拥而上,打破这恒久不变的格局。
白胡子海贼团就是前车之鉴。
接下来,最有可能遭殃的就是不久前才失去big·mom庇护的万国!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卡塔库栗几乎都快心力交瘁了。
据他所知,对万国有想法的海贼团已经多达十几支了,且各个都是悬赏过亿实力不俗的海贼团。
虽还未动手,但是,若是big·mom一直都无法被救回,那只是迟早的事。
……
新世界。
某座未知无人岛屿。
一股股浓密的黑烟自岛屿中央向着四周不断蔓延。
直到蔓延出近千米的距离,又快速倒退,向着中央回缩。
途中,但凡是被那黑烟触碰到的树木、猛兽甚至是无意飞过的飞鸟均是不受控制的下沉,被其吞没。
“该死,该死,该死啊!”
此刻,黑胡子真的快要被气疯了。
那枚人造恶魔果实所残留的副作用更是让心头的怒火到达了顶点。
“死,都给我死!”
他双目赤红,双手猛的紧握,黑烟收缩的速度愈快,几乎瞬间便回到了他周身。
紧接着,他大手又是猛的一挥,无数树木残渣,动物尸体向下坠落,一片狼藉。
放眼望去,周围近千米的距离,成片的高大树木被连根拔起,如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一片,好不凄凉。
“震震果实,双恶魔果实能力者,可笑,真是可笑!”
方才,当黑胡子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他简直都快被气炸了。
他布局了那么久,寄人篱下了那么久,最终……养熟了的桃子竟然被别人给摘了!?
如何能忍?
当然,愤怒的同时,他心中还是有一些诧异的。
双恶魔果实能力者。
黑胡子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实现。
毕竟,与常人完全不同的体质加上暗暗果实的特殊功能性,才有一定的几率让宿主成功掌控两枚恶魔果实。
而且,这件事还存在着一定的不确定性,能否成功,就连黑胡子本人都不清楚。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无缘无故的竟然冒出来了一个成功掌控两枚恶魔果实的人。
还特么是他最想要的震震果实。
黑胡子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该死的死神洛笛,敢抢我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其实,对于洛笛这个人,他了解的并不算多,也就在顶上战争见过一面。
不过,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同样,也没有产生什么摩擦。
于彼此而言,只是陌生人罢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人却抢了他的震震果实!
“一个月的时间,倘若你不敢踏入新世界,那么,就由我来找你,无论是你本身的恶魔果实,还是震震果实,最终都是属于我的!”
虽然黑胡子很想立刻动身,但是,那枚人造恶魔果实给他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他还需要好好调整一下。
……
新世界。
白胡子的家乡,斯芬克斯岛,这是一座十分普通却也是为数不多还未被其他海贼注意的岛屿。
马尔科坐在一根粗壮的大木头上,他推了推眼镜,仔细的浏览着手上的报纸。
越看,他的心情越是复杂。
尤其是‘震震果实’四个字眼更是刺痛了他。
老爹死亡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
让他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死神洛笛,连卡普和黄猿都奈何不了的人,这片大海竟然已经混乱到这种地步了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新时代和旧时代的交替在这张报纸已经展露出了冰山一角。
老爹曾说过‘我是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没有能搭乘我的船’。
这几乎就在宣布,他们那一代人的结束!
卡普,作为和老爹同时代的人,同样也能看出几分迟暮的无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