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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的身份并不是今日赴宴的女眷中最高的,但她的排场一定是最大的。为了让她今天的行程顺利,陈留特意嘱咐过流光让他加派人手。

现在,这些护卫便派上了用场——引路。

天变得实在太快,不过好在陈留那庄子离得真的挺近的,余笙一行人刚到,还没来得及休整一下,豆大的雨点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还好你果断带我们来了这里,不然我们就惨了,按照这种下法,马车迟早得陷在路上。”孟婉莹有些庆幸的对余笙说。

余笙瞧了瞧天色,“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今晚你们恐怕只能住在这里了。”

见二人都没有异议,余笙便吩咐香叶几个去准备了。

这庄子余笙还是第一次来,虽然这二进小院比起端王府的温泉庄子来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但整个庄子占地却不算小,放眼望去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连成片的良田,少说也有好几百亩了。

余笙虽然之前在西郊马场的时候就知道陈留比她想象中要富有得多,但当真的见到他的另外一些产业时,心中还是免不了又震惊一回。

即便陈留没说,但余笙也能猜到,这么大的庄子,应该也只不过是他众多资产之一。

余笙出嫁的时候,南安侯府给的嫁妆里除了铺子庄子古玩字画之外,秦氏还单独给过她十万两银子,这一大笔钱余笙成亲后也没有机会花,一直都好好收捡着。

她在现代是个穷光蛋,节衣缩食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来了这里之后,习惯也没怎么变,这冷不丁就拥有了这么大笔银子,财商有限的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把这些银子再拿去投资,然后赚更多的钱。

现在瞧见了陈留的这庄子,余笙眼热了,做生意她又不懂,但宅子庄子这些属于不动产,应该怎么着都不会亏的吧?

余笙在规划自己的嫁妆银子时,孟婉莹已经拉着于锦潇大致将这处院子逛了一遍了。

陈留基本不会来这里,日常住在这里的也只有一对负责洒扫的老夫妻,好在余笙今日出门带的人多,这会儿要安置这么些人,也算是忙而不乱。

京郊下大雨,京城里也一样,半下午的时候,陈留见突然暗下来的天色,就猜到了余笙今日很有可能会滞留在外了,等下值回到王府,还不待他询问,尽职尽责的流光已经主动汇报了余笙的去向:“王妃让人回来传话说今日突降大雨,怕会被困在回来的路上,她便邀请了南宁王妃和孟三小姐去了京郊的庄子。”

陈留没做回应,虽然为了以防万一才做了这样的安排,但没想到,意外竟然会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余笙不在府里,陈留回来之后便也没再往后院去,径直回了松涛苑,晚饭也是草草在书房吃了几口。

边关传来消息,挞桫和西邙的摩擦越发频繁了,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虽说是它们两国的争斗,但离国与挞桫和西邙都接壤,它们若是打起来,离国不可能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更有甚者……

想到这种可能,陈留顿时心中一凉,他再也坐不住了,根本顾不得外头正下着瓢泼大雨。

“流云,备马车。”

很快,平西王府里便驶出一辆马车来,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一刻不曾停歇,直往宫门而去。

朝阳殿里,宣德帝正在批阅奏折,京城的天气和往年没有太大区别,但江南一带,已经连续下了好些天的雨了,虽然目前还没有奏报说哪里决堤,但天若再不放晴,今年的收成是肯定会受影响的。

“福海,明日下朝之后宣南安侯来朝阳殿议事。”

福海刚刚恭敬应下“是”,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平西王求见。

宣德帝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和那自下午开始就半点没有停歇迹象的大雨,“宣。”

陈留一张脸满是凝重之色,进殿之后来不及多寒暄,直接道:“参见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宣德帝一个眼色,福海已经带着人出去候着了。

他放下手里的奏折,从御案之后走出来,指着一旁的椅子,从容命令道:“坐下说。”

陈留原本急切的心,此时竟神奇的冷静下来了,他从善如流的坐下,宣德帝甚至还自己上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再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让你在这种时候急着进宫?”

“父皇,儿臣的人从西北传回消息,说是挞桫和西邙最近摩擦越发频繁。儿臣猜想他们之间应该很快就会正式开战了。”

宣德帝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才评价道:“这两国你来我往这几年了,总算是要动真格的了。”

“可是父皇,若是他们这些摩擦不过只是障眼法,实则背地里联盟,然后找寻时机进宫咱们离国……”陈留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又如先前一般凝重起来。

宣德帝瞧见他如此模样,却兀自笑了,“你这是凭空猜测,还是有什么依据啊?”

陈留被宣德帝这态度弄得莫名,但还是认真将自己搜集到的消息汇总之后分析道:“西邙和挞桫的国土,大多不适合耕种,他们的子民多靠放牧为生,两国的生活方式十分接近。

若挞桫真有心攻打西邙,以他们的野心和实力,这几年就不该只是双方起了摩擦那么简单了,早就一举拿下西邙水草肥美的温都草原了。

且他们暗地里一直都从咱们离国走私粮食和盐,显然是为了长期作战准备粮草。”

宣德帝很是赞赏了看了陈留一眼,“分析得不错,若是你能早些对这些事情上点儿心,你爹我就能轻松很多了。”

陈留不可置信的看了宣德帝一眼,“这样说来,他们的计划,父皇早就猜到了。”亏他还眼巴巴的立刻跑进宫来,冒着这样大的雨。

宣德帝不仅猜到了,他还做了相应的部署。

这一切,早在前两年,挞桫开始不安分时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