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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每次陈留从这朝阳殿离开时,宣德帝都会因为先前痛失心爱摆件而肉痛,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落荒而逃呢,顿时心情大好,就连昨日宿醉导致的不舒服好像都褪去了不少。

陈留仓皇逃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朝阳殿前空地上的软轿,以及站立一旁正和福海聊得火热的余笙。

想着先前父子俩的谈话,陈留自然知道这软轿是怎么来的。

福海原本陪着余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陈留出来,便也止了话头,余笙一抬眼,见到踏步而来的陈留,不由自主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福海上前,微微躬身,“还请平西王借一步说话。”

陈留给了余笙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和福海站到了一旁。

“王爷,以后您若是再有好酒,可藏好了,千万别再让圣上知道了。”别说是和宣德帝一般已经人到中年的福海,就连朝阳殿年轻的内侍们,昨晚生生熬了一宿,还要应对醉酒的宣德帝,那也是累得够呛。

最重要的是,福海是真担忧宣德帝的健康。以前宣德帝没醉得如此厉害,倒也没有觉得,这一次宿醉之后,身体恢复的状态比之以前明显要差了许多。

说起来,还是怪他昨天没有思虑周全,当时只想着困住没事儿找事儿的陈皓了。

想起之前宣德帝脸上难掩的疲惫,陈留心中越发愧疚:“多谢公公提醒,本王记下了。”

“这都是咱家该做的,王爷无需客气。”福海并不居功,笑呵呵的回应,原本就不年轻的脸更是笑出了几道褶子。

“咱家还要去圣上身边伺候,便也不留王爷了。”

两人分别,陈留几步走到余笙身边,笑着对她道:“上轿吧,咱们回府。”

余笙高高兴兴上了软轿,想着不用再靠两条腿走出宫去,心里美滋滋的。

陈留见她这般模样,便也不说这软轿的来历了,且让她多高兴一会儿吧。

二人回到平西王府,已经快申时了。夫妻二人褪去繁重的礼服,随便收拾了一下,还来不及交流一下今日的心得,香叶便来报,说是王府的管事和嬷嬷们正等着拜见王妃。

陈留瞧着余笙脸上的疲态,对着香叶道,“让他们明天再来。”

香叶正要去回话,便被余笙拦住了。上午进宫了,没来得及见也就算了,但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且人又都等着了,自然不好再让他们白跑一趟,平白惹些怨怼。

“不用等明天了。”余笙拒绝了陈留的好意,“反正待会儿我坐着,也不累。”

既然余笙坚持,陈留便也随她去了。

为了让余笙少走几步,陈留将所有的人都唤来了招风堂。

余笙从正房出来的时候,一眼便见到了立在下首院子里的管事以及嬷嬷,只是,这场面和她想象中的差别有点大啊。

在南安侯府时,特别是婚事定下之后,余笙是跟着秦氏恶补了管家理事这一项业务的,之前她还担心,以自己的学渣属性,要面对平西王府的内务,说不定会抓瞎,但是现在,看着他们,她对自己好像又有那么一点信心了。

不待余笙问询,陈留瞟了一眼众人,然后对着余笙道:“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虽然下首只有几个人,余笙让他们自我介绍一遍,她也能记得住,但陈留主动帮她镇场子,她自然是欣然接受他的好意。

陈留指着前排一个老年内侍道:“张内侍是我尚未出宫建府时,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年纪也大了,我便把他带出来了。”

余笙瞧过去,发现这是一位面带风霜的老者,从面相上看,年纪大约六十左右,或许常年伺候人的缘故,他站在那里时会微微弯着腰显得背有点驼,不过等他上前一步给余笙请安的时候,就会发现他步伐轻快且动作敏捷,原本微驼的背也挺直了,除了那张脸,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六旬老人。

“这位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因为这一次成亲,父皇怕府上没人懂规矩,特意派来的,但以后也是咱们王府的人了,以后有她协助你处理内务,你也能轻松一些。”

余笙笑着点点头,虽说是叫嬷嬷,但许是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嬷嬷贵姓?”

嬷嬷在宫里见惯了各种捧高踩低的,现在余笙这个王府女主人对她如此尊重,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但因常年喜怒不形于色,脸上便也并未表现出来,只规矩的道:“谢王妃娘娘抬爱,奴婢免贵姓容。”

容?

这个姓倒是不多见,余笙心中这般想。然而下一瞬,她就被早已死去的记忆攻击了,一瞬间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一幅见了鬼的表情。

陈留不知所以,见余笙突然这样,还以为这嬷嬷有问题,也不管是不是宣德帝特意挑选了之后才派来的了,一个眼神扫过去,站在后排的流云便立刻蹿了起来,一把将容嬷嬷按到在地。

这一切快到余笙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前一刻人家刚回答了自己姓容,后一刻便不由分说被按倒在地了?

难道这人还另有隐藏身份?可刚刚不是说人是宣德帝指派的吗?按照父子俩的关系,派到平西王府的人肯定是经过了多番审查才是啊。

余笙想不明白,转头去看陈留,却见他一脸严峻表情,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杀气。

余笙凑过去,小声问道:“怎么?她的身份有问题吗?”

听见余笙的问话,陈留唰的转过头去,先前余笙脸上的惊恐此时已经完全被疑惑取代。瞧见她这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陈留才是满脑子都是问号。

“难道刚刚觉得她有问题的人不是你?”

“我什么时候……”余笙想起自己先前确实曾因为这姓氏表情失控过,所以,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陈留一脸镇定,虽然没说话,但这意思却相当明显。

“我回头跟你解释,快放人吧。”

陈留一挥手,流云便放开了对容嬷嬷的钳制,自己又退回了刚才的位置。

而这可怜的容嬷嬷,则是一脸懵逼,从头到尾都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