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傅府本就不是陈留日常住的地方,也是最近为了方便余笙联络他,才让人大致收拾了一下,因此自然没有什么客房可供余笙歇息的。

陈留轻轻将余笙放在了主卧的床上,正打算替她盖好被子,却发现自己左手手心一片黏腻,他定睛一看,果然手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流云!!”陈留瞧着自己手上的血色,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大夫怎么还没来?再去催!”

流云跟了陈留这么些年,对他的情绪变化自然是了如指掌。虽然他刚刚没有瞧见主子的脸色,但是陈留短短几句话,已然情绪外泄。

流云不知道景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怎么样,此刻应该都不太好。

流云走后,陈留半天没动,手上的血自然不是他自己的,只是,余笙怎么会突然就流了这么多血?

她今日来寻他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去清风雅阁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异样,难道是在清风雅阁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可是又有谁能在流萤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手脚?

陈留脑子飞快的转着,将今日之事反复回想,妄图找出一丝线索来。

只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没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心中越发焦躁。

原本想将那两个跟着的侯府护卫叫来问问,但是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又放弃了。

余笙疼过了那一波,渐渐恢复了意识,只是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此时睡在这柔软的大床上,鼻尖萦绕着清冽的松香,更是半分都不想动。

然而,她也听出来陈留话语中的急切和担忧,他帮她那么多,自然不好再让他担心的。

余笙积蓄了好一会儿力气,才缓缓睁开了眼皮。

太阳西斜,余晖从窗外洒进来,将陈留整个笼罩在了日光中,因为逆着光,余笙看不清陈留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应当是焦急的。

“傅公子~”余笙努力唤了一句。

这一声轻轻的呼唤让陈留如梦初醒,他两步跨到床边,急切的问道:“大夫很快就来,你别怕~”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余笙着实愣了一下,她之前肚子疼,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只是累得慌,可是怎么瞧着他这样子,倒像是她命不久矣?

对哦,肚子疼!

余笙仔细感受了一下,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顿时十分尴尬。

据说原主因为身体不好,但又不肯好好吃药调理,所以一直没来大姨妈。

余笙来了之后的这两个多月,那黑漆漆的药是一天三顿的喝,这不就喝出效果来了吗?

只是,这大姨妈今日造访,也没事先给个暗示打个招呼,让她措手不及。

不过,虽然措手不及,但这却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笙心中轻快,刚想告诉陈留自己没事,却一眼瞥见他左手上的血迹,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莫说这是在古代,即便是在现代,若是让男性友人不小心沾了一手自己的姨妈血,也是会让人恨不能原地去世的好吗?

余笙用尽力气将身旁的被子抓了过来,一下子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傅公子,我没事了,你能先出去吗?顺便找个丫鬟过来好吗?”余笙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的传了出来。

余笙虽然醒了,但是显然身体还没有恢复,陈留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离开的,“府里只有小厮,没有丫鬟,你若是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余笙现在不仅尴尬,还绝望。

谁家会只养小厮不养丫鬟的啊?

“那麻烦你派人去侯府将我的丫鬟接过来可以吗?”余笙拉下一点被子,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有几分紧张的盯着陈留。

陈留的心莫名一跳,嘴快过脑子,“好,我这就派人去接。”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十分懊恼,立马又改口,“只是从这里到侯府,一个来回时间耽搁不少,实在是耽误事。”

陈留话还没说完,流云急匆匆的过来禀报,“主子,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

“我真的没事,不用请大夫的。”余笙赶紧出声,她可不想公开处刑。

只是,余笙莫名其妙流了那么多血,即便她自己说没事,可是不让大夫看看,陈留又怎么会放心?

余笙的推辞,听在陈留耳中,只当她是害怕了。

“别怕~就让大夫瞧一瞧,会没事的~”陈留语气轻柔的安慰着,余笙却是欲哭无泪。

老大夫气喘吁吁,进来之后还没歇过气来,就被陈留一把褥在了床边。

“还请姑娘伸出手来。”

余笙只好闭上眼睛,认命般的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悲壮。

老大夫接连被流风和流云催,原本以为患者得了什么重症,结果此时一把脉,发现患者身体健康,不过就是来了葵水而已。

老大夫脸色便有些不好,为了确诊,他又问了余笙几句。

果然如此。

老大夫收了脉枕,嘱咐道:“这几日多注意休息,饮食需清淡些,若是再觉得不舒服,可以尝试热敷,疼痛难忍的时候,再将这药抓来喝。”

余笙自然无有不应。

陈留却对老大夫有些不满,余笙都流了那么多血了,怎么这老大夫还如此轻描淡写,莫不是他们请来个庸医?还是说病情太过严重,所以老大夫不方便当着病人的面提及?

老大夫不知道眼前这翩翩少年郎心中所想,他留下一张缓解疼痛的方子,收了诊金就准备要告辞了。

陈留跟在大夫身后,等到了余笙完全看不见听不着的地方,他才将老大夫拦下,“大夫,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银子不用担心,药材我也都能找来……”

老大夫听了陈留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他总算是知道累得他去了半条命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公子,这位姑娘身体好着呢。”

陈留这会儿已经将老大夫归到庸医行列了,辩解道:“可是她无缘无故流了那么多血。”

老大夫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语气越发不好,“妇人来葵水当然会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