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办公室内，所有人围在一起。
李钊虎指着案情分析板上说：“经我和何法医的调查，这件案子不是流浪猫伤人致死案，有可能是一起人为案件。”
所有人听到后表情一脸震惊。
教导员李明义问：“依据是什么？”
李钊虎让新来的警员唐玉芸把刚才打印好的文件发下去。
众人接过文件，看着文件里的分析和一些佐证，副队长吴煌哲道：“如果证据成立，没有被性侵，贵重物品还在，不是求财也不是求色，那就是仇杀和情杀，这有点难办啊。”
李钊虎看向张志廷：“志廷，监控查得怎么样？”
张志廷摇了摇头：“从被害人下车，出租车离开，进入巷子直到环卫工人进入这期间，监控没有发现有别人进出，我也排查了很多入口，好几个路口的监视器都是坏的，有的甚至没有安装监视器，内部的监视器也有好有坏，根本无法做到无死角监控。”
另一名女警许芳灵问：“那是不是可以说，对方对于老城区非常熟悉，李队，会不会是熟人作案。”
张志廷看着她说：“灵灵啊，吴队都说了仇杀和情杀了，怎么可能不认识啊。”
许芳灵瞪了他一眼后说：“死者的社会关系太复杂了，不一定要认识吧，她的工作性质，有时候见一面也会发生口角的。”
李明义点头：“芳灵说的没错，酒吧里流动人员太多，形形色色都有。”
许芳灵挺了挺胸，一脸得意的看着张志廷。
李钊虎说：“志廷，你带一队人去酒吧，查查酒吧监控，问问酒吧的工作人员，看看方小雨最近有没有和人有过矛盾。”
张志廷点头：“是！”
他看向正在拿笔记录的钱绍栋：“绍栋你带几人去旧城区，问问周边邻居，方小雨平时为人，有没有和周围邻居有矛盾。”
钱绍栋抬头：“明白。”
“小唐，家属怎么说？”
唐玉芸翻开本子：“家属在我们告知后才知道自己女儿从事这种工作，她父亲说，方小雨只有初中毕业，做过食品厂工人，看过店，而且她当酒促期间骗家人说去Z市一家食品厂上班，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石镇。”
唐玉芸突然想到什么，快速翻着本子。
“李队，当时我走访邻居，有邻居说方小雨前段时间带了个男的回出租屋，两人举止亲密，可能是恋人。”
“那你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的线索。”
张志廷道：“会不会真的是情杀？”
李钊虎摇头：“不一定，但一切有关线索都不能放掉，好了，散会。”
来到法医室没看到何露，听到她在尸检，李钊虎转身来到解剖室。
何露抬头对着他点了点头后继续手里的工作。
走到何露身边，他问：“有没有新的发现？”
何露摇头：“按照钟明轩的推测，我重新检查一遍，确实没有抓痕和撕咬痕迹。”
李钊虎点头，他说：“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再去找一下他。”
何露不解抬起头，为什么还要去找钟明轩，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接下来是警察的事情才对。
“今天去现场，我发现很多流浪猫，想请他过去看看。”
“可他说了，不是流浪猫啊。”
“也只是猜测，虽然证据已经偏移，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等我半小时。”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宠物医院内，钟明轩放下手术刀。
摸了摸手术台上法斗的脑袋。
“你真棒，宝宝都很健康，一共3只，恭喜你，又当妈妈了。”
旁边的穆晓欣生疏的擦拭着正在嗷嗷大叫还未睁眼的小法斗。
“老板，母爱真的很伟大啊。”
钟明轩点头，他一边整理器具一边说：“是啊，这小家伙很棒，它挺过来了，可它不是第一胎了，听主人说这是第三次，我刚才看了，子宫壁处理有些不当，可能是它最后一次，不能让它再怀孕了。”
穆晓欣啊了一声，她放下小法斗，摸了摸法斗妈妈的大腿，脸上充满着难过和担忧。
“老板，不会有事吗？”
钟明轩摇头：“不会的，只要不怀孕，那就没事，当时我没打开腹腔，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然我刚才就建议主人把结扎也做了，算了，等会我找主人说说，让她选择。”
钟明轩确实有点懊恼，主要当时人都在场，不可能把异瞳开起来查看，听主人说生了三胎了，正常处理好的法斗是可以剖腹五次的，可惜，它如果第四次怀孕危险系数太高了。
“把这些器材清洗消毒下，我先带小狗出去。”
“好的！”
抱着装着小法斗的箱子走出手术室。
沙发上，许静和一名棕色卷发，打扮时髦的女人正着急等待。
看到钟明轩出来后，两人立马站了起来。
来到他身边，女人问：“钟医生，怎么样，茜茜还好吗？”
钟明轩笑着说：“手术很成功，三只，2母1公，你看！”
他把箱子递了过去。
女人伸手接过，透过箱上的玻璃，看着三只可爱的小法斗，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太谢谢了，那茜茜什么时候出来？”
“马上，但茜茜要在我这里观察几天，至于孩子的喂养，我想你应该会。”
女人点头：“会，都喂俩胎了，真的多亏静静，要不是她介绍你，我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宠物医院在哪里。”
钟明轩问：“林女士你不是L市的？”
许静摇头：“因为我姨夫前些年在x市工作，今年才调回L市，刚搬回来半个月。”
女人点头：“是啊，我算了算茜茜的预产期，刚好到了，如果不是静静，我可能要带去x市。”
钟明轩问：“林女士，刚才手术时候，我发现了一问题，茜茜第一次剖腹产是不是难产才去医院的。”
女人点头：“是啊，钟医生你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因为我不懂，第一次茜茜难产去医院才知道这是法斗的通病，顺产少都要剖腹，医生说在晚点茜茜都有可能会死，当时我都哭了。”
钟明轩点头说：“林女士，我手术时候发现第一次手术，有可能没处理好，可能和第一次难产有关，下刀有点偏，导致茜茜可能没办法继续怀孕，当时医生没说吗，这一次还好时间没拖太久，不然…………。”
女人听完一脸吃惊看着钟明轩。
许静问道：“如果在怀孕会怎么样。”
“这也是我对伤口周围的厚度判断的，每次剖腹产会尽量在原有的伤口上下刀，这样才不会大肆破坏子宫，刚才发现，伤口的子宫壁已经很薄了，如果下次怀孕的话，小狗数量多或者是营养过好导致过大，很容易让伤口炸裂，就会导致大出血，这么和你们说吧，林女士，运气不错，如果第二胎是我手术，我当时会建议结扎了，茜茜这次怀孕是最接近死门关的一次。”
女人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着急道：“可第二次时候，那医生没这样说啊，他说还可以怀的。”
钟明轩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那医生没注意吧，林女士，我也是给你建议，如果你同意，茜茜带完这胎后给它做个结扎比较保险。”
许静抓着女人的手臂说：“姨，给茜茜做结扎吧，这种事情不要抱侥幸心理。”
女人点了点头：“好，静静说的对，不能有侥幸心理，钟医生，什么时候可以结扎。”
钟明轩拿起手机看了看日期：“让茜茜先静养，如果方便，每个月抱来我这检查一下，到了可以手术的条件，再来结扎。”
女人嗯了一声：“可以，我每个月都带来让你检查，真的太谢谢了，不然要是茜茜再怀孕出了事，我真的不能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