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灵境！’
‘闷声干大事，装完逼就溜了？’
‘喂喂喂！你还没说库存多少，何时上架呢！’
‘不是，你见过哪家带货是这样带的？’
‘灵境，我要给你竖个大拇哥！’
‘既然都是六小时超长待机，这下不得不支持门口企业了，独眼巨人号我要定了！’
‘之前那群吊毛还继续苟叫不？脸疼不？’
......
弹幕一片喧哗，陆离早已溜走。
明凯轩见主心骨走了，果断关掉直播。
只留下观众们独自凌乱。
你们不是卖货吗？
不是新产品发布会么？
走了？
就这么走了？？
没有一点点犹豫？
别的接入仓厂家恨不得在发布会上就将购买链接贴上去。
灵境倒好！
性能外观价格介绍完直接关播。
一点卖货的想法都没有。
更像是出来遛遛粉丝。
等到把粉丝们钓成翘嘴...
嘿！
叼毛收杆溜了！
灵境关了直播，观众的热情却关不掉。
很快！
消息传到中文互联网上。
原本拳师主战场徽博瞬间被灵境新产品独眼巨人号刷屏！
拳师们懵了。
什么情况?
我那么大热搜呢？
我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久舆论感情都给你灵境做广告了？
引流制造对立的营销号也煞笔了。
他一句灵境歧视，路人暴躁的评论给他淹了！
啥玩意啊！
灵境风评怎么瞬间扭转了！
等着吃性别对立流向的拳师们疯狂抓头。
无往不利的带节奏手法在今天完全失效。
投钱买的热搜被‘灵境牛逼’、‘独眼巨人号’、‘深海迷航’......一众看不懂的话题覆盖。
“这不可能吧，灵境竟然独立研发出了待机时长六小时的核心模组？”
“鹅厂、猪场目前才半步六小时，灵境竟然弯道超车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仁天堂一年前就研发出来了待机时长六小时的核心组件，为什么鹅厂不行就默认其他游戏大厂也不行？”
“我看就是个噱头，为东京电玩展展览的新游戏上线的，不然为什么不放销售时间紧急下播？还不是怕露馅！”
“都让楼上小丑完了，承认灵境有实力就这么难？”
“许多人还未适应新时代的浪潮，搁在几个月前，谁又能想象到灵境能独立开发虚拟游戏，但事实是灵境做到了。”
......
网友们关注的热点全部变成了灵境新产品。
至于对立话题。
无视！
完全的无视！
最高级的嘲讽莫过于连画面都不给。
这让一向骄傲的拳师们破了大防。
疯狂在评论区大骂灵境。
换来的依旧是无视。
就连旁观的路人也看透了制造性别对立者小丑的一面。
颠公颠婆们成了互联网小丑。
同样成为小丑的还有憋大招的科乐美。
投入了十几亿研发费用，这才砸出来6小时超长待机的KmJ2代。
原计划在东京电玩展一鸣惊人。
成为全球第二家突破待机时长壁垒的游戏大厂。
今天过后。
成老三了。
憋气大赛憋死了！
憋屈啊！
科乐美研发部门上上下下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Am部门负责人尾田芥川生撕五条烂仔的心都有。
研发成功后他就准备昭告世界这个消息确定科乐美业界地位。
五条烂仔却拦住了他，让他忍一下，东京电玩展亮相更具震撼力。
他信了。
他们都成了小丑。
灵境！
都怪灵境！
没有人愿意承认失利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第一时间总会选一个拟定的发泄目标。
灵境让整个科乐美成为小丑的业界明星自然而然被科乐美给恨上了。
今天的小丑有点多。
除了前面几位外。
小秘书觉得自己才是小丑头子。
陆离找到程小明时。
程小明正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见陆离过来。
她慌乱的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
“嘿嘿，老板你不是在直播么，怎么过来了。”
“直播结束了，我过来就是找你的。”陆离来到程小明面前，歉意到：“对不起，小明，没有事先告诉你直播的事。”
“别别别，使不得啊，老板。”程小明眼泪都没擦干净慌忙的扶住陆离想要鞠躬的动作。
谁知。
陆离这老贼只是伸了伸懒腰，嘴里还嘟囔着：“站了半个多小时，腰都酸了。”
程小明立在原地。
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中。
又被陆离摆了一道。
她觉得自己的红鼻子掉了一地！
联想到之前稀里糊涂直播时的洋相，顿觉一阵委屈，鼻头酸的不行。
“哇！”
程小明的小拳头雨点般砸向陆离的肩膀上。
委屈，气愤，羞恼。
全部宣泄出去。
也不管什么老板秘书身份。
她现在就是很委屈。
必须要拿眼前的始作俑者出气！
边打边哭。
边哭边打。
陆离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享受着力度适中的按摩。
后面追上来的明凯轩见此一幕，瞬间滑溜扭过头拉着其他冲过来的人向着反方向跑去。
他还准备进一步向陆离汇报接入仓的生产进度和其他相关细节。
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发泄了好一会。
程小明情绪稳定下来。
“老板，你怎么不躲啊。”
“按摩的挺舒服的，正好胳膊有点酸，现在好多了。”
陆离活动了一下胳膊。
一脸欠揍的模样。
程小明还想再砸两拳。
不过她现在情绪恢复了很多。
“不开玩笑了。”
陆离见程小明情绪好转，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问：“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吗？”
“不知道。”
“看到这片占地几百公顷的厂间了吗？”
陆离指着四周印有灵境科创标识的厂间：
“这些全部都是灵境自己的生产线，它里面有大小技术员工五六百口子，加上我们灵境游戏部门几百口子人。”
“我们灵境现在的规模是上千人的大厂，已成一定的规模。”
顿了顿，他解释道：
“说这些只是表明灵境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年你这个身为暑假工就能参与核心项目的小作坊。”
“老板你教训的是。”
程小明如霜打的茄子。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以前小作坊时的心态。
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找到老板拿主意。
完全没有自己的决断。
“遇到问题我不需要你第一时间认错，危机公关失败了才是你的错。”
“更何况IGN这件事我们灵境本身，包括你那天发的截图都没有错，错的是别人，为什么你要道歉？”
“太卑微了。”
陆离摆手，一副没脸看的表情。
“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陆离的秘书噢。”
“那可不行，在灵境一天，我就是老板的小秘书！”
程小明脑袋昂的老高。
“那就是咯。”
陆离摊手：“你要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手底下掌管着十几口子宣传口的灵境宣传部部长，我陆离唯一的小秘书，IGN拿你当刀子捅灵境，当然要干它们了！”
“背后灵境给你撑着腰呢，怕个球啊！”
陆离声音慷慨激昂。
差点连自己都感动了。
末了，程小明审视道：“所以，这跟你在未知情况下开启直播有什么关系吗？”
完蛋！
没忽悠过去。
作为玩家心理学大师，陆离自认为对玩家，甚至公司的大多数领导层心里都能轻松拿捏。
结果在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这里遭遇了滑铁卢。
“啊哈...咳...嗯，你可以当成我对你的一场考验。”
“你说实话我不会打你的，老板。”
两极反转了。
“其实就是临时起意。”
陆离见忽悠不过去，直接摊牌：“我本意是想带着你来参观下咱们灵境的产业，给你那没底气的心理增加点信息。”
“然后顺便在展示厅开一场独眼巨人号的宣发会，然后等到东京电玩展到来，在展上亮相我们的新产品。”
“不过，当你走进展厅的那一瞬间，我看你这身装扮穿的这么正式，忽然改变主意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总是会迸发出奇奇怪怪的想法。”陆离解释的有理有据，连程小明都没有辩驳的点。
“想到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处事风格， 我觉得用在这场发布会上应该能出奇效。”
“我本来的预想是独眼巨人号让市场震惊，让玩家们震惊，但我本人时常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很难做出那般夸张的反应，观众们看着也违和。”
“你就不一样了，你这人平时太憨...呸，平时喜怒全都写在脸上，如果让你在不知情的状态下主持这场直播呈现出现的效果将会事半功倍。”
“如果提前铺设好剧本，估计你的反应就会有演的成分，反而不加分。”
“事实证明我的设想没有问题。”
“咱们灵境这场宣发会出圈了，刚刚我来找你的路上在网上看了一下，你听到产品参数的反应完美的诠释了现场观众们听到数据后的内心想法。”
“这种共鸣一瞬间就拉近了消费者和厂家的关系。”
“我们今天的宣发任务超额完成，独眼巨人号销量有你三分之一的功劳，到时候给你加提成。”
程小明的反应和直播效果超出了陆离的预期，这也是他追求的最真实的发布会现场。
程小明听得一愣一愣的。
啥时候俺也能起到这种作用了。
最后听到加提成小姑娘之前心里的郁闷瞬间一扫而光。
只要钱到位，啥都好说。
不就是被人看了场猴戏么。
别人想要这个机会还没有哩。
再说，今天穿着职业装，除了状态太放松说话放肆了一点，表情管理差了点，其实和最真实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差别。
最重要的，是得到了挑剔的老板的认可！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程小明嘴巴还是很紧的：
“好吧，原谅你了。”
说完，小秘书昂着傲娇的小脑袋优雅的走了。
看着小秘书捏着劲儿走路的姿态。
陆离嘴角比AK难压。
小样儿，轻松拿捏。
什么临时起意，纯骗小孩的。
当他准备去灵境科创参观顺便带上程小明时，这个计划已经在心中过了一遍。
陆离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包括看似随意简单，实则在IGN事件发生后人声鼎沸时突然的直播。
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甚至！
之后R星神之一手扭转战局并且给IGN发送律师函、IGN隐藏文章的消息传到国内，全网一片沸腾。
纷纷高举灵境大旗，对于独眼巨人号、《深海迷航》的期望再次拔高一层。
这些，都在陆离的预料之中。
所以，当灵境释放首批五万台独眼巨人号预售时，一天时间内五万台独眼巨人号就被抢光了！
那可是一台不打折的价格！
不亚于用着2040显卡的玩家突然心头一热直接配了一套4090的电脑。
预算拉爆缸了快！
火爆程度，即便是巅峰时期的仁天堂也要避其锋芒。
......
喧哗之后。
灵境逐渐归于平静。
所有人再次投入到紧张紧迫的游戏开发过程中。
期间有不少媒体电台希望采访灵境或者陆离本人。
皆被公关部门以积极备战东京电玩展婉拒。
预约的访谈已经排到了2030年。
信息时代就是这样。
红了，铺天盖地的话筒镜头怼在脸上。
默默无闻时踩你一脚都觉得浪费时间。
因为灵境发展过程中前后经历过不下五次各式各样的网暴。
这让灵境上下都养成一种天然排斥过度曝光的企业文化。
也因此。
灵境近几年崛起时间最快最迅猛，但是关于灵境的信息却连一篇正式报道都没有。
可谓相当低调。
低调的好处就是没有引流转化的狂热粉。
不会因为无脑护着灵境在网络上的声誉而惹得其他领域的人厌烦。
路人缘就像是一些票房号召力特别强劲的实力派演员，绯闻少，作品质量高，电影上映票房蹭蹭起飞。
期间，孟江南来过灵境几次。
对于开发出待机时长六小时核心组件的灵境，官方的重视程度再次拔高。
甚至愿意继续给灵境拨地建厂扩生产线开绿灯一条龙。
当然。
陆离自然是谢绝了。
灵境这两年扩张的很快。
需要时间消化。
他深知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牛牛。
何况他的牛牛比一般人大的多更容易受到伤害。
最主要的还是核心组件的产量不是人力就能解决的，而是需要玩家们对于游戏的情绪来提升产量。
他虽然手握核心组件的技术。
但并没有将技术公开或者招一批研发人员用流水线生产的想法。
个人精力有限，他主要精力还在开发游戏这边。
至于实体产业。
先消化当前规模做好售后把口碑和品牌力量提升上去就好。
至于拳打仁天堂、脚踢梭尼，不是灵境现在想的事。
他现在也没那个实力。
......
时间。
就像是新婚夜当晚的小夫妻。
还没细细品味便已转瞬流逝。
眨眼间来到四月中旬。
距离东京电玩展开启还剩两天。
灵境开始清点大包小包的出国行李。
独眼巨人号样机早已通过跨国物流送到了霓虹。
此次出行因为带有一定的旅行属性，陆离也很开明，谁愿意去都可以申请，最后留了十几个基础领导班子其他人随着一百位幸运观众一同包机前往。
飞机上。
商务舱内。
陆离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下方大江大河。
这是他第一次带着灵境的作品参展。
和比赛不同，电玩展更多的是玩家对于游戏对于接入仓对于游戏周边的体验。
热情程度，重视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的灵境在独眼巨人号发布之后将正式走进游戏巨擘的视野。
他们不会放任灵境肆无忌惮的掠夺它们的市场。
虚拟游戏行业野蛮生长。
他必须要抓住一切机会，在时代的浪潮中走出一条独属于灵境的路。
不过！
这里理想太过宏大。
还是先立足当下。
让《深海迷航》在电玩展上尽情绽放它的魅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