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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靠近些后简单摘要的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现在搞得挺蛋疼的,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支支招!”

说句实在话,这种事情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那肯定是相当炸裂。

但谁叫当今这个社会稀奇古怪的事情一遍一遍刷新着人们的三观呢。

你别说孩子不是你的,我看见过更炸裂的新闻。

一女子生了对双胞胎,结果发现两个孩子的父亲特么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一女子在医院等待生产,家属问她孩子生父是谁?

结果那女的直接打电话叫来十几个男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

听完过后,徐建自顾自的点燃一根儿烟,一点儿不将就的挖着鼻孔说。

“可欣,就是你那很能吃的徒弟?她找到家人了?”

“不是,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在是她有没有找到家人的事儿吗?现在是因为她的出现,人家恩爱几十年的两口子要离婚的事儿!”

徐建点点头:“这个我知道!难搞,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说这事儿归根到底不管是谁的责任,那都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外人不好插手!”

这个道理我懂,类似的事情,很难做到两全其美。

换句话说,就这一档子事儿发生之后,似乎冥冥中就已经注定了陈蓉和汪有权两口子离婚的结局。

我说:“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徐建狠狠抽了口烟,沉吟半晌后这才开口说:“你这事儿吧,以前我们还真就遇见过类似的!具体情况也差不多,父子俩做亲子鉴定,结果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当时那男的情绪激动,冲动之下把他老婆给杀了!后来经过专业鉴定发现,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那男子的亲兄弟!”

我顿时眉头一皱:“媳妇儿跟小叔子有一腿?”

“不是,关键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亲兄弟!”

我有些不懂的看向徐建:“什么意思?”

徐建抖抖烟灰,轻轻咳嗽两声,歪着脖子想了想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当时我也非常不解,那男子家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压根儿就没有亲生兄弟!似乎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后来,我们也是在请教了基因鉴定机构的相关专家,这才有了相对科学的解释!那男人是个镶嵌体!”

“镶嵌体?怎么解释?”

又是个没听说过的新名词,我抬抬下巴,示意徐建解释解释。

徐建说:“你应该有看见过一些连体婴儿吧?国外就有两个脑袋,但是共用一套内脏器官的孩子?”

我点点头,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新闻不可能还有人没看见过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有人恶搞出来博人眼球的噱头,后来经过了解才发现,原来真有这么回事儿。

两个脑袋的连体婴儿,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思维。

又因为共用一套器官的原因,所以导致他们没办法通过手术分离。

我说:“这个跟眼前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种连体婴儿就是镶嵌体!经过基因鉴定,他们彼此的遗传基因是不一样的,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来说,他们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属于亲兄弟,或者是亲姐妹!”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建又顿了顿然后接着说。

“之前我们遇见的那起刑事案件,那个男的也是镶嵌体。可能你有些没办法理解,他明明就没有两个脑袋,为什么会被称之为是镶嵌体!”

“实际上,镶嵌体在遗传学上的定义很广泛!镶嵌的方式多种多样,可以发生在胚胎发育的任何一个时期!发生镶嵌的时间越早,胚胎成型后的表现越不明显!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其中一个胚胎吞噬了另外一个胚胎。而另外一个胚胎以一种镶嵌的方式,存活在这个人身上!”

“你应该知道有的人会有一些胎记,或者是多一根手指,多一根脚趾,还有多一个耳朵等等!那个多出来的东西,另外一个胚胎镶嵌上去的!耳朵出来的那些东西,其本身的遗传物质与本体并不相同!现在你能理解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努力消化了这些内容后说。

“你的意思是说,汪有权有可能就是一个镶嵌体!他本身的遗传物质,与他生殖系统的遗传物质不一样!他的兄弟以他兄弟的方式存在于他的身上?”

徐建微微皱眉说:“他的兄弟以他兄弟的方式存在于他的身上!嗯……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没什么毛病,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搓着下巴想了想,这么说汪有权有点儿惨啊。

你以为爽的是你兄弟,但实际上爽的是你兄弟。

有些拗口,但两个兄弟所指代的目标不同。

随即,徐建又补充说:“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出现这种镶嵌方式的可能性很低,但至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当然更大的可能,说不定还是他老婆跟他小叔子之间有一腿,这个你自己拿主意!”

毕竟没有做相对应的基因鉴定,所以徐建不可能拍着胸脯保证,汪有权肯定就是个镶嵌体。

不过这却给我提供了一些思路。

从陈蓉和汪有权的反应来看,我个人的感观告诉我,陈蓉或许并不是那种人。

因为当时那种写在脸上又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委屈,专业演员也演不出来。

所以我更倾向于汪有权是个镶嵌体,这就能够合理解释,为什么两个孩子跟他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却又有些神似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当即掏出手机,找到汪玉晴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铃响了两声过后,汪玉晴略显失落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张先生……”

我说:“陈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汪玉晴站在阳台,挑眉看向不远处表面正在跟可欣有说有笑的陈蓉。

自己母亲什么样,她还能不清楚吗?

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装满了委屈!

“一言难尽!”

我清清嗓子说:“别太担心,我可能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