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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扛把子,澜沧江地头蛇——褚新武。

就以褚新武的江湖地位来说,这种事情找他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上一次在宝华寺的时候,我手机给弄丢了,上次离开云南的时候还留了电话号码来着。

倒是没关系,我记得褚新武私人别墅在哪儿,只是需要亲自跑一趟,麻烦点儿。

趁着元旦放假的时候,我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元旦不回去。

她倒是也没有多问什么,谁叫我现在已经是订婚的人呢?

自然是要花更多时间和柳向晚在一起,说不定等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就能当上奶奶了!

随后我订了去云南的机票,这一趟我甚至都没有叫上可欣,毕竟要跟褚新武商量的事情,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见不得光。

下飞机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前往褚新武的私人别墅。

经过门卫的通传过后,褚新武放着小跑亲自出来迎接。

“哎哟……小道爷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褚新武一把握着我的手,热情得很。

我倒是也没寒暄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打扰褚老板了,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有点儿小事儿,想找褚老板帮个忙!”

在知道来访的人是我的时候,褚新武就在心里琢磨,我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我跟他之间可谈不上什么交情。

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褚新武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松,一边领着我往里面走,一边说。

“小道爷这是哪儿的话,你的事情那就是我褚新武的事情,只要能帮上忙,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里面请,有什么事儿慢慢儿说!”

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褚新武知道跟什么人说什么话。

对于我这种连吴海平都没办法的人,能不结仇最好不要结仇,要不然分分钟步吴海平的后尘。

我跟在褚新武身后,走进别墅客厅,褚新武吩咐佣人沏壶好茶,然后直接领着我进了书房。

不管我找他要谈什么事情,进书房才显得足够重视。

我心说:这事儿,还真没必要这么重视。

坐定过后,褚新武给我倒了半杯茶,这是规矩:茶满欺客,酒满敬人!

“小道爷,到底什么事儿啊?”

褚新武其实都已经做好了这事儿可能很棘手的准备,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找上他。

我轻轻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简单就把这事儿给褚新武说了一下。

听完过后,褚新武先是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我找到会是这么荒唐的小事儿。

转念一想,脸上又浮现笑容。

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我这是邀请他一块儿去嫖,送上门的橄榄枝,他没有不接的道理。

“这个天妃宫,门槛儿很高?”

褚新武很识趣的没有问,我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去这种地方。

要知道,就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去那种地方挤公交车?

他能猜到我去天妃宫另有目的,是出于聪明人的默契,该知道的他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我叹口气说:“门槛儿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我挤不进去!这不才想着请褚老板帮个忙嘛!”

“好说……好说,这样我先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熟悉的朋友牵线搭桥!对了,小道爷这事儿急不急?”

我给褚新武倒了杯茶,靠在椅背上说:“不急!”

“那成……上次有些仓促,这一次可一定要好好玩儿几天,我带你体验一下云南的风土人情。”

我端起茶杯给褚新武碰了一个:“盛情难却!”

正当我跟褚新武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营养的话题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

“老板,刘夫人来电话,说新源快不行了!”

褚新武猛的站起身,脸色“唰”一下就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褚新源是他亲弟弟,这些年来,褚新源仗着他有个只手遮天的哥哥,在云南这边肆意妄为,没人敢招惹他。

为此没少给褚新武惹麻烦,平日里褚新武都不怎么待见这个比他小五岁的弟弟,逢着见面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少惹点儿事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但不待见归不待见,可那是他亲弟弟,这头一天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这回过头就说快不行了。

即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褚新武也坐不住,立马下楼拿起手机给褚新源的老婆拨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褚新武的眉心用力拧紧。

电话那端的女人带着哭腔,泣不成声的说。

“我……不知道,突然就不行了……身上的皮肤一碰就烂……现在……现在已经没个人样了……大哥救救新源啊……”

褚新武眼角猛的抽了抽。

“你们现在在哪儿?”

知道确切位置后,褚新武取来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刚准备出门,又回过头对我说。

“小道爷,我弟弟出了点儿事儿,要不跟我一块儿去看看?”

出于待客之道的考虑,留客人一个人在家里,有些不合适。

另外,褚新源现在命悬一线在医院,而很显然医院束手无策。

所以,褚新武不排除是中了什么邪术的可能,就像之前我在吴海平身上用的招数。

让我去帮忙看一眼,如果真是什么邪术的话,说不定我还有办法。

我点点头,跟着褚新武一块儿出了门。

一路上褚新武不管什么红灯绿灯,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跟人撞上,看得出来是真着急。

一个急刹车,褚新武把车扔在医院门口,放着小跑就上了楼。

我们在急诊室的走廊上看见了褚新源的老婆刘芸。

这是个三十岁出头,身材姣好,温婉贵气的女人,只是这会儿因为过度悲伤,脸上印着两道泪痕,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趁着褚新武问刘芸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透过急诊室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去。

这就看见,急诊室的床上躺着一个浑身颤抖有气无力的患者。

他身上的皮肤就像蜕皮一样,一块块往下掉,医生每清理一块掉下来的皮,都会从他身上带下一大块化脓的血水,画面极其血腥,让人忍不住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