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空间基站位于时空间隙里。
每年都会招人,但是选人的条件一点规律都没有。
一般人辞职后会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辞职后的记忆都会修改,毕竟在基站的事情不能传出外界。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参加了普通的考试面试,并不知道自己的怎么被选上的。
收到面试成功的短信真就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好,现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才觉得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等她回去就递交辞呈,她要回去过普通话人的日子!
基站里人来人往,都是各自在忙自己的事情。
姜悠穿着基站的工作服,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大摇大摆的走着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熟练的走回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洋洋洒洒写下一篇辞呈,随后毫不犹豫的点了提交。
等待上级同意的过程中,她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饮料。
太饿了,得喝点营养水补补。
咕噜咕噜干掉一瓶饮料,姜悠才发现旁边的一个妹子一直在盯着她看。
遭了。
水喝得太快太显眼了。
她假装平静的放下水,转个身去看着那个妹子,“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妹子有些呆萌的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你有些眼生,你之前一直坐在这里吗?”
“嗯对啊,怎么了?”
姜悠不慌不忙,她刚把水瓶放下,屏幕里就传来了回复的消息。
“那我之前怎么没看到过你?”
只见姜悠勾嘴一笑,“你新来的吧,我之前一直在出任务,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是的,前辈你好,请问怎么称呼?”话一说开,妹子露出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顿时让姜悠晃了眼,她一开始进来也是这么开心吧,可惜现在……
“不用记我的名字,我马上要走了,拜拜。”姜悠莞尔一笑,关上电脑,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冲她摆摆手。
她现在是要去注销一切在基站里的信息,那个顾小姐就对她造不成威胁了。
已经从基站辞职的人员,可是要清除一切信息和相关记忆的,就算她在小世界里得罪了她,没有了基本信息,她也无法知道她家在哪里。
姜悠站在注销室前,拔出胸前的芯卡放在门口感应器前,滴的一声,她推门而入。
将芯卡插入传送舱,随后自己走进去关门。
清除完所有的信息和记忆后,这个传送舱自然会把她传送到指定的地方。
姜悠闭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泪从太阳穴流下,没入头发里。
“工作将在滴声后开始,请做好准备。”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舱体自动放出催眠气体。
姜悠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她完全失去意识之后,平静的基站突然响起了警报。
——滴——滴——!
“怎么回事?”
“一级警戒,大家快去检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走廊上人群熙熙攘攘,没有人发现注销室里的绿灯已经亮起。
顾嘉蓝被警戒声吵醒,她艰难的打开舱体的门口。
转头看到隔壁舱体里还有人。
她不顾身体的不适,立刻走出去拉开门,“好你个姜悠,总算是落到我手上了!”
门一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人的真容,顾嘉蓝生气的大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是她!”
她立马叫醒青枝。
青枝摸了摸有些酸痛的后颈,意识到自己被袭击了,至于袭击她的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面对满脸怒气的顾嘉蓝,她一句话都不敢讲。
心里暗叹,姜悠胆子也太大了,不过她能不能走出这个基站,也说不定。
“人呢?”
面对顾嘉蓝的质问,青枝坦然的说道:“不知道,我被她袭击了。”
顾嘉蓝生气极了,但奈何身体还未适应完全,她只能扶着舱门喘大气。
青枝这时候才注意到警报声,她从舱体出来,“顾小姐,一级警戒,您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青枝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种程度的警戒,应该是顾嘉蓝要等的那位醒了,不然她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到小世界里。
听到这个,顾嘉蓝面露喜色,“对,我已经回来了,北哥哥一定也回来了。”
她瞬间把这边的事情抛到脑后,拖着有些不灵活的腿,出去了。
……
耳边一直有嘈杂声,尉迟北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舱体整个人顿了一下,半秒后突然反应过来。
是了,他是应该在这里。
几个月前,他打算去小世界里考察一番,完善研究结果。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困住了,系统也没有办法联系,随后他是陷入沉睡了吗?
想不出来什么,他一闭上眼就老是能看到一个女生。
不认识,但总感觉自己和他很熟悉。
尉迟北摸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从舱体里出来,就听到一声声的警报声。
他微微蹙眉,忍着不适感走到操纵台边。
手指在虚空中点了好几下,警报声立刻消失了。
弄完这些,尉迟北感觉脑子还有些痛,他坐在椅子上想缓和一会儿。
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请进。”
“总部长,您醒了,真是太好了。”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对尉迟北态度恭敬。
“嗯,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一切都好。”男人嘿嘿笑了一声。
“一切都好?”尉迟北将椅子转过来面对他,骇人的眼神直视他的脸。“刚刚的警报怎么回事?”
男人有些紧张,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咳咳,先前有个小职工,不小心误触了防御系统,有一只小毒虫进入了基站网格里,我们已经把她开除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眼,观察了一下尉迟北的脸色,发现他没有什么表情后才敢继续说下去。“那个小毒虫您也知道,又小又狡猾,隐藏在网格里,极难找到,还好您今天醒了过来。”
“嗯,知道了,下去吧。”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事故,尉迟北也不想再听他们啰啰嗦嗦的话,索性一挥手把他赶走了。
男人似乎得到了解放,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