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悠的祷告开始了。
这完全是打瞌睡的绝佳时间,不用说,她强撑着过去了。
等到结束完毕去用午膳,拉斐尔已经在等着了。
他一早都不见人影,吃饭倒是跑得很快嘛。
姜悠打了一个哈欠,拿起筷子就吃。
昨晚看星星睡晚了一些,她早上好困,困得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困了,上一次这么困还是被抓回家那次。
因此,她本来就没什么精神,早上再跪了那么一早上,更没有精神了。所以她也不多说什么,慢吞吞的夹着菜吃。
拉斐尔身为王室之人,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还是贯彻得很好的,全程也没有说话,这倒合了她的意。
他用完餐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一边给姜悠夹菜一边看着她吃,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主意。
姜悠也没管,她懒得说,反正也没有影响什么。
等到她吃饱放下筷子,拉斐尔也一同放下筷子,她还以为他要说啥,结果还是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和昨晚的态度截然不同。
昨晚还和她风花雪月,看星星呢看月亮呢,这会儿好高冷。
姜悠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言行举止,没有发现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她用完餐就直接起身,“我吃饱了。”,去午休了,她今天真的格外的困,没心思和他掰扯。
看着姜悠远去的背影,拉斐尔静坐了一会儿,叫来了暗卫。
“殿下,要开始了吗?”
拉斐尔摇摇头,“团蒲换了吗?”
“换了!”
“嗯,下去吧。”
暗卫走后,拉斐尔小声嘀咕:“那她怎么没感觉到呢?”
说着他起身朝大殿走去。
殿内烛火一直在燃烧着,发出一些细微的响声,他走到香案前,蹲下,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团蒲。
很软啊。
她都没感觉到和昨晚的不一样了吗?
另外一边——
回到房间的姜悠快速的脱掉外裙,只穿着一件打底白裙,投入了床的怀抱,还吩咐那些仆从晚点再来叫醒她,随后一下就陷入了沉睡。
……“无耻小徒!消灭不了我竟妄想控封印我!”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紧接着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穿着类似道主的衣服,以及他背后的自己,不!是和她长得有些类似的原来的艾莲娜。
她眼神干净清澈宛如孩童一般,脸上神情有些呆滞,是她没有上身之前的状态。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光明石像,但相比于教堂的那个光明石像尺寸要小很多。
男人拉起艾莲娜一只手,轻轻放在石像面前,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不断有光从艾莲娜手中散发出来,沿着石像边缘流动,紧紧包裹住石像。
“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等着!”石像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恢复了安静。
这是什么东西?
姜悠有些疑惑,随后她看到艾莲娜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似乎是有感应一般,姜悠也感觉自己身上痛极了。
这种感觉……她猛的睁开眼,刚刚是在做梦吗?
没给她缓口气的机会,痛感已经清晰的袭来。
姜悠感觉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上仿佛有蚂蚁在啃噬一般,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不是在家里,不能让别人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
是了,去找拉斐尔,可以去找他。
姜悠忍着痛,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眼前时暗时明,她已经数不清撞了几次,才摸索到了门口边。
门外是很安静的,午休时间一般都没有什么人在外面看着。
她打开门,忍着痛苦走到拉斐尔门前,推门走了进去,还不忘记把门口关上。
透过帘子她看见床上有个人影,他已经坐了起来,她朝着那边踉跄着走去。
“艾莲娜?”
话音刚落,拉斐尔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一下掀开帘子朝他扑来,掉到他怀里。
痛苦的呻吟声响起,拉斐尔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他紧张的低头抱住姜悠,心里一股火气一下就忍不住了,“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晒太阳!”
怀里人意识看起来有些模糊了,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你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见了。”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身体痛得忍不住蜷缩起来。
拉斐尔立马抱着她走到房间里有太阳的照射进来的地方去。
可是怀里人的疼痛依旧不减,甚至声音越来越大声,听着也越来越痛苦。
拉斐尔有些疑惑,他原本以为她只要一直晒就好了,没想到不是这个原因。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拉斐尔立刻抱着姜悠往床上去。
“殿下!殿下!!艾莲娜小姐不见了!”
来人也不敲门,着急的一下推开了拉斐尔的房门,是埃尔维斯。
“滚出去!”拉斐尔立刻将姜悠抱进怀里挡住,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裙,裙子被汗水浸湿了一些,紧贴着身体。
虽然有帘子遮挡着,拉斐尔还是生气,他将她卷到大腿的裙子往下拉,手紧紧的压住。
埃尔维斯听到一些隐忍又奇怪的呻吟声,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立刻退出大门口,并将其紧紧关上。
他刚刚不过是看到艾莲娜小姐房门大开着,便叫人过去看看。
于是就发现艾莲娜小姐不见了,原来是……在殿下房间。
咳咳,他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站在门口一动没动。
门口的仆从看着有些奇怪的埃尔维斯,忍不住上前问了几句,“大人,殿下怎么说?”
“没事了,小姐在里面。”
埃尔维斯说完,匆匆走开了,打扰了殿下的好事,他得先去领罚。
房间里。
姜悠痛得要死,意识开始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拉斐尔怀里痛苦的扭来扭去,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听起来已经有些嘶哑了。
也难怪被埃尔维斯误会了,这场面她要是清醒看了可能也要误会。
拉斐尔看着她下唇的牙印,已经微微开始渗血了,满眼的心疼。
还是什么也不能做吗?
姜悠痛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就煎熬了多久。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似乎被痛晕了过去,不再发出声音,终于是消停了下来。
拉斐尔看她唇边的伤口,心疼极了。
他帮她拂去贴在脸上的头发,看着她恬静的容颜,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