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发怒,在场的人均不敢出声,刚刚说话的大臣已经被拖走了。
不知后续将如何处理,但应该不会被杀掉,毕竟这可是她和王子的订婚宴,国王应该不会杀生吧,这多不吉利。
当然这一切都是姜悠的幻想,说实话,她一点都不了解国王。
“王上!”
只见阿曼德家的婆婆拄着拐杖从角落走出,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每一下都非常的清晰。
“奴也从未听说过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阿曼德家族与王室的关系,我们阿曼德家族世世代代忠心侍奉,那是绝对的没有二心啊。”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却分外激昂,多了几分的信服力。
国王重重的“嗯”了一声,挥手示意她赶紧下去。
宴会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欢乐,中途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贝芙丽和自己婆婆悄悄离了场。
期间不断有大臣拿着酒杯到他们面前贺喜,搞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苦了姜悠,这里的酒又辣又呛,她每次只是抿一小口到现在都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怎么弄得跟新人敬酒似的。
“喝不了就算了,喝茶。”拉斐尔拿起茶杯,换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姜悠满脸通红,还瞪了他一眼,靠近他小声说道:“就不能都不喝吗?”
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看如同水蜜桃一般,瞪的那一眼,在拉斐尔眼里像是在撒娇。他语气都变得些许轻柔,“不能。我父王和你父亲都看着。”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拿起茶杯递给她,“演好了,这才刚刚开始。”
“……”
姜悠只能顺势接过杯子,再次开启假笑模式。
……
“可恶!”
拐杖敲在地上邦邦响。
“王上,他明明记得却故意说没有这个承诺!”
贝芙丽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她坐到椅子上,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刚系统已经提醒她什么都不要做,静静等待事情发展。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但是此时,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婆婆发泄完情绪,回头看到自己外孙女一副颓废的表情,心痛极了。
她们计划好的阿曼德家族光荣的未来,全都被那个勾引拉斐尔殿下的小贱人毁了。
“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希望先王所说的是实话。”
贝芙丽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看这个疯婆子发疯,她回到房间把门口紧紧锁住。
每次都只会给她出馊主意的女人,前面几次计划都不成功,也有她的一份子。
真的是……
她靠着门背缓缓坐下,眼神里的狠劲丝毫没有消减。
……
天色渐渐暗了,宴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姜悠坐在马车上十分不爽的揉着肚子,这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厕所,累死她了。
拉斐尔似喝了不少,整个人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内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也是累得不行。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揉揉笑僵的脸颊,随后也侧靠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姜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泡在池子里,身后的佳姆和伊纳面带笑容的给她洗着头发。
不知道她们在嘀嘀咕咕什么,时不时嘻嘻的笑出声,看起来非常高兴。
“什么好笑的?我也要听。”
她小声的张口,后面两个人顿时噤声。伊纳悄悄地推了一下佳姆,自己拿着木桶出去了。
“小姐,您醒啦!刚刚可是拉斐尔殿下抱您进来的……殿下看起来可真喜欢我们家小姐。”
姜悠嘴角抽了抽……喜欢?她都不忍心打破她们的幻想。
“小姐这么些年太累了,终于是碰到了一个真心喜爱你的人……”说着说着,佳姆声音突然转变得有些哽咽。
对这些真心为她好的人,她总是没办法,眼眶微微发酸,不知道是水蒸气熏的还是怎样。
“好了,你家小姐我今天订婚,开心一些。”
“对对!”佳姆吸吸鼻子,努力平复感情。“对了小姐,明天早上您就要去祖祠殿斋念半月,到时我和伊纳不在您身边,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什么半月?”
姜悠惊讶的转过头,她还要去哪里?半月?
“祖祠殿,斋念,这是每一位要成为王子妃的人都要做的,寓意是经过半个月王室先祖的考验、认可,才能成为王子妃。”
“您可不能向之前那样调皮了,总是偷偷溜出去。在祖祠殿定要待满足足半月,期间国家安宁、百姓无虞,才能成为真正的王子妃。”
姜悠听到这里,眉头紧锁,一听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的行为尚能管制,外面的情况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要是有人故意闹事,那她岂不是成不了王子妃了。
不对,成不成关她什么事?她只是个演戏的,拉斐尔才是最应该担心的。
“要是没有得到王室先祖的肯定,那会如何?”总不可能直接抄家吧,若是这样,还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给王族……
“呸呸呸!小姐,怎么您尽往坏处想,您啊不用担心,有道主大人在,一定没问题的。”
“但愿吧。”不过,道主大人也拼不过系统啊!“所以,不成,会怎么样?”
佳姆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屏风上拿下干净衣服,不紧不慢的给姜悠穿上。“自古还没有哪个王子妃得不到王室先祖的认可的,小姐您就放心吧……王后却有一个。”
“谁?”
佳姆拉着姜悠坐在铜镜前,细致的给她擦干头发。镜子里倒映出佳姆有些惆怅的面容。
“拉斐尔殿下的生母,罗琦夫人,当场赐死。就在拉斐尔殿下五岁那年,唉也是可怜人,就这么死在殿下面前。要不是国王无子无女,拉斐尔殿下怕是也不能成为现在的王子……”
拉斐尔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复仇?夺位?
姜悠愣愣的爬到床上,佳姆说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
她有强烈的预感,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就在她入祠的这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