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哥哥…瑜…不要…”
苏星澜全身上下都在战栗,身体里仿佛有电流,源源不断地流过。
她呼吸凌乱,大脑一片空白。
苏星澜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可身体却不受所控,竟然还产生了一丝愉悦与期盼。
不知又过了多久,苏星澜突然觉得身上一股凉意袭来。
最后一件轻纱,被他高高抛至空中,缓缓落下,一时间风光无限。
南宫瑜喉咙发紧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亢奋不已。
……
……
……
(审核爸爸,求放过呜呜呜)
“啧,小星星,你可真甜!”
“唔…”
合欢红床幔内,各种声音交替上演,引人遐想联翩。
榻上的小人儿一双秋眸波光粼粼,面如牡丹,媚得让人心惊。
钗环尽散,发鬓凌乱。
宛如雪地上下过一场盛大的花瓣雨,惹人心醉。
南宫瑜眼底是一片血色与混沌,眼前的一切美景与滋味,都让他欲罢不能。
有令人羞耻的声音依稀传入苏星澜的耳中。
苏星澜更是情难自已,喉咙间情不自禁地溢出各种羞人的声音。
上次在枯井底下,由于形势所迫,他们也曾做过如此亲密之事。
但那次,瑜哥哥也仅仅是用手而已,哪里像今日这般失控。
自从二人互表心意,她早就下定决心要做瑜哥哥真正的妻子。
瑜哥哥一直未曾真正要她,她知道瑜哥哥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敏感又脆弱。
她便也从不主动提及,只是默默等待着有朝一日他能够解开心结。
苏星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瑜哥哥的…,竟然会是在如此狼狈不堪的情况下发生。
不出她所料,她已经能够预判到,接下来她的瑜哥哥会对她做些什么。
扪心自问,她是愿意的。
甚至在她内心深处隐秘的角落里,还藏着一点小小的期盼与兴奋。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委屈。
瑜哥哥如此反常行径,定然是与宸妃娘娘有关…他心里该有多痛啊…
罢了!罢了!
只要她的瑜哥哥能够逃离心魔所控,能够少一些痛苦,一切便都罢了!
很快,苏星澜只觉得自己被抛到云端,根本无从再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瑜终是抬首,轻笑一声,轻抿薄唇。
他垂首望了一眼自己那只完好无缺的右手…
只要做了这最后一步,眼前的小兔子就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彻底占有!
南宫瑜不经意间望向床榻上的小人儿。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迷离地望着床顶上方的合欢红幔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星星,你忍一忍。”
苏星澜依旧是半张着嘴,极力地攫取着空气,一副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样子。
她的眼角有一滴晶莹滑落,顺着脸颊滴在淡粉色的桃花锦枕上,也滴进南宫瑜被完全冰封住的心里。
泪水如滚烫的熔岩,将他那颗千年寒冰一样的心彻底融化,最后化成了一滩温水。
南宫瑜眸中的猩红瞬间褪去,眼里又恢复成清明一片。
之前发生的种种,刹那间印入脑海。
他这个畜生究竟在对他的小星星做些什么!
他怎可如此轻易亵渎、欺辱他的小星星!
南宫瑜悔恨交加,颤抖着手为他的小丫头穿好衣裙。
他凑过头去,温柔吻去苏星澜眼角处的泪痕。
苏星澜浑身酸软无力,累得不能动弹。
她任由南宫瑜给她整理清洗,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她已经清清爽爽地躺在焕然一新的床褥上。
“紫云?紫云?”
安静无声,没有人应她。
苏星澜从床上坐起,浑身的骨头都跟散架似的。
她这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脸骤然红成一片。
紫云应是还在刑场没能回来。
那,瑜哥哥呢?他去了哪里?
恐怕瑜哥哥又将自己关在哪里,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吧!
苏星澜眼前不禁浮现出瑜哥哥胸前那颗血淋淋的星星,她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
她着急忙慌地扶着床柱站起身来,下楼去寻他。
不过一会功夫,苏星澜就跑遍了星乐府的花厅、饭厅、小花园以及寝房,竟都没能寻到瑜哥哥的身影。
对了!沧澜阁!
苏星澜像一阵风一样地来到了沧澜阁的楼下,果然,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咚咚咚!咚咚咚!”
苏星澜使劲地锤了锤门,门纹丝未动。
“瑜哥哥!瑜哥哥!你在里面吗?”
“瑜哥哥!瑜哥哥?你说句话呀!星澜知道你就在里面。”
南宫瑜后背抵在门上,与门外的苏星澜仅仅是一门之隔。
他双拳紧紧地攥起,一言不发。
他如今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他的小星星呢?
“瑜哥哥,你不要躲着星澜好吗?星澜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怪你!”
除了木门的敲击声,什么回应也没有。
苏星澜白白嫩嫩的小手,因为长时间的敲击,已然有些发红,可她仍不放弃。
“瑜哥哥,我知道你就站在门后,你听我说。”
“星澜…星澜其实,其实是愿意的。”
门后的南宫瑜,昏暗的眸中有亮光一闪而过,但很快便湮没在黑暗里。
他的小星星,说她是愿意的?
可她那委屈心酸的泪水,却像烙铁一样,在他灵魂深处都烙印上了深深的印记,难以磨灭。
呵呵呵!他的傻丫头啊!
何必为了安慰他这样一个不堪的畜生,说着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呢?
小星星,他不值得啊!
可接下来,苏星澜的话却像春雨一样,浇进他那干涸的心田。
“瑜哥哥,星澜唯一的不甘与不愿,可能也只是,也只是…”
苏星澜咬着唇,实在是羞于启齿。
好半晌,她才压着嗓子努力出声,低如蚊虫。
“星澜只是没想到,和哥哥的…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星澜本以为…本以为会…”
她本以为是特别的、有仪式感的,不管怎样,都绝不是在瑜哥哥失控之下促成。
南宫瑜倚在木门上,身体仿佛被死死钉在了地上,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