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心爱之人时,他很难没有欲望,不会动情。
苏星澜很清楚,即将要发生些什么。
“小星星,你真美…”
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男子下身衣着完好,只是褪下了上衣。
他裸露的后背上有豆大的汗珠沁出,线条紧致又迷人。
女子衣裳半开,酥胸半露,香汗淋漓。
正当要迎来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时,却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主子,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还有世子爷来了,现下正在前厅等候。”
张护站在望星楼下,急得团团转。
主子天快亮才回府,竟然还一反常态直接住进了郡主的望星楼中。
看来在崖底这段时日,主子和郡主之间,亲密更甚从前啊!
他才没这么蠢,非要打扰二位主子的好事呢!
只是天不遂人愿,国公爷一家人急着要来见郡主。
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来叫他家主子。
听到张护的禀告,苏星澜心中一惊,急促喊道。
“瑜哥哥!”
只是这声音媚得都快要掐出水来。
这是她的声音吗?怎得这般黏腻娇媚?
南宫瑜不为所动,仍埋首在苏星澜的颈间轻啃慢吻。
苏星澜有些着急,挺起身子在南宫瑜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嘶~”
满室旖旎尽散,南宫瑜的双眸中总算是恢复到平日的清明。
“你这只小兔子,居然会咬人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撩得人耳尖泛红。
苏星澜有些不好意思,羞红着脸拉好衣衫,坐起身来。
“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瑜哥哥刚刚这般,这般…”
这般的兽性大发,她可不得狠狠地咬他吗?
南宫瑜温柔地抚了抚小姑娘的头,嘴角微勾。
“哥哥刚刚如何?”
苏星澜恼羞成怒,气鼓鼓地用力踹了南宫瑜一脚。
“你,你明知故问!”
南宫瑜就坐在床沿,不躲不避,被小丫头踹了一脚反而笑得更是灿烂。
他一把捉住她光着的小脚丫,为她穿上棉袜。
他知道,他的小丫头这是害羞了!
小星星向来脸薄,是想以这样的方式,不动声色地缓解她的尴尬与紧张。
理智回笼,南宫瑜这才意识到刚刚差点发生什么,不禁庆幸张护来得真是时候。
虽说他和她早已心意相通,又已结成夫妻,做这些本就是理所应当。
可他不能,也不愿,就这样草率地、随随便便地要了她。
他的小星星,他揉进骨血的小星星,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他的小星星年岁还小,待她长大,仍会不悔和他在一起吗?
见望星楼内良久没有动静,张护只能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主子,镇国公一家人来府,急着要见郡主,现下…”
“知道了,这就来。”
南宫瑜应了一声,迅速起身披上外袍,又去给他的小丫头穿衣梳头。
自从在崖底,他和他的小星星同榻共眠后,每日晨间原本属于紫云的这些活,尽数被他揽到手中。
这期间紫云一直守在寝房的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面愁容。
她之前和郡主分开后,便一直随张护藏在一处。
好不容易等到郡主回来,却发现她家郡主和千岁爷的关系似乎不似从前?
昨夜,千岁爷甚至,甚至是歇在了郡主的闺房之中!
郡主和千岁爷不是假成亲的吗?
千岁爷就算对郡主千好万好,可他毕竟是个太监,怎能如此毫不避讳?
这时,寝房的门蓦然被推开,苏星澜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前往前厅。
“郡主!”
紫云冲上去抱住了苏星澜,她昨夜知道郡主回府时,郡主已经睡下了。
是以现在看到完好无损的苏星澜,喜极而泣。
“呜呜呜,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紫云差点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本郡主可是福大命大!瑜哥哥你说是吧?”
苏星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
“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在哪?快点带我去,想必他们早就等得着急了!”
说完,她就拉着紫云的手往楼下跑。
只是刚刚跨到院中,便迎面撞见闯入花园的苏荣轩。
“哥哥!”
苏星澜招着小手挥了挥,扬起笑脸。
“星澜!哥哥还以为你被哪个奸人给藏起来了呢!”
苏荣轩见到妹妹欣喜万分,但还不忘话里有话的讽刺几句。
他对南宫瑜是心有怨言的,他的妹妹千娇百宠般的长大,哪里受过一分半点的苦楚。
自从和南宫瑜扯上干系,又是遭受埋伏,又是跌落悬崖的。
即使他是他曾经的挚友,他也不能不气。
苏星澜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咕哝。
“哥哥,你别这么说瑜哥哥,若不是他,星澜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哥哥和爹娘了。”
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危情,苏星澜的眼眶不禁湿润。
苏荣轩见妹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软。
“行行行,哥哥不说他了。”
嘴上说倒是可以不说,心里怪还是要怪的!
苏星澜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展颜一笑。
“嗯,哥哥最好了。”
苏荣轩睨了南宫瑜一眼,得意又挑衅。
这可是他的亲妹子,可不是别的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哥哥就能拐走的!
南宫瑜瞟了一眼苏荣轩,一眼便看穿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禁心里暗笑。
若不是现下他们来此,恐怕小星星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就算他是亲哥哥又如何?
两个大男人在一旁明争暗斗,苏星澜对此毫不知情,催促道。
“哥哥,我们快去见爹爹和娘亲吧!星澜想他们了!”
她刚刚走出去两步,又想起来什么,转过身。
“瑜哥哥,你暂时就不要跟着星澜过去了。”
“我们的事,星澜会跟爹爹和娘亲解释清楚。”
爹娘若是知道,假成亲到最后却成了假戏真做,一定会大动肝火、极力反对。
他们甚至还可能对瑜哥哥兴师问罪、百般责难。
瑜哥哥他已经够苦了,她不想再次揭开他的伤疤,然后再在那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
这些,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