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情况复杂
傍晚，王涛正在和江诗雪一起研究精神力，顺便讨论一下凶手的事情。
他们团队中，也就江诗雪的能力是“精神系”的，王涛和她互相探讨，是能得到一些启发的。
两人最终得出结论，击杀姚国栋的凶手的实力大概在一阶到三阶之间。两人更倾向于在一二阶的样子。
如果是四阶的觉醒者，那他可以瞬间杀死姚国栋，没必要这么麻烦。
当然，这也有故意藏拙，混淆视听的可能……不过王涛还是觉得，凶手是四阶觉醒者的概率不大。
因为这个“准备工作”有点多――又是让等着姚国栋喝酒，又是让他出来上厕所什么的，他那俩老婆大概率还在配合……步骤越多，越容易出错，而且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姚国栋的死太不像意外了。
如果是王涛自己或者江诗雪去袭击姚国栋，即便不用精神力冲击直接让姚国栋暴毙，而是像现在这样制造一场意外，那这个“意外”绝对让人看不出来，不会这么“粗糙”……
至于凶手是三阶的可能性，王涛觉得也不是太大。毕竟姚国栋只是一阶而已，三阶虽然没有觉醒，但依然可以很轻松地杀死姚国栋，同样，也可以伪造成意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看就有问题。
所以王涛觉得，凶手是一二阶的可能性更大。
“回头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提醒一下顾云……”
王涛摸着下巴自语。
把凶手的范围进行缩小，那找到凶手的概率自然就更高了。不过精神力这种能力太隐蔽了，如果对方故意藏着不暴露出来，还是很难发现的……
“王涛，有新闻！”
这时，韩蕊突然拿着信息腕表走了过来。
王涛回来之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信息腕表什么的没有戴。
“姚国栋的死亡信息公布……说是意外被冻死了……”
看着上面的新闻，王涛摇了摇头。
这个新闻公布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要快，至于说姚国栋被冻死这个事情，王涛觉得市政厅那边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的。但他们找不到凶手，就只能这么说了。
不过当王涛接着往下看的时候，突然目光一凝。
“咦？顾云现在是代市长？”
王涛十分意外。
“是的，顾云竟然成为代市长了！虽然多了一个‘代’字，但这就相当于是一个‘考核期’，等期限一过，就可以晋升为真正的市长了！”
韩蕊脸色严肃。
“也就是说，姚国栋死亡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顾云？”
王涛皱了皱眉。
他才和众人说，回头看看姚国栋的死会让谁受益最大。受益最大的人肯定会成为最大嫌疑人，因为这就有杀死姚国栋的动机了。
但王涛没想到，这个受益最大的人竟然是顾云……
倒不是说他和顾云接触多、关系不错，所以相信顾云不是凶手。而是说，这个代市长的位置，应该轮不到顾云吧？那不是还有三个副市长嘛？
按照王涛的理解，顾云这个秘书长和其带领的秘书团队，是专门帮领导们处理协调事情的，他不负责具体的事务，没有太大的实权，他的主要权力都来自于领导。而那三个副市长，各自都负责所有事务，是有很大实权的。
就算不看实权，只看地位，顾云也是差了三个副市长半个级别的……那按理来说，提拔市长应该也是从这三个副市长中选吧？
王涛已经把这三个副市长列为嫌疑人了，没想到顾云上位了……
“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是顾云担任代市长，难道这一切真的是顾云策划的？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不过这个代市长是委员会那边高票通过的，难道他在委员会那边也有很大的人脉？”
韩蕊也很不解。
如果是某一个副市长晋升市长，顾云晋升副市长，韩蕊都不会意外。但这可是长河基地市的市长啊！
长河基地市市长这个职位和末世前的市长完全是两个概念。现在的市长是整个基地的最高行政官，是市政厅的首脑。
虽然在市长上面还有一个委员会，但委员会只负责大方向上的事情，大部分的事情他们都不管。毕竟他们有二十多个人，思想不可能完全一致，干什么事情都得投票。投票固然会更谨慎更合理，但也更浪费时间……
为了提升效率，只有在一些大方向上的重要事情，委员会会主动插手，其他事情委员会都不怎么过问，都是直接交给市政厅来解决的。
而市政厅由市长领导，具体如何执行，就看市长的个人能力了。
甚至说，如果市长觉得委员会制定的政策太离谱，他也可以不执行！
前提是这个市长不怕被委员会投票下台。
反正不管怎么说，市长这个职位十分重要，像是顾云这种身份不算高，又没什么实权的人，理论上来说，是轮不到他当市长的……
“对了，有那三个副市长的信息吗？”
王涛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有，这里……”
韩蕊在信息腕表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市政厅的页面。
现在的页面都是灰白色，上面的信息已经更新，市长头像变成了顾云，不过他名字后面多了一个括号，里面写了一个“代”字。在他下面有三个副市长的头像，王涛在看到这三个头像，突然就有些了然。
“我知道为什么是顾云了……”
“怎么说？”
韩蕊有些好奇。
“这三个副市长，我今天在案发现场见过他们。他们三个都是一阶异能者。而顾云……是三阶异能者。”
王涛之前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市长都这么容易被人暗算，那其他的普通人、实力弱小的异能者，还有没有资格担任要职？
现在这个答案很明显了――不能。
这三个副市长是有一定的实权，个人也很有能力，但他们自身的实力太弱了！
如果把他们换到昨天姚国栋的位置，他们也会死！
王涛暂时不清楚杀死姚国栋的人有什么目的，他只是为了杀死姚国栋这个人，还是因为就是想要杀死长河基地的市长呢？
如果是后者，那这个三个副市长上台，岂不是上来一个死一个。毕竟人家能杀死一阶的姚国栋，也能杀死一阶的他们！
就算这个凶手就是想要杀死姚国栋本人，但有一就有二。当大家发现，杀死市长好像也不是太难之后，那会不会有人对新上任的市长动手？
有，肯定有！
毕竟基地的异能者可不少，力量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如果真变成这样的话，那以后就麻烦了。
说句不好听的，市长们死了是小事，但影响到基地运转就是大事了！
就比如姚国栋这次死亡后，市政厅那边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工作又乱了！甚至可能由于分工不合理、分配不均衡、工作内容冲突、资源浪费等问题，导致这几天会多冻死一些人！
就比如王涛现在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如果外面有幸存者受灾了，他是愿意去帮助对方的。但问题是，王涛不知道谁受灾了，不知道哪里有灾情！有些地方都忙得冒烟了，但王涛这里闲得很――这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姚国栋这个市长的死亡，对基地造成的负面影响很大。尤其是在这个大雪纷飞，气温低下，道路堵塞，通讯也出现问题的时候……
为了避免以后重蹈覆辙，那让一个实力强的人当市长就很合理了。
顾云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毕竟是实打实的三阶，防御力是有的。如果按照王涛推测，那个凶手是一二阶的人，那他和顾云对上就是找死。甚至可能会被反噬，因为精神攻击对自己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尤其是你的精神力不如对方的时候……
王涛把自己这个分析说了出来，韩蕊听后顿时连连点头。
“是了，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没想到自身实力这点……末世，终究是实力为王啊！不过说起来，这三个副市长都没晋升吗？以他们的能力，应该不至于都是一阶吧？”
韩蕊又有些疑惑。
对于这个问题，王涛大概能理解。
“想要晋升，除了晶核之外，还得去杀丧尸怪物，他们显然是没有出门杀过丧尸……”
晋升是需要血量上限的，也就是说，需要出去猎杀丧尸。这三个副市长毕竟都手握实权，手里的事情多着呢，基地的发展规划都需要他们，他们可能没什么时间出去。
如果他们胆子再小一些，不敢出去杀丧尸，觉得成为一阶异能者，提升一下身体素质就行，那他们就更不会出去了。
而顾云不一样，他不管理具体的事情，哪里有需要他去哪里，还经常往城外跑。为了在外面能保命，他必须得让自己的实力提升……
“不过这又有了一个问题……”
王涛摸了摸下巴道。
“‘让自身实力更强之人上位’这个事情是否在凶手的计算之内？如果在，那顾云确实有很大嫌疑。如果不在，那就说明有人忙活了半天，反倒给顾云做了嫁衣……”
想到这儿，王涛又突然皱眉。
“不对！假设凶手十分聪明，这一切都被凶手计算在内的话，那这个最终受益人不一定是顾云啊！因为基地目前很多重要的职位都是普通人担任的，万一凶手是想从其他的地方上位，所以弄了这一出呢……”
王涛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大。
“算了，不想了！想再多都是推测，不抓到凶手，真相永远不会大白……反正不管怎么说，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实力够强，什么暗算不暗算的，来一个反杀一个！”
王涛摇了摇头，然后拿来自己的信息腕表。
“我给顾云发一个恭喜吧……”
顾云成为市长应该是没什么意外了，提前恭喜一下。
王涛的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顾云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嗨，离市长还早着呢！不好说，不好说啊！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特么竟然成为最大的嫌疑人了！”
“我真是服了！我也不知道委员会竟然任命我为代市长啊！我就是一个服务领导的小组长，我要是真有能在委员会说上话的实力，我特么早就是副市长了，还能去给领导跑腿？”
“哦对了，知道为什么我从你这里买铁甲虫，不让你把铁甲虫卖给其他人吗？我就是为了捞政绩啊！有位副市长的年龄大了，大概率要退休了，我就是想着我有没有机会当个副的……市长这个位置我是真没敢想啊，毕竟姚市长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包括几个副市长都很服气……”
“如果不是我还有些理智，我都想辞职了……”
王涛可以听出来，顾云很激动也很无奈。
成为代市长，肯定是好事。但又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这就很难受了。
代市长和最大嫌疑人这个身份，多少有点蛋疼。王涛都能想象到他会被人怎么议论了。如果这个凶手抓不到，那他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个嫌疑人的帽子了……
“那你就好好调查，争取把你这个嫌疑人的帽子摘掉不就行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
王涛笑着鼓励道。
他也觉得顾云有嫌疑，但王涛的思维已经打开，顾云在他眼中不是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最大嫌疑人是谁，王涛暂时也没答案。
但王涛这话一出口，就听顾云有些无奈道：
“本来调查姚市长死亡的小组是我带领的，但由于我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刚刚被踢出去了――以后这个事情我就不能也不敢插手了，不然就真说不清了……”
“……”
好家伙，把洗刷自己清白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那这就蛋疼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顾云结束了通话。
他很忙，吐槽完了他还得工作，后续还有很多烂摊子需要他收拾，而且他还没把握做得比姚国栋好，就很难受……
不过王涛刚结束通话，又有人打过来了。
“王先生，请问您有时间吗？姚市长的夫人想要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