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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呢,他们姐弟没有碰到吗?”听到王胖子竟然和当地人起了冲突,齐苏心头一凛,想到阿宁与江子算也去了外边游玩,不禁担心起来。

王胖子还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示意齐苏放宽心,他拿着把蒲扇使劲扇了几下风。

“阿宁这女人精着呢,你是没看到以前她把我们哥仨坑的叫苦连天,任何人都有可能吃亏,就她不会,少操心,她不是刚入行的小菜鸟,再者说了,她有弟弟保驾护航,还能受着委屈。”

王胖子的一通胡侃倒是起了一定的安慰效果,齐苏紧皱的眉缓缓松开,脸上重新带上笑容,刘丧递给齐苏一杯刚做好的水果捞。

应季新鲜水果十分的清甜,齐苏悄悄地咽着唾沫,顿时感觉口舌生津,原本不高的食欲仿佛消散无形,他用勺子盛了一口又一口,不时的夸赞刘丧这个大厨几句。

而刘丧见成功投喂自家小族长,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唇角微微弯起,稍显冷厉的眉梢眼角全是柔和的笑意。

王胖子摸摸饿扁的肚子,眼馋得很,彩云十分温柔体贴,站起身道,“胖哥哥,我看这里有临时厨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王胖子眉开眼笑,果然还是彩云妹妹心疼他。

水果捞里加了大量的冰块,不宜多吃,否则容易造成肠胃不适,齐苏很有分寸,稍稍吃了几口就不再进食了。

刘丧也没在意,顺手接过齐苏手上的残羹,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张海言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看了眼帐篷外边,滩涂上闹哄哄的,全是吴贰白的人,每个伙计都非常忙碌,相较而言,他们这实在是过于清闲自在。

“今晚吃什么?”张海言又打了声哈欠,清凌凌的目光追寻着齐苏的身影。

张启灵眸光微动,跟着扫了齐苏一眼,忍不住伸手揉揉黑亮的头发。

齐苏摇晃着脖子,郁闷的低下头,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床铺深处拱,碍于这是张启灵,实在不好发作。

他都多少岁了。

怎么这几个人还是老动不动就摸他头发,平时他也不爱摸黎簇的脑袋。

齐苏知道张启灵和黑瞎子的口味,倒是贴心的征询了一下解语臣的意见,解语臣虽然出生富豪家庭,但其实不太重视口腹之欲,最后齐苏拍板,“那就吃海鲜。”

张海客微微低首,见床上有截莹白如玉的脚踝,耐不住心痒,用手指轻勾脚板心,齐苏浑身猛地一颤,莫名的酥麻感从下肢渐渐弥漫全身。

齐苏的睫毛不安的轻微抖动,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甚至差点呻吟出声,他稳了下心神,试图将腿缩回被窝,相比较眼下的骚扰,那些热量似乎不算什么了。

但张海客早有预料,一只大手紧紧的抓着他脚跟,脸上带着轻松暧昧的神情,齐苏努力压抑着纷乱的呼吸声,求教的看向边上的解语臣。

“你够了啊,”黑瞎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拍掉张海客作乱的那手,“春天都过去了,老流氓悠着点。”

在周围好几双虎视眈眈的瞪视下,被黑瞎子定义为老流氓的张海客只好恋恋不舍的转移了注意力。

一群人逮着张海客口诛笔伐了一阵,将他从头到尾的批判了一遍,张海客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面部的表情没多少变化,心底的情绪就更加没法猜测了。

吴斜看了他几眼,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心里却是早骂开了,张家的风水咋就那么邪性,他认识的几个姓张的几乎全是心思沉重的千年老妖。

张海客自然是察觉到吴斜在暗中腹诽他,也不在乎就是,反正出道以来,骂他的仇家就不曾减少过。

王胖子悠闲自得的嗑着五香瓜子,见吴斜还在研究那些气象站里捡到的磁带,目光不免带上几分好奇,“天真你研究这玩意研究有一会了,看出点什么明堂没?”

吴斜沮丧的摇摇头,明显是毫无收获,王胖子翻了一个鄙视的白眼。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倔,稍微和你二叔服点软,他那一定知道点实情。”

吴斜懒得理他,自家二叔什么性格吴斜很了解,本来吴贰白就强烈反对他重操祖业,去问他除了被削一顿几乎讨不着好。

解语臣听着两人突然聊起雷声,颇感兴趣,“什么雷声?”

于是王胖子稍微解释了一下前几天的事情,解语臣摆弄着桌上的磁带,眼神里兴味愈发浓郁,“这里面的磁带全是下雨时打雷的声音?”

吴斜沉重的一点头,他想破了头皮也没琢磨透吴三醒和杨大广不辞辛苦的到处收集雷声要做什么,还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吴斜敛下脑中的思绪,只觉得前方迷雾重重,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他。

解语臣跟着陷入沉思,吴斜也没打搅他,继续戴起耳机神情专注的听磁带,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张海言的神色有些许倦态,他瞧着吴斜,暗道年轻人精力就是旺,嘴上却拐了一个弯,“我好像理解那些九门为什么选择小三爷当这个破局人了,就这执着的劲头,也怕是天下少有。”

吴斜不满地睨了一眼,也没心思分析这话是夸人还是讽刺。

齐苏轻轻叹气,早知道会有现在这机遇,当初就应该抱着书研究个百八十遍,要不然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张启灵发现齐苏的情绪有些低落,尝试着安抚,发丘指慢慢的探向齐苏的脸颊,动作轻柔的捏了两下。

齐苏的视线对上那双清冷的黑瞳,勾唇一笑,抓着他手腕用脸颊亲密的在手掌心蹭了蹭,“我没事啦,不要担心。”

黑瞎子坐在床上,将直接对着齐苏吹的电风扇稍稍挪开了点位置,帐篷的角落里放着许多冰块,本来就很清凉。

“小朋友,小心着凉。”黑瞎子一低头,就对上了齐苏瞪过来的视线,他坚持己见。

那边张海客还在思索,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目光一凝,“你们觉不觉得杨大广之所以跟着雷声跑,并不是他喜欢听雷,而是在收集某种信息。”

张海言的思维一向很活跃,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杨大广是倒斗的,他想靠听雷收集某个古墓的信息。”

解语臣也觉得有理,听雷是个很古老的盗墓绝技,杨大广便深诣此道,他不可能闲得无聊去做没用的事情,联想到这次的倒斗,解语臣甚至猜测落云国的地宫是否藏着极其珍贵的东西。

吴斜的眼睛一眯,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毫无头绪的线索在经过几人的讨论后仿佛被打乱的魔方,只要找到隐藏在里面的规律就能重新连接上。

在意识到一人技穷时,吴斜也不盲目的只顾追逐真相,有时候团伙的力量是无穷的,就比如现在这情况。

吴斜这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慨,果然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眼下这些人的智商都不低。

就在吴斜思绪乱发的时候,出去浪的乐不思蜀的阿宁和江子算终于回来了,阿宁一副休闲度假的装扮,头上戴着一顶花里胡哨的遮阳帽,她身后,江子算苦逼的提着各种大包小包。

两人一进帐篷,阿宁感受到冰凉的气息,不由长松口气,江子算将所有的东西放到地上,迫不及待的喝水,吴斜拧着眉,见阿宁过的比他还悠闲,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这不是咱们的宁大小姐,您不去外面逛怎么想起要回来了?”

被吴斜狠狠怼了几句,阿宁一时愕然,她不解的扭过头,视线疑惑的看向齐苏,呐呐道,“小三爷吃枪药了?”

齐苏满脸微笑,报以一个充满怜悯的眼神,谁叫阿宁运气不好,刚好撞到了心情不好的吴斜,被当成了出气筒也是没办法。

阿宁很快明白了缘由,她同样不是吃素的,气恼的将手里刚买的东西一股脑砸向吴斜,“你丫有病啊,有气朝我撒。”

王胖子快乐的像只瓜地里的猹,喜滋滋的旁观吴斜挨了顿结实的揍,黑瞎子也是完全作壁上观,生动形象的解释了什么是塑料师徒。

吴斜有些后悔招惹阿宁了,这女人凶起来堪比上古霸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