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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一直躺在这也不是个办法。

炎热的天气,稍稍暴晒一下就变味发臭了。

王盟自知躲不过,认命的去掩埋死尸了。

吃饱就容易犯困。

齐苏在饱腹后,精神很是不济,眼睛困倦的愈发睁不开,睡神仿佛一直朝着他招手,就在这时,齐苏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按住,头顶垂下一大片的阴影。

张海言逆着光,正笑吟吟的看着他,面容稍显模糊。

齐苏一时看不到张海言的表情,但眉头缓缓的舒展了,张海言小心的抱着齐苏的细腰,声音放的很轻,“有我看着,你睡吧。”

这个天,搂搂抱抱的十分不舒服,不过齐苏困的不行,也没心情计较这些细节上的问题,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明亮清澈的眼睛被水雾弥漫,头蹭了下张海言柔软的胸口,很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周围的人见状聊天的声音渐渐停了,阿宁似乎也被传染到,揉揉疲倦的眉心,“先去休息休息,接下来估计有几场硬仗要打。”

齐苏从张海言的怀中站起身,懒洋洋的伸展着四肢,恍惚悠悠的向着帐篷走去,脱去脏兮兮的道袍,钻进睡袋,几乎是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到了凌晨四五点齐苏才恋恋不舍的清醒过来,沙漠里夜里冷的刺骨。

齐苏拢了下身上暖烘烘的睡袋,钻出一个发丝凌乱的脑袋。

冷风吹进帐篷,拂过面颊,顿时激灵不少。

齐苏拍了拍冷冰冰的脸,观察了下目前的形势。

他左手边躺着黑瞎子,摘去了墨镜,好梦正酣,几缕长长的碎发垂到高挺的鼻梁上,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显得有些可爱。

张海客在右边,呼声清浅,往旁边去是吴斜,张海言紧挨着他,锁着眉头,刘丧守在帐篷口。

王盟和黎簇没有人权,只能相互依靠着抱团取暖。

齐苏没看到阿宁,应该是和苏难睡在一起,不过齐苏不担心。

阿宁心思深沉,狡猾狡猾的,真要跟苏难对上,未必就落了下风。

注意到齐苏的视线,率先醒来的竟然是守门的刘丧,他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小族长,怎么不多睡一会。”

吴斜随后撑开眼睛,闹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大,却足够闹醒其他人,吴斜刚准备开口,忽然被黑瞎子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乖徒弟有点公德心,老人家我本来就睡眠浅。”

黑瞎子的嗓音有些嘶哑,一脸被吵醒的怨气,吴斜的目光在他看不出老年痕迹的俊脸上来回扫视,毫不留情的挖苦道。

“师父你说这话亏不亏心,除去小苏外,我们这里有哪个能跟你较量上几回合。”

黑瞎子龇牙一乐,也不反驳,随手摸索出枕边的墨镜,戴在鼻梁上,然后将细碎的头发打理整齐,惬意的起身,如松如柏的修长身材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吴斜微睨了眼,同为男人,吴斜不得不承认,黑瞎子是有几分帅气在身上的。

齐苏的注意力也在黑瞎子头上停留了几秒。

瞥到齐苏的视线,黑瞎子睁着神采奕奕的眼睛,脚步轻声来到跟前,冰冷的手指二话不说就钻进齐苏的背上。

敏感的腰部一接触到粗糙但泛着凉意的指腹,齐苏浑身的血液仿佛全部冻僵住了。

黑瞎子的手颇为留恋的摸着齐苏的脊背,沿着曲线缓缓下滑到腰窝,掌心摩挲着纤细绵软的腰肢,细嫩如玉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算算时间,他们似乎很久没有亲热了,摸着摸着,黑瞎子的身体就起了微妙的反应,心口涌起一股邪火。

黑瞎子不动声色滚动着性感的喉结,视线遗憾的扫过在场几个明亮的电灯泡。

齐苏离的近,当然察觉到黑瞎子那股变化,眼珠子一转,双手亲密的勾着黑瞎子的脖颈。

黑瞎子咧了咧嘴,温顺的没反抗,还贴心的微俯下身好让人更好施为。

他看着浓稠挺翘的睫毛振翅欲飞,微弱的烛光深深浅浅的透过睫羽,照亮那双娇艳欲滴的眼睛,黑瞎子的呼吸瞬间乱了。

火辣而幽深的目光不自觉的向下,凝视着饱满健康的红唇。

作乱的人仿佛感受到了黑瞎子隐晦的小心思,一手撑着枕头,一手勾勒住他脖子,微仰起头在唇上亲了口。

齐苏也知道这几个男人最近这段时间忍耐的辛苦。

他手心底下,紧实的肌肉正在一点点的变灼热。

齐苏舍不得松手。

黑瞎子呼吸愈发的困难,空气仿佛透着暧昧的火星子。

“该死的汪家。”

低声咒骂了一句,黑瞎子任由齐苏在他胸膛胡乱扑腾,心中倒是对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更加恼怒。

由于距离近,张海客当然也看到了黑瞎子的变化,幸灾乐祸之余也心有戚戚,倒是难得产生了共鸣。

齐苏撩的黑瞎子心火直冒,本身却起了恶作剧的心态,一把推开黏人的大黑耗子,狡黠道,“乖宝宝,天还没亮,快去睡吧。”

黑瞎子脸上透着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齐苏真这样对他。

刘丧无法遮掩脸上的笑容,明知故问道,“黑爷,火气这么大?”

黑瞎子无奈的扫了眼下身,懒得和刘丧计较,行尸走肉般重新躺回睡袋,任由心火燃烧全身,满脸生无可恋,哪有撩完就不负责的坏蛋。

这夜好难熬。

或许是睡眠质量好的缘故,齐苏第二次起来外边艳阳已经高照,整个人容光焕发,活像吸足了男人阳气的妖精。

相反,黑瞎子就有点憔悴不堪了,墨镜下黑眼圈很是明显,无精打采的模样惹的吴斜频频侧目。

“干坏事去了黑爷?”吴斜睡得比较沉,因此就没看到帐篷里的情景,黑瞎子神情幽怨,不时瞟向齐苏,活像一个惨被丈夫冷落的怨妇。

齐苏心虚的干咳几声,黑瞎子的视线如有实质,仅剩不多的良心有一咪咪疼。

吴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黑瞎子摆出这副小妾神态搞什么名堂。

早餐是小米粥和咸鸭蛋,刘丧做的,大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喝着喷香的小米粥,黎簇颤巍巍举起手,问了个所有人都很关心的问题,“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阿宁翘着二郎腿,仿若未觉,有一下没一下的吸溜着小米粥。

反正头上有齐苏这个大老板顶着,用不着她这小喽啰出面。

张海客和张海言这两个素来面和心不和的族人,在对待古潼京的态度上,却是出奇的一致。

苏难歪头思考了下,“要找到古潼京绝非易事,趁着我们的物资还很充足,去找个熟悉海子的人,有当地的向导带路,起码比我们两眼抹黑要强。”

黎簇听的云里雾里,明智的没吭声,小孩子没有发言权,黎簇只要做好工具人男主的形象。

王盟惯会审时度势,现场大佬一大堆,姑且轮不到他这个跑龙套的插嘴秀存在感。

吴斜喝完粥,擦了下嘴唇,笑眯眯的开口,“这不巧了,我认识一个当地的老乡,他非常的熟悉海子。”

苏难惊讶的看着吴斜,沉默了半响,蓦地露齿一笑,“吴大老板倒是做足了准备。”

吴斜任由她乱猜,此时大部队都已经聚集,苏难好奇的望着装饰豪华的房车,嘀咕道,“果然是豪门大少爷,有钱任性,走到哪都要享受到最好的。”

齐苏懒得去搭理心理失衡的苏难。

他此刻的想法就是尽早去古潼京,快点走完所有剧情,接回张启灵,把汪家一网打尽。

这几个人再憋下去。

即便齐苏用九尾狐身,这小细腰估计经不住几次折腾。

开过荤的男人实在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