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感觉跟我家当年有点像呢,好像还真有点像,我妈妈是难以承受家中变故,你妈妈也是啊!”
“……”叶云初。
她想开口附和,此刻已经张不开嘴了。
脸上那强撑的微笑,有种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感觉。
“不过云初你跟我就不一样了,当年我家中变故后我杀了人,还去坐了三年牢。”
“你看你,不仅没杀人,还和多年相爱的男人恩爱如初。”
“还有还有,我们家当年公司破产被收购,而你现在还是叶家的掌权人…羡慕啊!”
“云初你说我们俩曾经是那么好的好姐妹,为什么我们俩的命运现在会这么不相同呢?”
“不过我们也有相同点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去墓园看爸爸,一起去精神病看妈妈,还可以一起去医院看大哥。”
“果然命运还是很眷顾我们的,即使我们现在身份天差地别,我们还能有共同要做的事。”
“对了云初,你知道你妈妈的死对头吗?就是那个郑敏,听说她刚回国右手就被砍断了。”
“也不知道是谁砍的,在医院躺了快一个礼拜了,居然都没报警,你说现在法治社会,谁敢在庐城这么嚣张!!”
“云初,你妈妈和郑敏死对头这么多年,不会是你妈妈砍的吧?”
“你妈妈也真是,突然就疯了,不然我还可以当面问问你妈妈。”
“哦对了,那个郑敏就是你…你家公司注资7个亿的朱氏公司朱高杰的妈妈!!”
“云初你怎么给你妈妈死对头儿子的公司注资7个亿啊!这事我一直好奇着呢,想找机会问你,也没找到。”
“是你妈妈和郑敏和解了吗?还是朱氏未来的发展前景很好?”
7个亿都可以买下当初岌岌可危的朱氏集团,而叶云初偏偏注资。
任谁都能看出这其中必有猫腻。
而楚恋偏偏这个时候,在殷慕衍面前提叶云初和朱氏有着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这是在揭叶云初的底。
楚恋就是想让殷慕衍知道,他的清纯的白月光,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殷慕衍也不傻,楚恋做的这一切她通通知道。
叶云初的真面目他也知道。
只是叶云初以为阿衍爱她,只要不在阿衍面前提她不好的一面,她在阿衍心中永远都是最纯洁的白月光。
人性是很复杂化的,有些东西明明知道,只要不去深想,潜意识里依旧会觉得美好。
可一旦摊开敲碎在眼前,曾经美好的记忆 都会在脑海中撕裂。
这也是叶云初要一直在殷慕衍面前表现美好的原因。
有个词叫爱屋及乌,有个词: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个词:一眼万年。
之所以一眼万年,那是只看到对方美好的一面,没有去深入……
叶云初都不知道这顿饭什么时候吃完的。
确切的说,等她反应过来,殷慕衍已经离开,楚恋也离开。
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人,和满桌子的狼藉。
就如同她此刻,狼藉一片。
楚恋这是要毁了她呀!
从侮辱她口技,到用楚恋用过的碗,再到她家最近的变故,暗指郑敏的右手断和他们家有关。
再到暗指她注资朱氏7个亿藏着黑暗……
她不在乎楚恋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因为,楚恋必死。
她在意的是阿衍啊!
她不能没有阿衍。
她从来都没像爱阿衍这么爱过一个男人。
她还一直为阿衍守身。
尽管每个夜里她想阿衍在身边,想的难以入眠,她都不会和别的男人发生什么。
她坚信阿衍洁癖症终有好的那天,她愿意等。
叶云初反应过来后,四处寻找殷慕衍。
她想去他办公室找她,可她被其他助理挡在门口。
“叶小姐,七爷在忙,说让您先回去,他七爷空了会去找你。”
“可是……”
“叶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我就和阿衍说几句话……”
“叶小姐真的很抱歉,要不我送您下楼?”
焦急的叶云初,就这般被助理送下去。
她给殷慕衍打电话显示关机,她发出的信息,也没有得到回应。
阿衍……
她在殷慕衍心中的美好就这么被破坏了吗?
不!她一定要挽回自己在阿衍心中的形象。
楚恋!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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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完叶云初,楚恋愉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刚来公司上班,很多事情都在熟悉当中,加上她的身份,任临也不敢真使唤她干活啊。
唯一的工作,就是让她给七爷冲杯咖啡。
甚至给七爷递资料这事,他都没敢让楚恋做。
七爷他怕。
夫人更让她怕啊。
楚恋坐在工位上无聊,放眼望去看其他助理都忙的一点闲空都没有。她却闲的无所事事。
任临哪去了?
一个中午了都没见。
算了,这时正犯困,她打算先睡会再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眼前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而她的双眼,刚好只够看清她面前的那张脸——殷慕衍。
他怎么站在她工位这里?
楚恋正要去看其他人什么反应,只觉得自己身腾空,被男人抱在怀。
“他们都不在,没人看见。”
男人低沉又透着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力。
“殷慕衍你放我下来。”
确实,偌大的一层,就他们两人。
男人抱着女人直接朝着办公室走去。
“殷慕衍……”
“再叫就被别人听到了。”
“……”女人。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楚恋在殷慕衍怀里挣扎,她自认现在力气不小,可还是挣脱不了殷慕衍的双臂。
“殷慕衍,你疯了?”
“我没。”
“那你大庭广众抱我干嘛?”
“想你。”
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带着一股穿透荷尔蒙的蛊惑力。
热血男女,独处一室,他将她贴紧自己的身躯。
“……”女人无言以对。
压下心中怒火,这才开口,“不要在和别的女人欢爱过的地方碰我!”
她话里的嫌弃,他听一清二楚。
“我没有和别的女人欢爱我,这里也是干净的。”
说话间,他低头将自己埋在她的颈部,卑微又讨好。
触及她颈部那刻,他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如那夜一般,他闻了她一夜的体香,要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