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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八号清晨,战争开始后约半个月之后,在东欧城市波尔塔瓦市东边约几公里处,沃尔斯克拉河的东岸的一座名为马库西夫卡的小镇上,驻守在这里的彼得留拉军正紧急执行着上方下达的撤离命令。

被匆忙叫醒的士兵们乱做一团,在军官的指挥下勉强弄明白了他们现在要干什么,他们要往后撤。

知晓撤退命令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坐上向后方撤退的卡车,没有卡车坐的则是跟着向后跑的大部队跟了上去。

镇上用来让军官居住的大院外,布吕歇尔正火急火燎的往这栋楼跑来,他一边跑一边把自己手上的帽子给戴在了头上。

已经找好卡车准备撤离的他忽的发现自己身边少了个人,巴巴里斯不见了。

“巴巴里斯我都喊你两次了你怎么还是不起床呢?”

布吕歇尔咒骂着自己的好友,来到了房屋一楼巴巴里斯的房间前。

砰砰砰!

他用力拍在门板上发出似枪击一般的声音,等了数秒的时间布吕歇尔也不见房间里面传来动静。

见房间里没有反应,布吕歇尔心情更加焦灼了,他抬起腿就往门上踹了一脚。

砰!

又是一声巨响,门板纹丝不动。

“巴巴里斯,我草你妈的,你怎么还不起床!大部队要撤了!你再不起床你就等着俄国人把你抓去喂狗熊吧!”

布吕歇尔一遍踹一边怒骂着房间里面的巴巴里斯,看着门板上面军靴留下来的鞋印,布吕歇尔抬脚准备在踹一下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旁传来的声音。

“长官,您先撤吧,我会把柯尼斯堡少校给喊起来的。”

扭头看去,一名身穿彼得留拉军军队制服的士兵站在楼梯口那里,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显然是用来开房门的。

布吕歇尔看了这名乌克兰人一眼,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语气不善的讲到:“不用你来,我来就行,我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们这群家伙!”

正在从钥匙串上找钥匙的布吕歇尔扭头瞪了这名乌克兰人一眼,恶狠狠的斥责道:“大敌当前天天就知道找巴巴里斯喝酒让他给你们讲那些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非洲往事,你们知不知道大敌当前啊!”

巴巴里斯与他在非洲的往事对于这里这些一直生活在东欧的士兵来讲可谓是传奇之旅。

他布吕歇尔对讲故事没什么兴趣,巴巴里斯则热衷于给他们讲非洲的事情。

每次讲故事就要喝酒,每次一喝酒巴巴里斯就会喝的烂醉。

他和巴巴里斯还是这个小镇上军衔最高的军官,这地方的彼得留拉军军官没那个权限管他俩,巴巴里斯就把非洲大区的松弛感给带到了这边。

开战后巴巴里斯有所缓解,但是这群士兵丝毫不把俄军当回事。

士兵没有辩解,好像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默默的看着布吕歇尔找钥匙,在布吕歇尔找到巴巴里斯房间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名士兵从大院外跑了进来。

“波茨坦长官!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请您快过来上车!”

“嘶,啧,我知道,我知道,别催!”

被人这么一催布吕歇尔的手抖了一下钥匙掉到了地上,他再捡起钥匙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刚刚找到那个开门钥匙了。

“啧…”

布吕歇尔瞥了一眼一旁的士兵,他稍微思考了几秒后对士兵讲到:“你记得把巴巴里斯给我喊起来!”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喊起来。”

士兵点点头,接住布吕歇尔扔过来的钥匙,向已经往大门外跑去的布吕歇尔挥手说了句再见。

在他跑出院子后士兵咧嘴一笑,十分熟练的从一串钥匙里找到巴巴里斯房间的钥匙,缓步走向巴巴里斯的房间。

从他不急不缓的步伐来看,这人一点也不在意上面下达的撤退命令。

“我会把巴巴里狮给叫醒的。”

士兵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动钥匙,眼神中是浓浓的得意之感。

“但不是在这时候,是等俄国人过来之后再说。”

打开房门,士兵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景色,巴巴里斯躺在床上仰头大睡,身上的军装还没脱,鞋子耷拉在脚上,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酒味与宿醉的味道。

“长官,您可是我升官发财的贵人啊,我怎么能让您走呢?”

显然,这名士兵是盖特曼残部,或者说是被俄军与盖特曼提前收买的对象。

士兵从腰间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铐,走上前把在睡梦中的巴巴里斯翻了个身。

“布吕歇尔,别吵吵…”

睡梦中的巴巴里斯以为是好友在碰自己,十分乖巧的翻了过去。

把他翻过去后士兵把巴巴里斯的双手拉到身后用手铐铐上。

只是铐上了巴巴里斯后士兵还不放心,他把巴巴里斯的配枪和身份证件以及房间内所有威胁物品全部带了出去,留下一个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巴巴里斯在房间里。

来到外面的士兵重新锁上了房门,他带着手上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俄军的到来。

另一边,布吕歇尔所坐的卡车已经出发前往西边的波尔塔瓦市,布吕歇尔坐在车厢里望着自己离去的小镇,他很担忧巴巴里斯的情况。

他们是上个月被从更西边给调到这边的,调过来没多久,战争开始后因为俄军的推进速度太快再加上盖特曼残部叛变里应外合,导致彼得留拉军在东部防线上的军队损失惨重。

想到这一点布吕歇尔就叹了口气。

更上层的UKL集团军群总司令福尔贝克元帅看情况不对便下令让增援的德军部队沿第聂伯河构建防线,不再继续向东前进,将第聂伯河以东的大片领土让给俄国人。

东欧的土地对于德国来讲是该让就让的,彼得留拉即使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他们的人无能,德国要增援整个东墙,能投入到UKL兵力十分有限,

大片平原的UKL唯一能称得上是天险的就只有第聂伯河了。

所以布吕歇尔这些还在第聂伯河以东部队得到的命令便是向西撤退到第聂伯河以西的防线里。

他们这个命令是早晨突然接到的,不仅撤离的命令来得突然,让这支彼得留拉军撤的这么难堪还有另一个原因,俄军就在几十公里开外。

经过半个月的推进,俄军推进速度迅猛,快的彼得留拉难以想象。

当然了俄军能推进这么快除了彼得留拉军有点菜之外,盖特曼残部的叛乱功不可没。

东部的大量丢失导致德军决定选择沿第聂伯河构筑防线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这情况可不怎么好啊…”

布吕歇尔喃喃道。

就在这时候卡车颠簸了一下,布吕歇尔看向一旁,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桥上。

四下看了一眼后布吕歇尔就没再关注周围的事情。

结果下一秒,“轰”的一声,布吕歇尔所乘坐卡车所经过的位置突然发生了爆炸,在后面车厢里的布吕歇尔以及其他人被爆炸炸上了天。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布吕歇尔只听到了耳鸣声与落水时产生的疼痛感,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