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笙靠在洗手台边，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你，有事吗？”
姜栩只是站在原地，微歪着头，看着樊云笙，一言不发地看着。
樊云笙见此，试探地伸出一只脚。
然而，脚尖还没碰地，就见姜栩忽然靠近。
樊云笙立马收回脚，乖乖站好。
姜栩一手撑在洗手台上，贴近樊云笙，继续仰头看着他。
依旧不说话。
若是换做以往，樊云笙必然会和她比比耐心，但现在他是真的比不了。
“那个，你有事的话，就说吧。”
姜栩眉头轻轻皱起，“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相处？”
樊云笙：？
为什么要想和你单独相处？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能不能先去个厕所？”樊云笙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问道。
怎么就偏偏逮住他最脆弱的时候问话？
姜栩听着樊云笙的话，怔愣片刻，默默低下头。
樊云笙：！
“咳咳。”
樊云笙轻咳两声，默默转了一下方向看向别处，避开姜栩的目光。
樊云笙本想着，他都这么说了，姜栩总该翻开他了吧，于是，再次试探地伸出了脚。
脚尖刚点地，姜栩就开口了，“想上厕所啊？”
樊云笙下意识收回脚，“啊，是，是的。”
这不废话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姜栩：“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让你去。”
樊云笙闻言，立马正了正色，“你说！”
姜栩微仰头，与他对视，“你是不是喜欢上姜茗了？”
樊云笙下意识摇头，“没有！”
姜栩：“说谎，不喜欢她，那你方才一直盯着她做什么？”
樊云笙默了默，犹犹豫豫道：“这是第二个问了。”
姜栩：“回答。”
樊云笙立马道：“没有，我刚才没有一直盯着她！”
明明，更多的时间都是盯着眼前人的。
姜栩：“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
樊云笙：“……”
实话实说也不信呗。
“那个，能不能让我先……”
姜栩：“你若乖乖一个人待着，失忆也就失忆了。”
“但谁叫你看上其他人的？”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将你带走。”
樊云笙：？？？
每个字都懂，但是怎么全连在一起有些听不懂呢？
这是要……将他强行掳走的意思吗？
姜栩：“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说一句喜欢我，说完后，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要么，你什么都别说，之前的事情也一笔勾销，往后，我便再也不要你了。”
姜栩说完后，微仰头，定定地看着樊云笙。
樊云笙：“……”
给选择就给选择，能不能先把手里的板砖放下。
“我们初次见面，今天就说喜欢，是不是有点……”
姜栩默默抬高手里的板砖，“说。”
樊云笙：“喜欢！我喜欢你！”
“一见钟情！看到你第一眼，就感觉心里满满的！”
说完后，樊云笙默默地闭上了眼。
姜栩听完樊云笙的话，满意地收起板砖，“你的告白我接受了，以后我就是你女朋友，去吧。”
樊云笙：？
“去，去哪儿？”
姜栩：“不是要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