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修道先修心。
若是心境有缺的话,修道之路就会卡住很难继续前进。
邪修们虽然依靠着邪门歪道在前期修炼速度突飞猛进,但在突破至强者这个关卡上却基本上都是无法突破的。
毕竟他们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踏过至强心劫的考验。
所以这么多年来,能够修炼到至强者的基本上都可以信任,就算对方性情古怪一些,也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现在,杨婆婆突然告诉陈玄德,玄门当中出现了一名至强者邪修……
“肯定没错,为了确定情报的可靠性,我给每个人都施展了迷魂术。”
迷魂术,玄门当中最擅长从别人手中套取情报的道法,能够让人在迷魂状态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有呢?知道千面组织的据点在哪里吗?”
陈玄德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虽然不是正道之人,但也不愿意看着邪修害人。
邪修本就行事无所顾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再让数千名邪修聚集在一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名邪修就敢在无名小镇里血祭数百人练功,那千名邪修加在一起岂不是敢血祭一个千万人口级别的超级大城了?
杨婆婆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他们确实有据点存在,但我却没有问出来。
这些人的识海被留下了手脚,但凡他们想对外说出据点的位置,识海就会直接被那名大邪修留下的炁劲直接剿灭。
当我问到这里的时候,他们都死了,脑袋爆炸,血浆脑浆溅了一水牢都是。”
陈玄德想了下杨婆婆说的那个画面,今后小璋他们如果还要用水牢的话,多半得提前清洗好几遍了。
“不过我还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那名大邪修有个没有修炼天赋的孙女,他们这些人就是那位的保镖。
既然保镖出现在陈家村附近了,我有理由怀疑她可能也在附近,老陈你知道陈家村最近都来了哪些陌生女性吗?”
这才是杨婆婆来找陈玄德的主要原因。
至强者级别的大散修,就算是她想要抓住对方也没有那么简单。
但如果能够提前抓住对方的孙女,那可就好办多了。
对方既然愿意派出这么多修道者给孙女做保镖,想来应该非常宠爱对方吧?
陈玄德仔细回想了一下陈家村这些天是否有访客,摇摇头说道:“没有,陈家村这些天除了陈部长带回来的重伤女孩外就再也没有……”
说到这里,他的话突然卡住了,杨婆婆也是双眼圆瞪仿佛想到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那个女孩!”
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说完,杨婆婆不再犹豫,直奔村口已经停下的直升机离去。
陈玄德却没有跟上,毕竟杨婆婆接下去要面对的只是一个没办法修炼的邪修孙女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和大邪修做过一场了。
他摇了摇头,重新坐回石桌前慢悠悠的继续品起了茶来。
另外一边,陈八两在手术室外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手术室大门上的灯灭掉,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
现在这个时代,剖腹产手术应该已经成熟了吧?没道理几个小时还没有结束啊。
一般来说,剖腹产能做几个小时的都是手术出问题了,比如说大出血之类的。
但若是真的大出血了,出事了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有护士去血库调血了才是,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虽然可以用神念去观察一下手术室里的情况,但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里面毕竟是女子生产的手术室,孩子的父亲还是无念道长。
陈八两要是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那和偷看无念道长的老婆有什么区别?
就在陈八两耐着性子等待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杨婆婆终于赶到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手术室外等候的陈八两,着急的问道:“人呢?”
陈八两指了指手术室:“还在做手术呢,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杨婆婆的脸色一变。
如果在里面做手术的是其他人,杨婆婆也只会和陈八两一样乖乖在门外等着。
但既然里面那人是大邪修的孙女,杨婆婆可就坐不住了。
别看女孩看着天真浪漫,好似和邪修一点边都搭不上。
但谁知道她从小跟在自己爷爷身边,三观是否还是正常的。
况且此时杨婆婆心中已经有了个非常不妙的预感了。
她也已经看过了九州旅成员调查的女孩的情报,可如果她真的是大邪修的孙女的话,又怎会被那些散修抓走?
不是炼制人丹,就是想要虐杀,甚至怀孕的时候还差点被邪修给血祭掉。
是,并非所有邪修都是千面组织的成员。
若是运气不好碰到不认识她的邪修,确实有可能会对她下手没有错。
但别忘了这位大邪修之孙身边可还跟着那么多的保镖呢。
他们只要站出来自爆身份,杨婆婆不相信还有哪些邪修敢继续对她出手!
甚至杨婆婆非常怀疑,资料上写得她在七岁那年第一次被邪修带走之后,真正的程莹颖其实就已经死了。
那名大邪修肯定是在布局,让自己的孙女顶替了同龄女孩的身份,变成了现在的程莹颖。
她就说这个女孩运气怎么会那么好,都已经被邪修掳到国外去了,居然还能被路过的修道者高手救回华国。
指不定当时出手‘救下’她的人,就是她那位大邪修身份的爷爷!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杨婆婆并不清楚,但她却知道对方肯定不安好心。
想到这里,杨婆婆直接一脚踹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局长你干……”
陈八两的问题还没说完,他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术室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只见程莹颖早就已经完成了剖腹产手术,但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刚剖腹产生出来的婴儿被成员放在尸体中间,医生护士的鲜血则被她在婴儿周围画出了一个邪异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