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布置超级大阵的时间肯定不能和以前那些小阵法相提并论,但这时间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宋雅丽有些好奇的说道。
以前陈八两布置阵法用过最长的时间也不过一两天而已。
可现在,仅仅只是一个阵眼就用了六个小时,甚至还没有布置完成呢,若想全部布置完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这一前一后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啊。
陈八两咽下一口稀粥后回道:“想要布置超级大阵哪有那么简单的啊。”
“超级大阵的每个阵眼都非常复杂,复杂程度甚至比一个能够瞒过至强者级别的迷踪阵都高,光是这一个阵眼就至少需要消耗我三天时间才能完成呢。
不过这也和我这是第一次布置超级阵法有关。
以往我布置的最多就是大型阵法,刚开始布置超级阵法难免会有些手生,到后面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那我们能赶上魔修的进度吗?”
宋雅丽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
虽然大家谁都没有点破,但大家都已经猜到魔修那边在超级大阵的布置上肯定已经用掉了好几年的时间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八两又是第一次布置超级阵法,他们真的能够追得上魔修的进度吗?
“你这个问题我自然也是想得到的。”
陈八两快速喝完粥,将碗放在桌子上后才重新开口说道:“所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他指着那个半成品阵眼说道:“我选择提前布置的阵眼全都是一些比较特殊的阵眼。
在超级大阵完成之前,这些阵眼还可以互相之间链接起来形成一些大型阵法,虽然肯定没法和魔修的超级大阵相抗衡,但帮玄门争取一些反应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魔修选择在南阳这个城市中布置阵法,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我怀疑他们这个阵法在开启之后很可能需要血祭不少人命。
而我提前布置的这些阵眼还可以联合成数个大型防御阵法护住南阳一半以上的普通人。
如果魔修的阵法真的需要血祭才能开启的话,这些阵眼就能起到反制魔修的超级大阵的效果了。”
听着陈八两的解释,宋雅丽忍不住点了点头。
正如陈八两说的一样,其实魔修将超级大阵布置在南阳之中是一个很不合理的选择。
南阳人口众多,在这里布置阵法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从而导致魔修一方的计划提前暴露在玄门的眼中。
就算没有暴露,魔修那边也需要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在防止情报泄露上,会让魔修那边平白浪费太多的功夫。
所以如果这个阵法是不需要大量生命进行血祭的那种,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一个荒无人烟的大山进行布阵。
不但更加隐蔽,还能减少各种意外发生的可能性。
而陈八两提前布置的这些阵眼虽然只能组成大型防御阵法,但也能保护普通人几天时间了。
有这几天时间在这里,九州旅和玄门绝对能发现南阳的异常从而派人过来支援,说是反制到了魔修的超级大阵也不算夸张的说法。
“那……如果我们提前被魔修发现踪迹了呢?他们肯定会来阻止我们甚至想要直接将我们杀死吧?”
宋雅丽还是有些担忧,但很快她就哑然一笑发现自己问出了个非常蠢的问题。
被魔修发现了又怎样?
他们这边可是有自己这位至尊强者存在啊。
而且相师支脉的强者也非常多,魔修在南阳的力量如果真敢出手,那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也就是魔修对南阳的渗透太过透彻,他们虽然能找到魔修布置的阵眼,却很难将执行布置超级大阵的魔修给一网打尽。
就算陈八两带着支脉强者直接将所有阵眼都给横推了,但只要这些魔修跑掉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跑到其他城市再次尝试布阵。
这一次,也就是因为宋雅丽的原因他们在巧合之中撞破了魔修的超级大阵计划。
可华国的城市实在是太多了,如果魔修他们转移战地的话,想要再次将他们给揪出来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正是因此,陈八两才会想到用阵破阵。
等到魔修将大阵布置完后,所有参与到这个计划中的魔修肯定会聚集在最关键的几个主阵眼附近。
只要他能帮南阳度过这个危机,那自然也能将这伙魔修给一网打尽。
所以此时的陈八两众人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被魔修找上门来,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怕过早暴露自己让魔修来个壁虎断尾。
“咳咳,我去洗碗。”
盯着陈八两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宋雅丽端起他吃完了的碗就离开了房间,而陈八两自然是继续开始了重复且枯燥的布阵过程。
与此同时,南阳机场也来了一位陈八两还算熟悉的人。
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的清山道长下了飞机后直接就打了一辆车赶往陈家村。
他是专门来南阳找陈八两的,至于陈八两的行踪,那自然就是从刘庆祝的口中获得的。
说起来,自从陈八两离开华清观后,他后面还没有再与清山清风两位道长见过一面呢。
清山道长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还只是中四品的修为,几年不见却已经晋级到了上三品,也算是进入了玄门中流砥柱的行列中了。
而整个清风观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两位小道士,按理来说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不应该离开华清观的才是,也不知这么着急的跑到南阳找陈八两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清风清山两位道长在别人口中是小道士,但他们的年龄却一点都不小,都有三四十岁了。
这个年龄在其他道观或许不会被称为小道士,但一想到整个华清观就只有三人,除了他们师兄弟外,另外一人就是一百多岁的无念道长了。
小道士这个称号,在这种情况下倒也还算合理。
当清山来到陈家村后,他拦住了一位刚从田里劳作完准备回家的村民开口便问:“这位施主,请问陈施主的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