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八日。
大同城外,秋风萧瑟,黄沙滚滚。
瓦剌大军三万,在淮王也先的率领下。
于此地暂时安营扎寨,气势如虹。
夜幕降临,军中大帐内灯火通明。
皇帝朱祁镇端坐于帐中,面容沉静。
眼神深邃。
突然,淮王也先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双手捧着一封书信,神情凝重。
“陛下,这是伪帝朱祁钰给您的书信!”
也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朱祁镇接过书信,缓缓展开。
只见上面写道:“奉太上皇书云,虏若送驾来,可五七骑,大入则不敢许!”
朱祁镇看完后,脸色骤变,猛地将书信摔在地上,怒道:“朱祁钰,你这个不忠不义之徒。
竟敢如此欺辱朕!”
也先见状,忙问道:“陛下。
这伪帝究竟写了什么,让您如此愤怒?”
朱祁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朱祁钰说,只要朕答应他的条件。
他就可以让朕回京。
但是,这一路上,只允许朕带不超过七个骑兵护送,否则,他就不会打开城门!”
也先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自古以来,哪有皇帝出行只带几个骑兵护送的道理,这分明是在侮辱皇室尊严!”
朱祁镇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如果朕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回去,恐怕还没到京城。
就已经被人暗杀了。
这个朱祁钰,实在是太狡猾了!”
也先沉思片刻,说道:
“陛下,我们不能轻易上当。
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安全送您回京,又能保全我们的颜面!”
朱祁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
“朕刚刚收到大同城中通事指挥李让的书信。
他说在京城的家仆已经得知朕在尔等手中,并且要从大同过。
他还说,他们只忠于朕,而不是朱祁钰。
甚至还把大同以及大同到紫荆关这一路的将领名单都给了朕。
此外,他还提出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的弟弟大同王,以示忠诚!”
也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有了这些将领的支持,我们就可以更加顺利地护送陛下回京了,至于李让提出的联姻之事。
臣愿意马上把彩礼送去!”
朱祁镇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好,待朕回去后,掌控了大权。
定不会忘了尔等的功劳!”
也先立刻躬身说道:
“臣也先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紫禁城*乾清宫。
一场激烈的朝议正在上演。
兵部尚书于谦跪伏在地,神情凝重地禀奏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景泰帝朱祁钰眉头紧锁,轻轻扶额,沉声道:“于尚书,有何事?
但说无妨!”
于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陛下,近来京城中流言四起,传闻太上皇要回京。
且正与朝中重臣密谋。
更有传言称陛下龙体欠安,而皇子朱见济体弱多病,臣深恐此等谣言背后。
有人暗中操控,图谋不轨!”
朱祁钰闻言,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怒斥道:
“究竟是何人胆敢在背后造谣生事?
朕定要严查到底!”
兵部尚书于谦目光如炬,瞥了一眼一旁的礼部尚书胡濙和吏部尚书王直,沉声道:“陛下。
臣怀疑此事背后。
与胡、王两位尚书脱不了干系!”
胡濙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愤然反驳道:
“于谦,你究竟意欲何为?
先是将我等旧部一一替换。
如今又想将我等赶出朝廷吗?”
王直亦是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于谦,你不过五十岁出头,便想将我等七十多岁的老臣赶走,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于谦冷笑一声,反驳道:“两位尚书年事已高,确实应该好好休养一番。
本官也是出于体恤之情,才建议陛下让两位尚书暂时离任。
礼部尚书胡濙说道:“二十岁就是一代人的差距,你于谦比我们年轻整整一辈,却还想着要我们离去。
你虽在外担任巡抚十几年,但在京城为官的时间却仅仅一年,这资历扔在六部侍郎中都堪称最浅。
更别提与我们这些尚书相提并论了!”
然而,兵部尚书于谦却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看来胡尚书是真的不懂呀,如今世事已非,靠的全是真才实学。
你们两位老人家,还沉浸在过去的美梦中。
本官知道,你胡濙在建文二年就已经是进士了,但那又如何呢?”
于谦不再理会二人,转而向景泰帝朱祁钰进言道:“陛下,这两人既然涉嫌不端。
且年岁已高,臣认为应当革去他们的职务,让他们在家中静候调查结果。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景泰帝朱祁钰略一思忖,点头应允道:
“既然于尚书如此说,那定有其道理。
就依你之言,委屈两位尚书了。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吧!”
随着景泰帝一声令下,两名侍卫立刻上前。
将胡濙与王直二人带离了乾清宫。
两人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宫殿吞噬。
胡濙在离开之际,猛地回头瞪向于谦,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仿佛预示着日后必将展开报复。
待二人离去,于谦深吸一口长气,平复内心的波澜,转而对景泰帝朱祁钰说道:“陛下。
如今朝中局势错综复杂。
谣言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臣恳请陛下加强戒备,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朱祁钰微微颔首,沉声道:“于尚书所言极是,朕会加强皇宫内外的守卫,确保万无一失!”
“另外,关于太上皇从北方回京之事。
朕也有所耳闻。
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京师安全。
更牵连着大明稳定。
朕会派人暗中查探,务必查清真相,还朝野一个清白!”朱祁钰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
注意:而明实录记载,吏部尚书王直握着于谦的手,说以后的国家大事,就全仰仗卿了!“
跟这里面的完全不同。
不同的书,不同记载。
我很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但权力怎么可能拱手让人,简直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