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县*大牢内。
牢狱深处。
城墙如巨人般屹立,它们的砖石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坚硬而沉重。
散发着古朴而粗犷的气息。
牢狱的大门紧闭,铁锈斑驳,仿佛在诉说着无数的故事和秘密。
每当风吹过,那铁门便会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在向世界展示它的坚韧和威严。
走进大牢。
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狭窄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方。
牢房高耸,每一间都紧闭着厚重的铁门,门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锈迹,仿佛见证着历史的变迁和人生的沧桑。
在这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压抑和绝望。
牢狱的衙役看守们面容严峻,手持长鞭和铁锁,时刻警惕着囚犯们的动向。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囚犯们的冷漠和无情,仿佛在这个残酷的地方,只有铁和血才是真理。
李富甲,一个曾经富甲一方的商人,此刻却被绑在木架上,动弹不得。
他的衣衫破烂,满身是伤,看上去十分凄惨。
而李知县,则一脸得意地站在他面前。
手中把玩着一串翠绿的珠子,仿佛那是李富甲的鲜血和财产换来的。
“李富甲呀李富甲,你真是不识抬举。
只要你把财产全部交出,本县可以饶你一命。
可你偏偏不听,如今要受这些皮肉之苦,甚至你的女人,也要归了别人。
何必呢?”李知县冷笑着说道。
李富甲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无力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罪,你们这样做,就不怕百姓传出去。
到知府大人耳中,给你们惹来麻烦?”
李知县笑道:“李富甲呀,你真是蠢。
你为何不想想,之前本县为何没动你?
那是因为本县在京城没什么后台,怕吃太多,被查,到时没人拉本县一把。
而如今汪公公罩着本县,你觉得本县还需要怕什么?”
李富甲听后,心中不禁一沉。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但他依然坚定地说道:“你知县,你实在太过分。
你以为有了汪公公的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揭露你的罪行,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哈哈哈,不好意思,被汪公公罩着,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李知县得意的瞪了李富甲一眼,说道。
“李知县,等我出去后,我发誓必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送上顺天府的公堂!”
李富甲的咆哮声在牢狱中回荡。
“进京?”
李知县仿佛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走出这个大门吗?”
李知县对于李家的财富早已垂涎三尺。
但以往,他总是忌惮于没有强大的后台支持,一旦有人将他告上顺天府,他的前程就会毁于一旦。
不过现在,有了汪公公这个靠山,他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即使处理几个地方上的乡绅,甚至除掉一些小官,也不过是汪公公一句话的事情。
“你的妻妾,本县并未动她们分毫!”
李知县继续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你的主簿似乎对你的妻子李氏颇有兴趣,现在应该正在享受鱼水之欢吧?”
李富甲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紧握双拳,双眼通红:
“你们到底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李知县却仿佛并不在意李富甲的感受,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还能怎样?
男人之间的事罢了。
听说你的妻子在主簿准备行事的时候,才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原本打算在你的寿诞之日给你一个惊喜!”
李富甲听后愤怒到了极点,他咆哮道:
“你们这群畜生,到底想要怎样?”
李知县微微一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简单,只要你在这份名单上签字画押,将你的所有地契、商铺、酒楼都转到本县的名下。
本县就立刻放了你妻子。
你觉得如何?”
李富甲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与无奈,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知县,艰难地说道:
“你让我签字画押,岂不是让我变成乞丐?”
李知县却毫不在意他的挣扎,他冷冷地说道:“本县没有时间和你讨价还价。
给你半个时辰考虑,如果等我回来,你还没有做出决定,那么你的妻子。
就会被卖到窑子里去!”
说完,李知县转身大步走出了牢狱的大门,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得意与嚣张。
现在,他要去见他的靠山汪公公了。
太平府*芜湖县。
李家大院。
那里曾是一片宁静的天地,四周环境宜人,鸟语花香,让人心生向往。
然而,如今的李家大院。
却被一层难以言明的阴霾笼罩,即便阳光斜照,也难以驱散那股沉重的气氛。
高高的院墙下,嫩绿的青草像是有心无力般低垂着,仿佛在诉说着大院不为人知的悲伤和苦衷。
院内的古树,虽然枝叶繁茂,绿意盎然,却也难以掩饰那些刺目的疮痍,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大院历史的见证。
李知县,这位昔日风采照人的知县大人,如今也胆战心惊地站在大堂的一角。
而在这个大堂的正中央。
坐着一位身份显赫的太监——汪公公。
他的目光犀利如刀,扫过大堂内的每一个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的到来,无疑给这座大院带来了更为沉重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芜湖县的大小官员们,平日里威风凛凛,但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惊恐地低着头,站在堂内。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未知的灾难降临。
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汪公公的不满。
大堂内,一片死寂。
只有汪公公的咳嗽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为之颤栗。
他坐在大堂上,如同一座高山般威严,让人无法仰视。
“嗯,这个大院倒是不错!”
汪公公淡淡地开口,他的目光扫过大院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