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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栎阳安慰崔佑:“阁老且下去安歇,国本乃关乎大乘千秋,不可急于一时,来日方长,眼下阁老当保重身体,以谋后局,如今朝中奸佞未除,阁老要有个三长两短,谁来领袖群臣,朝中之事怕是全由奸佞把持了,请阁老三思。”

众臣跟着安慰:“请阁老三思。”

崔佑望着关闭的嘉福门,再看看众人此时都让他三思,一时间再次急火攻心,他心有不甘的扬起手臂大呼:“奸佞不除,国无宁日。”而后又晕倒了。

众人手忙脚乱的扶着他去了值房休息。

轰轰烈烈的伏阙铮谏就这样结束了,参加本次伏阙的大臣,此次收获了名声,但也得承受皇帝秋后算账的结局。

天元朝十余年来,第一次发生此等大规模抗争,证实朝中还有忠义之辈,起码明面上如此。只是比起被廷杖的赵凌奕,其他人就显得没那么亮眼了。

如此热闹的景象,在众人离去后,只剩下了行刑内卫,梁桂和赵家父子。梁桂见人都走了,命人打开嘉福门,他要去给皇帝传话了。

见梁桂走了,赵栎阳正要上前将父亲从櫈子上扶下来,梁桂却回头看了一眼。

“赵小大人,皇爷可没让你们离开,跪着等旨意吧!”

赵栎阳看着挨打的父亲,此时已经有血将官服浸湿了,还好,没我往背上打,否则,怕是得趴着起不来了。

赵栎阳本想赵太医给父亲看一下,可赵凌奕拒绝了。赵栎阳只好跪在父亲身边。

可等到太子侍班属官都下值了,也不见旨意传来,皇帝不会是已经回了内宫吧?

赵栎阳实在坚持不住了,膝盖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索性坐在地上,伸出两条腿抖了抖,又不停在膝盖按着。

赵凌奕见此,说道:“今日我挨廷杖时,见你跪在一旁声泪俱下,我都以为自己看错了,这还是我赵凌奕的儿子吗?我怎么看你都不是发自内心,而是装给别人看的。”

赵栎阳一脸通红,却反驳道:“父亲如此说,叫儿子心寒不已。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呀!”

赵凌奕没有搭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赵栎阳见此,吧嗒吧嗒嘴巴,想说点什么,却不好意思说了,父亲还真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

见这情景,赵栎阳想到往日自己为了扬名,各种抄诗的情景,今日父亲成了天元朝第一个被廷杖的人,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扬一下名,岂不是浪费了。不如趁此机会整一首诗。赵栎阳绞尽脑汁也没找到有什么诗词可以表达的,只好自己随意写一首了,反正只要应景就行,管他对不对仗。

仗义执言在禁中,诤谏杖下半死生。

一展平生胸中志,无记身后功与名。

眼看天色渐暗下来,有一个人影往这边来了,再走近些,赵栎阳看清楚了,是一个小太监。

“圣谕,赵凌奕父子即可离宫。”

“臣遵旨。”赵栎阳领了旨意,起身将父亲从板凳上扶了下来,转身往外走。

赵栎阳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能回家了说明事情结束了,虽然父亲挨了板子,不过也算值了,毕竟从今以后父亲将是忠义之士的象征。

还未到承天门,又有一帮人赶了过来,叫住了父子二人。赵栎阳转身看向后面,看不清楚,直到走近后,才发现是梁桂。

此时天已经黑了,梁桂望着这对父子,摇了摇头,咳了一声。

“有圣谕,赵凌奕罢去东宫侍班官职,贬偏远州县,半月内铨远离京,不得有误。”

卧槽,赵栎阳一惊,怎么好好的又变了,贬去偏远州县,这次亏大了。

赵栎阳上前问道:“刚才陛下不是已经让我父子回家了吗?怎的又变了,君无戏言,何故如此?”

梁桂长叹一声:“还不都是赵小大人你,先前陛下本要处罚令尊,还好刘振公公赶到,极力劝说皇爷,这才下旨让你父子二人归家,可赵小大人你实在太能折腾,非得念了那首诗,被传入宫中,陛下听后大怒,先前一直有人在嘉福门后监视,如今连刘振公公也被连累,只怕要被罚去皇陵。”

梁桂走后,赵岳阳愣了半天,这他娘的,陛下也太小心眼了,自己不过胡乱作了一首诗,这就将父亲贬官了,还要贬去偏远州县。

赵凌奕一脸苦楚,一声叹息:“你真是能折腾,这下坑爹了吧!”

额,赵栎阳一阵无语,父亲怎么也说起坑爹这词了。果然是环境影响一个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梁桂还算不错,派了一个小太监,打着灯笼送他们出了宫门。

到了皇城外,因为天已经黑了,晚上是要宵禁的,所以赵栎平等人早已经回家了。于是赵栎阳只好找了夜间巡逻的军士送他们父子回家,银钱自然是少不了的。

当二人回到家门口,只见府中灯火通明,走进家中,府里下人全都聚集于此。母亲上前来对着父亲竟然行起了礼。

“夫君一身正气,当世豪杰,殿前诤谏,慷慨激昂,壮怀激烈,今日深受廷杖,我赵家与有荣嫣。”

赵栎阳一惊,母亲什么时候也会这些了,他走到萧羽身边。

“这些话是谁教的?”

萧羽瞪了一眼:“这是婆母自己想的,哪里有人教,不过傍晚父亲来过,将今日宫中之事告知了母亲,这些阵仗自然是父亲告知的。”

赵栎阳一脸苦笑,这岳父大人还真会借题发挥,他要是知道父亲被贬,不知道会如何想。

“父亲被贬偏远州县,半月内就得离京,还是先让母亲看看父亲的伤吧!”

此时左邻右舍的墙头上都有许多看热闹的,赵栎阳急忙上前告知母亲,赵凌奕才忍着伤痛,在母亲的搀扶下进了后院。

待赵栎阳回了房间,萧羽凑上前问道:“夫君没事吧?可有伤着?”

赵栎阳摇摇头:“我没事,我的宝贝女儿呢?”

“早睡着了,奶妈已经抱走了。”

赵栎阳一阵怪笑:“娘子,今夜用的再给妍儿添个弟弟妹妹吧!”

萧羽一阵脸红:“今日公爹刚刚受了廷杖,你还有心做这些事?”

赵栎阳可不管那么多,他哈哈一笑:“对父亲最好的安慰,就是再给他添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