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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吃喝结束离开后,赵栎阳拉住王永安。

“王大使,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这位刺史大人高姓大名,之前身居何职位。还有,何时到凉州。”赵栎阳说完拿出一张贯钞。

“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走刺史大人的门子?不是我说你,你们读书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多,我知道你不喜欢在这里,但是那刺史大人是你能高攀得上的。”王永安不屑说道。

赵栎阳很是无奈,没办法,只能打感情牌了。然后将自己母亲和父亲的事告知了王大使。

“唉,原来你身世如此曲折,如此我便能理解你为何要攀刺史大人了,人生在世,孝道为先,我帮你留意就是了。只是这贯钞?”王大使说道。

王大使看着贯钞数额,有点惊讶,这赵秀才挺有钱呀。不过自己帮他可不是为了钱。

“王大使你如此帮我,我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另外,有些事这银子总归是好使一点的。”赵栎阳说道。

王大使想想也是,这个地方办事,银子总归好使。

赵栎阳知道自己如果想摆脱目前困境,攀上刺史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是京官被贬,应该知道自己和父亲。可就是不知道如何被贬到这里的。三品大员,这似乎被贬的可能很小呀,不过从京官外放到地方,就算平调也算下放。更别说在这个偏僻之处。不过凉州显然不一样,军政一把抓的刺史。不过要是部院级大员那就不一样了。

三日后,王大使告诉赵栎阳,这刺史大人叫张宁,之前丁忧在家,此前为都察院右都御史。他走后右都御史就一直空着。一个多月前,张宁丁忧期满回京,又再次接任右都御史。好像是顶撞了皇帝,被贬至此。

赵栎阳摇摇头。看来父亲被贬也并非坏事。

王大使还告知他,刺史大人三日后便能到达凉州,目前已经到了镇远县。

镇远距离凉州不足百里。中间有座驿站。自己在来的路上遇见荒贼时候就是刚从驿站出发。不想半路遇见北荒骑兵。导致自己没能当日进入凉州,只能先去了宣化堡。

看来自己得先去驿站等候了,要是到了凉州,恐怕拜访刺史的人太多,那时候怕是自己很难见到他了,不过这张宁要是刚直不阿的人,恐怕自己想攀附与他也是困难呀。不管了,先拜访一下试试水。

赵栎阳跟王大使请了假,雇了辆车径直向驿站而去。走之前他写好了拜帖。庆幸路上没有遇见什么荒贼。

到驿站已经是傍晚了,王宁还没到。驿站已经清场,赵栎阳是住不了。别说张宁要来,就是他不来,赵栎阳自己也住不了,他可是带罪之身。之前是因为有老黑和老白内卫身份,又是公务押送。自然可以住。

赵栎阳只能找个草垛靠着。左等右等,眼看天黑了还不见人来。赵栎阳有点犯嘀咕。这张宁不会是不来了吧!这一段就这一个驿站。他能去哪呢?想想既然到这里了,自己也去不了别处。自己耐心等吧!结果不经意间竟然睡着了。

等他被冻醒,驿站已经熄灯了,只有门口那两个灯笼还亮着。赵栎阳很是懊恼,这驿站外的寒风刺骨,虽然刚到中秋,但是凉州已然很冷了。

在寒风中折磨了一夜的赵栎阳,此刻憔悴无比,还好,终于挨到天亮了。此时驿站门口来了不少人。应该都是来拜访刺史的。赵栎阳也加入队伍中。尽管他已经仔细收拾了一番,可头发凌乱,衣服卷皱。还是被人鄙视,他也无可奈何。

赵栎阳递上拜帖后,门子看了看他投出来疑惑又惊讶的目光。还是收了拜帖。

此时的王宁已经起床来到驿站大厅。他的西席此刻拿着拜帖走来。

“这些本地乡绅真是不厌其烦。怎的到了此处,还有真么多人?”张宁说道。

“东翁勿恼,如今东翁入主凉州,这些乡绅还是要见的。不过在下收到一封比较特别的拜帖,东翁不防看看。”

张宁接过拜帖,上面写了一长串。学生宁平省宁远县秀才赵栎阳拜上。下面还写着家父今科探花,讳凌奕。

张宁笑了笑:“这赵栎阳挺有意思,拜帖上不但写着自己名字,他父亲的名字也写了。这是怕我不认识他不见他吧?”

“东翁所言极是。”

“叫他进来吧!”张宁说道。

“这,先见他?恐怕其他人会有意见。”

“有何意见?本官能见他们已经给足面子了,让他们先等着。”

赵栎阳在一众乡绅疑惑和羡慕嫉妒中走进了驿站。

“学生宁远赵栎阳,见过刺史老大人。”赵栎阳施礼说道。

“嗯,倒是个俊俏的少年郎,起身吧!”

“谢老大人。”

张宁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不在军营呆着,来这里找本官做什么?”

看来这张宁知道自己的事,赵栎阳心想。

“学生初到此处,见凉州文教不兴,卫所军官大多都是世袭军户,一些低级军官甚至目不识丁。卫所军官不尊教化,不知礼仪。我朝自高宗皇帝开科举以来,注重文教。凉州乃是重镇,应办学校,兴教育。所谓教化人心。故此学生自荐,愿以带罪之身为刺史大人效力。”

张宁笑而不语,西席先生说道:“你可知我家东翁因何至此?”

“在下不知。”

“乃是为你父子求情,陛下震怒。”

“在下明白了,多谢老大人为我父子发声,只是连累老大人,学生心中有愧。”赵栎阳说道。

“你也不必如此,我离京三年,不想朝堂之中,自然不是三年前那般,陛下上了年纪,越来越看中方士之道。朝堂之中很是尸位素餐者众多,昏昏度日,不堪回首。我辈之人却是无可奈何。”张宁说道。

赵栎阳点点头。

“你如今奉旨军前效力,又如何帮我呀?”

“据学生所知,凉州刺史提领凉州一切事务,学生奉旨军前效力,为老大人出力,也是军前效力。”

“你刚才说凉州卫所军官不遵礼仪,不受教化。你可有办法?”张宁问道。

“回老大人,只要兴办教育,就可解决此事。”

“说说原由”

“凉州地处边镇,这里文教不兴,军户众多。那些军官大多都是世袭。可他们世袭只能有一个,而他们的儿子却有一大群。我朝如今文臣地位攀升。如大人提领凉州卫一般,哪个不想自己儿郎能读书识字,考取功名。所以只要兴办学校,他们的儿子想读书,那不得听老大人的?”赵栎阳说道。

“嗯,我本以为有其父必有其子,还以为你跟你父亲一般是个顽固派。不曾想,你跟你父亲完全不一样呀!”

这张宁绝对不是如父亲那般,能在官场那么多年,做到右都御史,能是一般人。此次可能离朝久了,刚回朝想刷一下存在感,给被贬的父亲求情。没想到触了皇帝眉头。被贬到此。

“老大人看的透彻。”

“如此,你就在我刺史府效力吧!”

“多谢老大人”

“呵呵,你不该叫我东翁吗?”张宁说道。

赵栎阳拱手道“学生带罪之身,岂敢以幕习自居。”

张宁和西席先生会心一笑。张宁捋着胡须说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