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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 > 第505章 一天都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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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树回到府里,先是派人去请风千面风大人过来,而后沐浴更衣,坐在院中一边煮茶,一边等着人来。

“公子,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了?”风千面被府中小厮引入院中,一抬头就看见坐在石桌旁沏茶的花辞树。

桌上还放着四盘点心,旁边也没无人伺候。

连那引路的小厮带他进了院子之后,也躬身退下了。

几个权臣之中,花辞树原是风千面的主子,自从跟谢无争说清楚这事之后,索性就让风千面脱离他这边,从此只为秦灼做事,平日里为了避嫌,反倒成了打交道最少的,所谓‘没事不找你,找你必有事’。

“风大人,坐下说。”花辞树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说好说,公子,您有话还是直说吧。”风千面有些忐忑地在他对面坐下。

他认识花辞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为其做事的时候,就是花辞树意简言赅地吩咐,他直接去办,乍一下见他如此客气有礼地喊自己‘风大人’,真的有点害怕。

尤其是……花辞树还亲自沏茶,亲手递给他。

风千面接过来了,也不太敢喝。

“茶里没毒,风大人安心喝吧。”花辞树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直接开口道:“我今日请风大人过府是有事相求。”

“原来是有事要我去办,公子你早说啊,我今日休沐,若是能办今天就帮你办了。”风千面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后又道:“公子,你还是直呼我名毕竟正常,这也没旁人,你还一口一个风大人,搞得我都紧张了。”

他神色自然多了,茶也敢喝了。

“好啊,风兄,我要的就是今日。”花辞树就是知道风千面今日休沐,才派人去请他过来,“我想请风兄亲自去林府守一天,看看林泽都在做什么,最要紧的是……”

他这话还没说,风千面先把茶盏放下了,一脸正色道:“公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种事我真的不能做。你是陛下的内弟,那林泽林大人也是陛下的重臣啊,你俩有什么事不能放开了说?要让我去盯着林大人?”

风千面统领暗卫,手底下确实有一批人是负责监察百官,时不时去人家府里踩点,看看他们有没有行差踏错之处然后上报的。

他以前替谢无争做事的时候,也会抽空替花辞树去蹲仇家屋檐,抓住对方的把柄将其除掉。

但林泽林大人是朝中最出挑的女官,又深得陛下信重,他们暗卫都不会半夜去趴林府屋顶的。

风千面想着之前留在东临的暗卫传回消息来,明明说公子和林泽关系挺好的啊,这怎么说变就变?

“我……”花辞树微微一顿,很是郑重地说了实话,“我心悦于她。”

风千面等啊等,忽然等到这么一句,惊得差点跳起来,“啥?”

花辞树道:“我说我心悦林泽,约她明日去望月湖一同过七夕,但又不确定她会不会来,想请风兄帮忙去探探。”

花美人本来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

若说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让风千面去办这事,此时说出自己喜欢林泽之后,就彻底放开了,“你只需帮我看看,林泽这一天在府里做什么,有没有别人去邀她一起过七夕,她会不会连夜跑了,若有异常过来告知我一声即可。”

风千面认识花辞树很多年了,很少听到公子说这么多,这么长一串。

虽然他每一句都听明白了,也记住了,但是他怎么想不明白,这一直变着花样在林泽面前装的花大人,怎么忽然就开始来真的了?

毕竟花辞树这人在京城举步维艰多年心思难测,林泽也是一直女扮男装绝非轻易动情之人。

风千面以前一直觉得这两人肯定是在东临发生了点什么,有要命的把柄被对方握在手中。

要不然,怎么一个装得万般柔弱,另一个还回回都陪着演?

直到今日……

花辞树说他心悦林泽。

风千面觉得自己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这天下之大,奇事之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风兄?”花辞树见他半天不答话,不由地喊了他一声。

风千面受他差遣多年,实在不敢看这人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模样,连忙站了起来,“公子不必如此,我去就是了。”

花辞树随之起身,正色道:“那就有劳风兄了。”

“举手之劳而已,那我这就过去了,再会啊!”风千面只想赶紧撤,朝花辞树一抱拳,就飞身掠上了屋檐。

“风千面。”花辞树忽然开口喊住了他。

风千面站在屋檐上回头看他,“公子还有何吩咐?”

花辞树抬头看着他,“这是我要你替我办的最后一件事,此后,你便不再是我的下属,而是我的风兄。”

风千面微怔。

他六岁那年,祖传的易容术被人觊觎,施以毒计,全府上下只有他一人侥幸逃了出来,被花辞树所救,从此便为花辞树所用。

即便是后来被派去谢无争身边,又机缘巧合得了陛下重用统领暗卫,公子为了避嫌不再用他,风千面也一直记得当年恩情。

救命之恩,当以死为报。

今天花辞树却说‘这是我要你替我办的最后一件事,此后,你便不再是我的下属,只是我的风兄。’

风千面一时有些无措:“公子……”

花辞树眼中难得地浮现了几丝温情,“去吧。”

“是。”风千面朝他一抱拳,转身朝林府去了。

花辞树目送他离去,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唤来亲信管事,吩咐他们去准望月湖备烟火、花船等物。

花府里这些人一一应声记下,可看他的眼神多半是“我家大人是不是累昏头了?”

忽然要搞这些东西,是要在七夕夜寻姻缘吗?

众人很快就下去照办。

花辞树进了屋,明明一夜未睡,但他一点也不困,躺下也睡不着。

索性就起来,坐在书案前提笔,琢磨还有什么能让林泽喜欢的。

不多时,老神医花满天就来了。

“徒儿啊,我听说你身体不适,哪里不适了?让为师看看!”花满天上来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脉。

“我好得很,没有哪里不适。”花辞树搁了笔,往边上挪了挪,让出椅子给师父坐。

“没有身体不适?那他们怎么说你言行怪异,还派人去买烟火置办花船,你从前可从来都不会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的!”花满天探了探花辞树的脉,发现确实没什么不妥的,就放开了。

但他说着说着,就话锋一转,“莫不是你也想娶夫人了?”

“是。”花辞树在自家师傅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直接就承认了。

“还真是啊。”花满天一听就精神了,“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处?家里几口人……”

“师傅!”花辞树被自家师傅这幅“我家徒儿终于开窍了”的兴奋模样弄得有些无奈。

他忍不住道:“您好歹是个神医,现在是要转行做媒婆不成?”

一口气问这么多。

更离谱的是,老神医现在说话的调调有点像顾长安。

都怪顾长安成天叨叨,都把他师傅都给带跑偏了。

“做媒婆有什么不好?老夫倒是想,可惜这辈子生成了男子,就算要保媒拉纤,也只能做媒人,做不来专门赚这钱的媒婆。”花满天说着还颇有些遗憾。

花辞树不接话了。

花满天最是清楚自己这个徒弟的脾气,见他不说话,笑着继续道:“你还没说是哪家的姑娘呢?说给师傅听听,师傅帮你出出主意。”

“林泽。”花辞树一听到林泽,脸色又好看了许多。

“她啊。”花满天回想了一下花辞树跟林泽在一起的场面,毫无意外道:“我就知道是她!”

老神医说起花辞树之前的种种行径,说他肯定是早就对林泽有这个心思了,如今愿意挑明了最好。

明日又是七夕,简直是天赐良机。

花满天跟花辞树说:“那个林泽啊,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样,那些烟火花船不一定能让她喜欢,你还是得做两手准备才行。”

花辞树听他说两手准备,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林泽不是普通姑娘,权势富贵、鲜花着锦都不能让她真的动心。

他也正为此苦恼不已,当即便问道:“师傅有何高见?”

“望月湖挺大。”花满天摸了摸胡子,徐徐道:“明日七夕,去那的少年少女肯定很多,到时候你见着林泽,就借着人多不好说话的由头去,带她划船去湖心,记住了,不要带船夫,不要侍从,就你俩,你划船,让她坐着看风景。”

去湖心,是因为湖心风景绝佳,

不要侍从,是让他们单独相处。

这两样花辞树都能意会,只有让他自己划船那点不太能明白。

他问道:“为何不要船夫?”

“徒儿,你一向聪明,怎么这时候就不开窍呢?”花满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俩单独去湖心,四下无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花辞树听到这就听不下去了,“师傅,你说到哪里去了!”

“为师还没说完,你急什么?闭嘴!好好听着!”花满天气势十足地训了他一通,想接着前面的话说,可他年纪大了,一下子又没想起来,就问花辞树:“我方才说到哪了来着?”

花辞树只有这么一个师父,不想听也得听,无奈地提醒道:“单独去湖心,四下无人……”

“对了,四下无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花满天道:“男女之情,无非是见色起意,亦或者日久生情,一起看看风花雪月,亲一亲,抱一抱,心动情动,自然也就成了。”

花辞树刚想说‘似乎也不无道理’。

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结果,下一刻,就听见花满天说:“若是这样还不成,也有第二种办法。”

花辞树眸色微动,问道:“第二种办法?”

“是啊,最妙的就是这第二种办法。”花满天道:“你想想,就你两在湖中心,四下无人,你把她往船头一带,给她两个选择:一,做我夫人。二,我推你下水。正常人为了活命都会选一的。”

老神医对自己这个法子很是满意,摸了摸胡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家徒弟,等着他说‘师傅英明’。

“师傅,你这法子是从什么老套的话本子里看到的?”花辞树都不想说话了,有些头疼地伸手扶额。

“老套吗?”花满天没等到徒弟喊‘师父英明’,等到了这么一句,心中很是不悦,低声喃喃道:“不应该啊,这是小顾上个月给我送来的话本子里头写的,他说了是最新的话本子啊,怎么会老套呢?”

花辞树气到咬牙:“又是顾长安!”

顾大人整天嚯嚯人,忽然嚯嚯到他师父那里去了。

活该他想要女儿,却生了个儿子。

花美人回想起顾长安得知小牡丹生了个儿子时,那副如遭晴天霹雳的样子,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那你等等啊,为师回去在翻翻,有没有新奇一些的。”花满天说着就要去翻话本子。

“师父,你老就歇着吧。”花辞树让花满天在府中歇着,师徒两一道喝茶,又说了许久的话。

老神医午睡的时候,花辞树进宫去了。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晏倾比较靠谱。

毕竟他那兄长,可是入了穷巷、撞了南墙,还能跟秦灼破镜重圆的神人。

这种事,去跟晏倾讨教,比问谁都管用。

花辞树到长华宫时,陛下正在陪两个小殿下午睡。

晏倾坐在偏殿看各地传回来的、有关还田于民这项政令的进展,一一批复。

花辞树进了偏殿,行半礼,喊了声:“兄长。”

晏倾听到这个称呼,从奏折堆里抬头看他,然后将殿中众人都遣了出去,“你们暂且退下。”

“是。”众人应声,退了出去。

花辞树还没想要怎么讨教。

“上前来说话。”晏倾先开口道:“遇到什么事了,要这样喊我?”

花辞树这张嘴啊,可不怎么会说好听的话。

就算是他们兄弟相认之后,他也极少会喊晏倾兄长。

今日一来就喊,必然有事。

晏倾连奏折都放下了,一心等他开口。

花辞树被他这举动弄得忽然有些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日七夕,我想让林泽答应我的求亲。”

晏倾闻言,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秦灼跟自己打赌,说辞树那么酸,肯定也想成亲了。

毕竟有长安那样的在跟前天天炫耀,谁扛得住呢?

晏倾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还要在林泽面前再装十年。”

花辞树顿时:“……”

这真是亲兄长啊!

这种时候,还不忘损他。

不过花辞树知道自己是来跟晏倾讨教的,被损一句也忍了,异常乖顺地回答:“十年太久,我现在一天都等不了了。”

他看着晏倾,抱拳道:“还请兄长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