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哥。”
“晏什么晏。”胡瑶多少有些恼蓝衣女子忽然打断她与慕渊的话,说出的话便有些生硬。
“你......”蓝衣女子被胡瑶这么一说,竟忘了反驳。
胡瑶护夫心切挡在慕渊身前,“有什么事吗?”
蓝衣女子含情脉脉的望着慕渊,“本郡主与你没什么事,我想与晏哥哥说几句话。”
胡瑶黛眉蹙起,觉得眼前的女子不仅阴魂不散还有些故意。
女子明知慕渊并非皇太孙,还故意在她面前这么唤慕渊,意图非常之明显。
胡瑶冲慕渊小声嘀咕道:“夫君,她好像是想离间我们夫妇。”
慕渊附和道:“意图明显。阿瑶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给她个下马威,告诉她本公主的男人不容他人觊觎。”
女子见两人无视她唤道:“晏哥......”
“晏什么晏!你这郡主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不是都跟你说过他是慕渊嘛。”
胡瑶:“?”
徐以云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徐以云非常熟练的挡在胡瑶与慕渊身前,“你莫非是对我渊哥哥一见钟情还是你们茳北没男人,非要来大梁抢有妇之夫。”
蓝衣女子显然也被徐以云的忽然出现惊到,愣了半天才说出个“与你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啊!本郡主还说你不自量力呢。”
女子自尊心受挫怒问:“谁不自量力了?”
“你呗。”徐以云指了指女子,“先不说你容貌比不过瑶姐姐,就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瑶姐姐随便拿出一样你都比不过。”
徐以云说的自信,胡瑶听的心虚。
别说琴了,就是歌她也不怎么样。
“夫君,以云多少有些帮我吹过头了。”
“反正也不比试,让她吹。”
徐以云叉腰道:“本郡主劝你收起你那花花肠子,别好好的郡主不做,想做渊哥哥的妾。”
蓝衣女子被徐以云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徐以云越说越来劲,“本郡主心善告诉你,我渊哥哥为娶瑶姐姐是发过毒誓的。”
胡瑶疑惑的看向慕渊,“你发过毒誓?”
慕渊扶额,“倒也没有。”
女子显然已经被徐以云刺激到,身后侍女的劝阻也不听就盯着徐以云问:“什么毒誓?”
“我渊哥哥说他此生只要瑶姐姐一人,不会休妻另娶亦不会纳妾嫖妓。若有违此誓就无儿无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女子道:“本郡主不信你说的。”
“渊哥哥,我说的对吗?”
慕渊微微颔首。
胡瑶扯了扯慕渊的衣袖,“夫君不是没说过吗?”
“前面确实是我说的。”
“何时说的?”
胡瑶百思不解。
以她对慕渊的了解,这种甜言蜜语的话,他定是会与她说的。
“那日宁平说有喜事来找你时,先遇见我说要嫁我的事。我便是这般与她说的,她听后点头称好,让我以后少带江明远去欢楼,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瑶觉得徐以云的重点是少带江明远。
胡瑶道:“所以这毒誓是以云帮夫君发的。”
慕渊道:“我又不会违誓随她加吧。”
“我忽然觉得只要有以云在,这样的事都不无需我亲自出马。”
“那便交给她。”慕渊唤道:“宁平,我与你瑶姐姐有事,这里交与你了。”
徐以云转身说道:“放心交给我,你们去吧。”
胡瑶见慕渊真牵着她走人,“我们真走?万一她们打起来怎么办?”
慕渊刚说了句“打不起来”。
徐以云那边就气势汹汹的说:“本郡主告诉你除非本郡主死了,否则你休想在瑶姐姐面前耀武扬威。怎么你还想要与本郡主动手?”
胡瑶不放心地回头看向徐以云,“这听起来像是打不起来吗?”
“放心,即便她们真打起来,宁平也不会受伤吃亏。一旦动手,侍卫们会出手。”
“那就好。只是这茳北的郡主今日为何会进宫?”
慕渊凤眸眯了眯,“想必是茳北瑞王今日见宫将她带进来了。”
胡瑶忍不住抱怨道:“真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慕渊淡淡应道:“绝非好药。”
胡瑶攥着慕渊的手认真道:“茳北人猜夫君与茳北有关,定会在秋猎时试探夫君。夫君要护好自己。”
他垂眸看她,“好。”
-
秋猎前一日
密信被点燃,烧成灰烬。
椅上的男子似笑非笑问道:“咱们皇太孙当真在茳北?”
“是,皇太孙府中内应说太孙还是与往日一样。五日上一次朝,平日便在府中看书治病。近日腿疾复发,上朝都以轮椅代步。”
“他这双腿当年没治好,如今更不可能让他治好。”
害得他疾病缠身,兄弟反目,他还将父皇当成至亲。
他们这皇太孙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他人确实在茳北,信中也说前太子并无其他子嗣,莫非真是巧合。
男子从椅上起身,“派人盯紧慕晏温与慕渊,若有异动马上来报。”
“诺。”
“马备好了吗?”
“是。”
“秋猎时,就要劳慕少将军替我们训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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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三十一年,秋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不急不缓的向皇家猎场驶去。
秋猎之行,除皇室宗亲,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外,还有各国使臣。
因李皇后身子不适留宫,梁帝便也没带其他妃嫔。
到时营帐已扎好,众人跟随安排住入各自的营帐。
胡瑶随慕渊来到营帐前,才发现他们住的营帐在梁帝营帐的左侧,梁帝右侧的营帐住着太子。
谢珹从他们身旁经过时,停了下来,“明日的彩头定是本皇子的。”
慕渊不甘示弱道:“明日的彩头本将军拿定了。”
谢珹冷哼了一声,走了。
等谢珹一走,胡瑶问道:“夫君,什么彩头?”
“进帐后我与你说。”
慕渊掀开帐帘,牵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