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想若是早些知道,重生前的她与慕渊就不会错过。
还好,她重生了。
她闭眼吻上慕渊的唇。
慕渊的亲吻,珍重又温柔。
不知过了多少,珍重温柔的吻从唇上缓慢的滑落至颈间。
胡瑶不禁颤栗了一下,“夫、夫君我想先去沐浴......”
“好。”慕渊低哑的应了声,将她从桌上抱下。
胡瑶脸颊泛着红晕,扯了扯慕渊的衣袖有些不舍道:“......我要走了。”
慕渊扬眉轻笑道:“我送阿瑶去好不好?”
胡瑶心满意足的应道:“好。”
安安吩咐完宫人再多备些热水,就见公主牵着少将军走了过来。
安安:难道公主是担心少将军找不到净室,特意带他走一遍?
众宫人:早知公主要与驸马共浴就安排在浴房,净室未免小了些。
胡瑶捏了捏慕渊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低头。
慕渊恣意一笑低下头。
她凑到慕渊耳边悄声说:“夫君不用在这等我,先回房玩一会吧。”
慕渊:“......”
“夫君?”
慕渊看着胡瑶纯真无邪的望着他,认命般的点了点头,“......阿瑶去沐浴吧,我回房了。”
“好。”胡瑶笑意晏晏和慕渊挥了挥手。
慕渊:......他原是想与她共浴的。
安安:公主果真是担心少将军,公主真好。
众宫人:梁国男子果真没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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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半开的菱花窗吹入。
书案上的烛火微微摇晃着,暖晕洒在慕渊的脸庞。
他长睫微垂,执笔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刚进卧房的胡瑶见到此景,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手提襦裙,缓慢悄声的向慕渊走去。
清淡的花香从身后传来,慕渊放下手中的笔,噙着笑转身将偷袭者搂到怀中。
怀中的偷袭者沉默片刻,兔子似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胸口,“......夫君何时知道我来了?”
“阿瑶刚进卧房的时候。”慕渊指腹轻柔的抚着胡瑶肩颈处浅淡的齿痕,“熏香了?”
慕渊温热的气息落在胡瑶的肩颈处,她觉得有些痒,用手推了推慕渊,“夫君觉得好闻吗?”
“好闻,和初遇时我将阿瑶从马车中抱出时闻到的一样,是什么香?”
“是芍药花的香味。夫君,你们梁国人是不是不喜欢芍药?我在梁国就极少看见芍药。”
“不是不喜欢,是梁国的水土很难养活芍药。”
胡瑶搂着慕渊劲瘦的腰身,将脸埋到他怀里不再说话。
他心头一滞,轻揽着她。
胡瑶从慕渊怀中探出头看向书案。
她进来时,就很好奇慕渊在写什么。
书案上放着她抄到一半的《邶风·北风》
诗之所以未抄完是因为在抄诗时,梁国使团带着和亲文书来了。
父皇让她去大殿上见使者,她原是打算见完后再将诗抄完。
谁曾想这一见便再无心情抄诗了。
重生前的她定然想不到,这首诗最后是由慕渊替她抄完。
慕渊见她看诗,轻声念道:“北风其凉雨雪其雱……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阿瑶为何抄这首诗?”
“不记得了,大概是刚巧翻到这页吧。”胡瑶拉着慕渊的手臂向外走,“天色已晚,夫君快去沐浴吧。”
慕渊应了声“好”后,又凑到她耳边说:“在房中等着我。”
胡瑶怔然,随后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等……等你做什么?”
慕渊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这段时日欠的,等会我都要讨回来。”
胡瑶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逃一般的快步向屏风后走去。
慕渊朗笑出声,向净室走去。
直到胡瑶躺在床上都还在想慕渊方才说的话。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等慕渊从净室回来,发现胡瑶不仅在乖乖等他还等的睡着了。
自那日小镇出发后,他就过上了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
慕渊宽慰自已好歹这次阿瑶还给他留了半边的床。
他熄灭烛火,躺到床上将胡瑶搂到怀里。
月光透过半开的菱花窗,洒在书案的红纸上,纸上的诗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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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内与胡瑶眉目有些相似的中年女子,笑意澹澹的看向进殿的宫女问:“如何?”
宫女行礼道:“回娘娘,驸马爷沐浴更衣让奴婢们退下,奴婢们并未有机会近身伺候。”
“娘娘这回放宽心了吧,今日宴上驸马爷与公主如胶似漆的模样,简直是一刻都分不开。娘娘想若驸马爷对公主不好,今日就不会有接风宴。”
胡婧点头道:“本宫这做母亲的到底是不放心,你便让本宫再观察几日吧。”
钟嬷嬷笑道:“老奴明白,老奴也会替娘娘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