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颜沐恩一个瓷瓶“里面是媚药,除了交合,没有其他解药”。
颜沐恩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做的不错,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说话算话”。黑袍人离开了。
清芸朝黑袍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黑袍穿和没穿有什么区别,这声音一听就是孟纸鸢。
颜沐恩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打开瓷瓶闻了闻,一脸的陶醉。
用手轻轻摩擦着瓷瓶,脸上是猥琐的表情“小郡主,你可要好好等我啊”。
清芸捂着嘴,她快恶心的要将晚膳吐出来了。她说颜沐恩怎会莫名其妙盯着她不放,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啊。
再看颜思渊,眼睛冒火,看颜沐恩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攥着清芸的手收紧,捏的清芸手疼。
清芸皱眉,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轻点。颜思渊转头看清芸,松开了手。
清芸的手已经被他攥红了,他捧起清芸的手,轻轻的吹气,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些。
清芸抽回自己的手,背后藏了起来。颜思渊吹的她心里痒痒的。
两人一直在房梁上,一直等到了颜沐恩休息,才跳下房梁。
清芸的腿已经蹲麻了,刚下来时还差点摔了,幸好颜思渊扶了她一把。
走到颜沐恩床边,清芸拿出一支香。是安眠香,将安眠香放在颜沐恩的鼻息下。
看着香被颜沐恩吸进去了不少,清芸才放松了点。想拿手拍颜沐恩的脸,被颜思渊拦住了。
清芸疑惑的看向颜思渊“怎么了?”。
“太脏了”,颜思渊将清芸的手拿开。
掰开颜沐恩的眼睛,看向清芸“来”。
清芸拿出药粉,撒在了颜沐恩的眼睛里,撒的还不少,整的颜沐恩眼皮都盖不上了。
“是不是太多了”。
“没事,不多”。
两人没有多留,闪身离开。颜思渊在走之前,还故意留下了自己的一样东西,清芸没有发现。
秋猎的最后一天,是要祭祖。由皇室带头祭奠皇祖。
天元国刚建立二十八年,颜帝就是开国始祖,本不用祭祖,但颜帝记根,所以每年秋猎还是会祭拜。
祭祖还没有开始,众人都站在路的两旁。即是祭拜祖先,便只能穿素衣,所以一眼望去,皆是一身白衣。
清芸很少穿白衣,她的衣服都是五颜六色的,唯独白色的衣服很少穿。可以说是几乎不穿,因为她不喜欢。
现在穿上白衣,非但没有使其显得平淡,反而多了些仙子的灵气。
清芸整理着衣袖,不经意间看到了对面的李疏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李光宗。
他正在揪自己的衣服,一脸的厌恶,想要脱下来的样子。王芳在旁边轻声的哄着他。
清芸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这种家庭伦理剧,最麻烦了。
颜帝来了,也是一身素白,左右分别跟着孟潇潇和刘荣。
刘荣本身算妾,是不该来的,但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让颜帝带她来了。
孟潇潇就算气得牙痒痒,也不敢吭一声。这几天她丢得脸已经够多了。
颜帝身后跟着的,是几位皇子公主,颜沐恩由人搀扶着往前走。
今日祭祖,他只要没死,就该来的,哪怕是瞎了。
清芸还特地派秋月去打听了。颜沐恩的住所,今天早上很热闹,叫了不少太医呢。
清芸眯眼笑了笑,活该,谁叫他算计人,现在也该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了。
在路过清芸的时候,扶着颜沐恩的小斯朝清芸的方向看了一眼,清芸与她对视。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总觉得她的眼睛在哪里见到过。因为她看清芸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祭祖开始,众人朝拜,纷纷跪下。
颜帝点香,对天连拜三下,然后亲自将香插进香炉中。
再看向他身后的五人。颜秦岙、颜思渊、颜沐恩、颜璟丞、颜屿森,并排跪在团蒲上,手持三炷香,一起跪拜。
就在颜思渊拜第三下时,脑子瞬间一热,猛的恍惚了一下,眼前就一片漆黑了。颜思渊晕倒了,倒在了祭台上。
颜帝第一时间上前扶住,朝下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台下众人也骚动了起来,清芸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冲上祭台,被侍卫拦了下来。
清芸皱眉,朝颜帝道:“陛下,臣会医术”。
颜帝瞬间想到了清芸的医术,连忙抬手招她过来“松开,快松开她。你来,来”。
清芸上前跪坐在颜思渊旁边,静下心来把脉。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如果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什么都做不了。
慢慢感受着颜思渊的脉搏,颜思渊的脉搏很奇怪。她刚开始以为是颜思渊体内的蛊出问题了,可现在看,并不是蛊毒的问题。
他的脉虽然乱,但乱中又有条理,体内的内里向是分成了两派,两派间在不断的争抢着,这才导致颜思渊昏倒。
颜帝紧张的看着清芸,看清芸一直不说话,便问道:“他怎么样了?”。
清芸松开手,吐出一口浊气,看向颜帝“陛下,先将九殿下抬回去吧,臣需要施针”。
“好好,快,来人,将九殿下抬回去”。
宋鹤卿和西竹上前,抬着颜思渊往回走,清芸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之后关于祭祖的事,清芸就不清楚了。在清芸没有看到的地方,孟旬迹看着几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孟旬迹,颜帝的老师,孟子柔的祖父,天元国的国公爷,这是他在秋猎这几天里第一次出现。
清芸跟着几人来到颜思渊住的地方,现在最紧要的,先是控制住颜思渊内里的流动。
用银针封住了颜思渊所有的运功穴位,抑制住了他的内里。清芸就坐在桌边等着颜思渊醒过来,她有事要问他。
过了没一会,颜思渊果然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清芸,他身上还插着许多银针。
他看着清芸“我能喝点水吗?”,身上的银针融他动不了,有些委屈巴巴的。
清芸给他倒了杯水,将他扶了起来,亲自将水喂到了他的嘴边。她不与病人计较。
在清芸将杯子拿掉时,颜思渊的唇碰到了清芸的手,清芸顿了一下,看向颜思渊。
颜思渊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清芸摇了摇头,也许是她想错了。
“银针可以拔掉了吗?”,一直插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看起来像个刺猬。
“等会吧,我有问题要问你”。
清芸认真的看着他,又扫了一眼房内,意思很明显。
颜思渊也认真了起来,道:“西竹,看紧”。
“是”,西竹在门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