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么自恋嚣张的女人,空,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什么绝世美女海贼女帝,眼瞎了的才会觉得那种不可一世的女人漂亮!”小公主跷腿抱臂嘟着嘴,眼神愤愤的吐槽道。
我只是一脸讪讪在前头骑车赔笑,心里冷汗直冒,从后港回程的路上,小公主就一直不停的在我身后吐槽着汉库克,我刚才看那种情况实在不太对劲,给了索尼亚和玛丽一个眼神,就赶快拎起小公主跳船跑路了,虽然重逢的时间不长,但是看到汉库克她们都这么精神,总算是放了心。
突然,腰身被人揽住,感觉到后面那只的情绪一下低沉了下去,半响无声,有些疑惑,“洛伊,你是不是生气我今天带你来九蛇海贼团的事,那个,我也不知道你和汉库克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对盘,对不起啊,”岂止是不对盘,我看刚才汉库克活剥了小公主的心都有。
她只是用鼻尖蹭了蹭我后背,摇摇头,声音闷闷的说道,“我没有生气,空,对不起啊……因为我,都没让你和你的朋友们好好说上话,下次,你还是别带我出来了,我好像只会给你添麻烦,惹你不开心,”声音越听越委屈。
没想到小公主闷闷不乐是因为怕我生气,停下泡泡车,转头对她温声道,“洛伊,你没做错什么,这样,下次等我再来,带你去游乐园玩吧,”说完,看她还是低着头不吭声,又耐心的开口哄道,“汉库克她们不会介意的,虽然你看到的汉库克现在是这么不可一世的性格,但她其实很善良,”用难以靠近的表象来掩盖自己想要接触的内心,她就是这种人,简而言之,对人情世故有些不开窍,这一点倒是和小公主有些相似,那份高傲,那份桀然。
虽然小公主的眼睛里还是明明白白的写着“那种女人怎么会善良”的字样,但嘴上还是没再辩驳,“唔,知道了,那下次你带我去游乐园玩,”说完就继续赖在我后背上,软趴趴的命令道,“可以开车了。”
明白小公主只是碍于我的面子才决定暂时放弃吐槽汉库克,也心知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付出多大牺牲,也不再勉强,我恭敬的回道,“是的,我亲爱的小姐,”随即踩着泡泡车往梵亚洛伊的住处开去。
同时,树林中我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抹深蓝转瞬即逝。
把梵亚洛伊送回她的住处之后,我又踩着泡泡车调头去往海军支部的区域,嘛,玩也玩够了,得赶紧处理赤犬交给我的公事。
但还没等我进入支部内,一个被掷飞的不明物体便朝我砍来,瞬时“轰”的一声巨响,海军支部外的土地上就被砸出了一个深坑,烟雾弥漫。
“哇!好险啊,我这些东西可是刚刚才买来的,”把泡泡车安全的护在身后,眼神凛冽的朝那个从浓烟里走出来的人看去,冷然道,“不过你给的这份见面礼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战桃丸先生?”
浓雾后那团黑影变得越来越大,一个粗鲁的声音随之响起,“老子还以为是哪来的海贼渣子,原来是你这个小中将,”战桃丸踏烟出现,他身披海军大氅,提手将那把巨型战斧轻松扛在肩上,“我说小中将,你不穿海军军服就敢乱闯海军支部,这可是违反了海军军规。”
“知道这是海军支部,你又在这里做什么?”战桃丸的出现,让我有些戒备。
“哼,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才不会说我已经成为了正式海军,又奉命来香波地群岛歼灭草帽一伙呢,”可是你已经说出来了……
回忆起当初我带着奇诺到海军本部科学部队,去找Dr.贝加庞克的事情。
当时,我面前这位口无遮拦的男人也是因为纯姐姐的一句“你可连个海军都不是”的随口话,被激怒到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拎起板斧朝我砸来,心里那股无名火顿时烧的高高的。
我放出一股威压,厉声道,“战桃丸先生,如果依你所言你现在的也是一名海军,那么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首先我的军衔比你高,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有权力处决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现在我不管你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到香波地群岛,但赤犬元帅指定这座小岛上的总指挥官是我,轮不到你插嘴。”
或许放在两年前,我可能也就忍气吞声的觉得这事算了,但是通过这两年在新世界的磨砺,虽然性格也说不上变的多暴躁,但只要有人敢咬我一口,我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绝不手软。
“战桃丸的话,应该是黄猿派过去的,”赤犬在电话虫那端说道,“因为香波地群岛一直属于黄猿的管辖范围,战桃丸也是黄猿的部下,不过,一切有可能妨碍到正义的人或事都不能存在,空,你自己看着办。”
“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虫,心里一寒,看来做事要是论狠心绝情,赤犬才是遥遥领先的,他刚才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战桃丸妨碍到逮捕草帽一伙,必要时可以进行“肃清”。
“小中将,对于草帽一伙的事情,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看到战桃丸的态度难得这么好一次,心道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他们在这岛上募集的成员还没什么火候,只是些不具名的小海贼,出发怎么也得等明天后天,我们先派出一小部分兵力,在岛上四十号至四十六号区域埋伏,其中重点区域是四十、四十二、四十六,记得随时上报情况,另外除了草帽一伙,这个小岛上还有几个超新星的存在,也不能轻敌,明天一早先遣散这几片区域的居民去避难,在他们出航那天前一只也不要漏掉,”眼中杀气满满,“战桃丸先生,你这次带和平主义者一起来了吗?”
“啊,当然,老子怎么可能那么小看草帽小子,顶上战争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一伙人绝对变得更强了,和一直聚集到这座岛上的新人来说一定有天壤之别,”看得出来,战桃丸对草帽一伙有着超乎寻常的戒备心。
“嗯,那明天在海军形成初步的包围网后,你再把和平主义者放出来,对聚集在现场的所有海贼进行全面堵截!”一切准备就绪,真是期待复活了的草帽一伙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奔波一天,晚上才回到旅馆,并没有留在海军本部过夜,因为这些年除了和艾琳一起,我早就习惯了独处,而且本能驱使,我还是受不了身边那么多不熟悉的气息在,没有安全感,我还有洁癖。
浴室氤氲着水汽,放空思绪,整个身子都放松的沉在浴缸里,摸着胸口处那道长长的疤痕,细线缝合处支棱的有些咯手,这是半年前的一场激战中留下的,剑走偏锋,差一点,就再也睁不开眼。
小时候和路奇他们一起训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转眼,二十二年翩然远去,但要是按照实际年龄推算,我应该已经活了四十六年,余生半载,“唉,已经老了啊,”有些好笑的自言自语道。
“笃笃”的敲门声惊起,警觉的单手扒住浴缸,细细竖耳听去,却并没再听到什么声音,我所住的这间房外被我罩上了一层气圈,普通人碰到是不会有反应的,只有自身带有强烈气息的人才能让门发出声响。
我赤脚从浴缸里出来,拽过条浴巾裹住身体,任凭凌乱的短发贴在脖子上滴着水,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浴室的门,因为浴室就在门边,只隔着一扇门可以很轻易的洞察外面的动静。
而当我真正出来,发现了一件更诡异的事,门外确实盘旋着一股气息没错,可那股气息……竟然是我自己的!
正当我迟疑之际,门再度被敲响,“谁啊?”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沉闷的“笃笃”声和房内此刻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左手扶在把手上,右手掌心旋起一个能量球,我管你是人是鬼,敢装神弄鬼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刚要开门,忽觉手腕一热,眼睛瞥到那块儿发光的貔貅宝石,心脏突突变的不规律起来,在罗格镇的时候貔貅也有过这种自动发光的情况,罗格镇,小木屋,貔貅,一幕幕场景从我眼前掠过。
打散了右手上聚起的能量球,芒刺在背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随着门的敞开,一阵熟悉的花香落入鼻尖,就像是妖艳的紫罗兰沾染了晨露,你总是有办法让我的一颗心不上不下,为你起伏。
双眼被裹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牵绊住,泪水渐渐模糊视线,不管我曾经用多少的事实和数据来证明这个女人还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处安然无恙,心里也总是充满不安,或许这就是因为把一个人完全放在了心上。
记得曾经有人说,上帝总是会把我们身边最美好灿烂的东西抢走,以提醒我们得到的太多,可是对我来讲,不顾一切为我拾起所有爱恋憧憬,占据我心中所有的,只有眼前这女人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