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豫为了更加了解崔南烟所在的时代,他时常泡在图书馆中。
为了这样的图书馆,她也是煞费苦心,毕竟前世时她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
所以书籍多数都是二手的旧物,有一次赶上图书馆搬迁,大量的书籍被送到了废品站。
最后她以一块钱一斤双倍的价格把这些书全都买了回来。
当她把书全都运送到空间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难以压制的快感。
这是属于她的图书馆,是她一个人的!
同样的各种历史也都详细无比,甚至还有一些违禁的书……
……
“封云铮你说的这些怎么确定是真的?”崔南烟对海上并不了解,出海对她来讲是一件充满危险的事情。
即便有空间,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这点封云铮无法保证,无奈摇头:“这个消息也是我偶然发现的。”
“而且,我怀疑崔宵的身份也有问题!”
这句话不亚于惊雷,怎么可能有问题?
“不会啊……”崔南烟呢喃一句,宋婉凝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不把握的事。
封云铮自然是知道她说的什么。淡然笑道:“你们应该没有去崔宵原籍看过吧!”
“你母亲与他成亲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而我说的有问题,是在那之前!”
“我盯上崔宵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所有生平我都仔细地调查。”
“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对又算是符合常理的事。”
他的话让对面夫妻俩面面相觑,到底是什么事?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
封云铮终于觉得自己算是战胜一次他们了。
勾起唇角道:“祭拜!”
祭拜?
“你们可能没有发现,崔宵的母亲在他成亲之前病亡,这才没有收入来源读书,而入赘到你家对吧?”
崔南烟点了点头,事情的确是这样。
封云铮语出惊人道:“养育他多年的母亲在功成名就之后竟然不祭拜,这不是很怪异吗?”
“所以,我挖了他娘的坟!”
崔南烟:……
封豫:……
果然能当反派的男人当真是不正常,一言不合就挖坟,这样真的好吗?
“你们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挖坟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封云铮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谁让崔宵无懈可击呢,那一点点的小问题根本搬不倒他。
“崔宵的母亲并非病死,而是被人重力打击头部才是!并且身上多处骨折,死亡非常的惨烈。”
即便多年以后人已经变成了白骨,可那寸寸断裂的骨头依旧让人心惊。
尤其是头骨上的大洞,呈现蜘蛛网般的裂纹。
可见打她的人十分用力。
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打的他。
“而且,你们应该不知道吧,崔宵的外家还活着。”
封云铮为了扳倒他,几乎是把他们家族谱上的人一对一的寻找,死了都得被刨坟那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这个时间非常的漫长,用了好几年的时间。
“那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找崔宵呢?”崔南烟疑惑,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算是一家人吧?拉扯一把也不是不行。
封豫却有了自己的猜测对着封云铮道:“他们不敢是吗?”
“对,就是不敢!崔宵为了表现自己的清廉,在得势的当初就说过不会给所谓的亲戚们帮助,绝对不给他们仗势欺人的机会。”
“甚至大意凌然表示虽然给他的亲戚好处或者是帮助,就是在害他等于贿赂,到时他会亲自带人上门抓人。”
这一番话当即绝了崔宵外家人能再次崛起的可能。
一句话,决定了他们往后三代人的命运,一辈子永远的只能在黄土里刨食,永远不能翻身。
“经过他们回忆,据说崔宵母亲的身体特别好,虽然早年丧夫可崔家是大族,并没有做出什么吃绝户的事,这也是让他们在崔家村能活下去的原因。”
封云铮调查了许多,他在得势后唯一帮衬的只有崔家,他是一个让人又怕又爱的存在。
崔南烟没想到事情这么曲折,很明显崔宵做的事情不符合常理。
“为难外家,却帮助本家?不合理吧?”她也十分疑惑。
“不合理才能体现出怪异吧!”封豫看向封云铮,恐怕这份怪异才是他怀疑的理由,也是耗时费力的调查的动力。
“你说得没错,不肖子孙有很多,可这般对付母家的很不合理,再加上她母亲死于非命,对外却说是病死的,这就是疑点。”
更别说他的母家时常会接济他们,这才是让他有了挖坟的想法。
“所以我怀疑,崔宵不是原来的崔宵。”
“我曾从当地的知府查到一点点不一样的消息,那就是崔宵的耳朵后面有一颗明显的痣,而且他先天六指。”
古代也有一套自己辨识人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写下这个人的样貌特征。
“可是弄掉这两样并不是难事,祛疤的药也有很多,这些都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崔宵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啊!”
崔南烟不是向着他说话,而是觉得这种事……应该很容易改变。
封云铮脸上挂着狡诈的笑意,一脸你就不懂了的表情。
“他不敢!有些事情做得越多错的就越多!所以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敢这么做,后来他应该是忘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成功抓住了崔宵的小辫子。
“虽然说他可能是被人顶替了身份,只是真正的崔宵在哪里?恐怕已经死了吧?”
不对,崔南烟说道这里的时候顿时觉得漏了点什么。
“不对,应该是说崔母养活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孩子不是亲生的,那么只能说孩子是在出生时候就被调包了。”
“难道……崔母的死是发现了什么?”
封云铮给了他们一个不算太傻的眼神,“还真就说对了!”
“这个怀疑也是在我截获了一封崔宵从到外面的信件时才发觉。”
“我敢肯定,信中所写是其他国家的文字!”
所以他才会做这么多的事,从一开始他就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