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将进入冬季,游牧民族学会了储存的方式来养殖,会提早储备很多的秸秆,干草,还会从大晋,风华等国家购买。
为了减少冬季里牲畜们的死亡还会建造保暖的暖棚,为此大量的游牧人从远处回来,来内城过冬。
崔南烟穿着当地服饰,在内城最密集的地方摆摊,生意异常的好。
城内越发朝着大晋城市方向发展,逐渐形成了一些产业链。
当噬魂看见自家王妃在城中摆摊的时候,眼睛差点瞪出来。
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凑了过来,“王妃,事情已成只欠东风!”
崔南烟勾了勾唇角,“天干物燥,起风为号。”
几日后,夜间,内城烽火四起,狂风大作。
一点点星火足以点燃整个草原。
崔南烟隐秘在夜色中,看着远处的牦牛群以及马群,毫不犹豫的朝着里面扔了两根二踢脚,和几串鞭炮。
响声在寂静的夜中尤为突兀。
忽然大地震颤,数万头牛马飞速狂奔朝着内城的方向冲了过去。
草原上最怕的就是牛马炸群,一旦如此会损失无数的财富与金钱。
那些还未被圈养的牲畜们,全都散落在内城周围的草原上。
崔南烟眸色冰冷看着那些牦牛冲进了一个个蒙古包,声音冰冷:“走吧,去找那个第一勇士巴图玩玩。”
发成了这么大的事,内城早就乱了,到处都是哭喊的声音。
浓烟淹没了整个内城的上空。
马匹的践踏与牦牛的冲撞,城内的蒙古包被撞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
北衡人丧命在他们引以为傲的铁蹄之下。
崔南烟一挥手,身边出现了数十名身着夜行衣的暗卫。
“部落上层人一个不留,对了,封雅洁要留着。”
“是!”暗卫在黑夜中散开,一场无声的杀戮在黑夜中拉开序幕。
部落首领,长老,巫师,战士,全部成了目标。
内城居住的人也是第一部落中最核心的家族,今夜家主的人头会挂在他们引以为傲的旗帜上。
崔南烟带人一路飞驰,来到了第一勇士的蒙古包附近。
还没有靠近就能听到他的怒吼,“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一个个还愣着做什么,快灭火啊!!”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这里用水本就紧张。
从河道抬水到这里,根本来不及。
还不等他的吼声停止,一头牦牛冲到了他的帐篷中,顶穿了帐篷不说还追着人攻击。
发狂的牦牛攻击性太强了,庞大的身体像是一座小山般。
作为第一勇士的巴图自然不会干看着,拿起自己的武器砍了上去。
他的武器是一对板斧,重达百斤。
“砰!”一斧砸在了牦牛的头顶,顿时牦牛放弃了攻击的目标,晃了晃头朝着巴图冲了过来。
血染红了牦牛的眼,哞哞地叫着。
巴图一脸兴奋,大吼一声:“来得好,看老子怎么剁了你!”
就在他腰腿发力的时候,突然他的膝窝一软,卸了力道。
手里斧子顿时没有了力量,牦牛近在咫尺。
“不,不,不!”巴图惊恐地看着牦牛,下一瞬人飞了起来。
重重地摔在地上,咔嚓一声,牦牛的蹄子落在了他的膝盖骨上,声音清脆如同上好的击打乐。
巴图的那些随从发起狠,对牦牛扎,捅,劈这才把牦牛制服。
“大人,巴图大人?”随从颤抖地靠近他,定睛一看眼前一黑。
巴图的腿彻底变了型,肚子被牛角捅出来一个大洞,隐约间都能看见肠子了。
“大人,大、人你等等,属下这就去找巫医!”冲出了帐篷外面人仰马翻,到处都是火,上哪里去找巫医?
“噗!”一支利箭,射穿了随从的胸膛,从他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又把他拖回到了帐篷。
巴图并没有死,残喘着呼吸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你是谁?”
崔南烟蹲在他身前,舔了舔干裂的唇,眼底泛着微红,里面恶意弥漫。
“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我不是你处心积虑要抓的人吗?看这个眼熟吗?”手中拎着一颗人头,正是派去抓她的那个手下。
巴图瞳孔紧缩,眼神顿时清明:“我、我认识你,你你是上次来的那个女人,你是崔南烟!”
“对呀,是不是很开心,现在见到真人了。”她眼底杀意涌现。
“你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我是第一勇士,部落首领的儿子,你不可以杀我!”巴图看到她眼底的杀意,顿时吼道。
崔南烟挑挑眉,十分赞同地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杀死你,我应该对你像对石头村的村民一样,把你的四肢,手脚,舌头全都砍掉!”
“然后再把你从山上扔下去,喂野狗,虽然有点对不起野狗。”她可惜地咂咂嘴。
“你!你就不怕北衡对你们出手吗?”巴图还想虚张声势,可惜崔南烟根本不吃这套。
出手?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手中寒芒一闪,长刀上血迹低落,脚步一颗人头咕噜噜滚落。
“走。”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干净利落转身就走。
噬魂发现王妃变了,从王爷差点出事后她变了,变得……更加的果断和强势。
“冷月,头拎着。”那么丑的头还是给属下吧。
由于牦牛的炸群,让整件事情变得十分简单容易,巡逻严密的军队也无法阻拦牦牛的铁蹄,牦牛太贵重了。
不可能真的全部杀死,只能躲避,抓捕,不让他们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
二十万军队,被冲得七零八碎,哪里还顾得上保护首领?
火势越来越大,一点点火星都能点着周围所有的一切。
毛皮制作的帐篷有很多的油脂,更是助燃物。
当火势熄灭,牦牛群安静,马匹找回,部落几乎变成了废墟,无数的人坐在地上哭嚎。
而更让他们崩溃的是,他们城中的首领,勇士,巫医全都被挂在了城楼上,随着寒风飘荡,在四不像的城门上看起来尤为滑稽。
他们杀戮的无数边城的百姓,抓捕了那么多的奴隶,临近死亡的时候不知会不会后悔半分。